“那只棕熊为什么只会追我们,不去追他们?”云高想起方才的非常奇怪的事。
安然道:“我闻到他们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可能是棕熊对这种味道反感,所以只追我们。”
安然在洞里的已经想明白了,云开是现代社会的高材生,尤其对化学制药了如指掌。而且他在见到云深和云开跑过来的时候,闻到他们身上有奇怪的味道,当时也没在意,现在想来可能就是那种奇怪的味道让棕熊没有去追他们。
云高寻思了一下,点头道:“那味道是什么?”
安然摇头。
两人不一会走出森林,远远的看见部落的火光,安然和云高走近,不少族人惊讶的道:“你们回来了,云深说你们死了呢。”
云高没好气的道:“差点,被棕熊追了半天。”
族人更是惊讶:“你们从棕熊口里逃出来?怎么逃出来的?”
云高看向安然,准备说是安然想的办法,安然却道:“棕熊受了伤。”
族人点头,也是,如果不是棕熊受了伤,怎么可能逃出来。
回去的路上,安然向仍然生气的云高解释:“我们现在不宜引起太多关注,现在敌人在明我们在暗,我们越是表现的弱,他们越是容易暴露,我们就可以趁机下手。”
云高皱眉道:“你说的是些什么?”
安然反应过来,他一不小心说了原始社会还没有的词汇,他想要解释,云高已经摆手:“虽然没有懂你的词,但是我懂你的意思。”
安然笑起。
云高眉头未松,他转头看向安然:“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的?”
他的弟弟一直这么聪明吗?他与云飞一直以来关系并不熟,现在只是因为形势暂时结盟,一开始,他还以为很难,现在却发现,和这个弟弟相处还不错。
安然也是因为知道两人的过往并不熟,才敢这样说,而且他也不认为这些心计有多超原始,原始人不是不聪明,他们只是没有那几千万的历史经验而言,相反,他们发明的很多东西,更是为后人开创了许多便利,是他们第一个发现了五谷,又发明了犁的先驱耒耜,还有对肉食的处理方式,等等都显示出他们面对极限环境下的聪明才智。
安然笑道:“就是突然想到。”
云高点头,也就相信了。
部落里不少人在这次捕猎里受了伤,安然的后背被熊摔了两次,通红一片,他要了一个羊角准备明天磨成粉擦在背后,没想到第二天清早,云高端着一个准满羊角粉的碗过来,道:“我给你涂涂后面的伤。”
安然道:“我还准备自己磨呢。”他没想到云高真的帮他磨粉,但是也没有多想,将背转过来,让云高蘸着羊角粉的手在自己背后划过。
两人都擦过受伤的地方,将剩余的羊角粉分给其他受伤的族人,安然是想笼络人心,云高却只是因为他们是自己的族人。
5.3
云深在听到安然和云高没死时,一脚将地上的瓦罐踢翻,怒道:“他们竟然没死!”
云开沉默的站在一旁,云深恼怒的上前一脚将他踹倒:“你不是说他们一定会死的吗?现在他们活着回来,一定会告诉父族我害他们的事!”
云深越想越害怕,一拳就要砸向云开时,云开这才急急道:“主人放心,他们不会告诉族长。”
“你怎么知道?”云深以为云开想要糊弄他,怎么可能一个人差点害死你,他还为保守秘密,他拳势未收,砸向了云开的面,鼻骨碎裂的声音清脆的响起,一瞬云开的鼻子上涌出大量的血。
云开顾不得痛,因为他知道如果再不说,云深真的可能打死他,明明想要害云高和云飞的计划是他属意的,现在却全怪到自己头上,但他也只能龇牙咧嘴的忍痛道:“云高他们如果想要告诉族长,昨天晚上就会说,不会等到今天。”
“也许他们就是想要今天告呢!”云深对这个解释极不满意。
云开唇角溢出些轻鄙,因为血迹挡住,他道:“不会,他们没有证据,如果他们真的告诉族长,我们可以说,他们是为了族长的位子,诬陷我们。”
云深皱眉又舒展,不懂云开的词但听懂了云开的意思,他站了起来,踢了云开一眼,道:“以后不要说我听不懂的词。”
云开唯唯诺诺应是,眼里透出些阴狠的看着云深走开的背影。
云深回来的时候,云开已经将家里的家务都做好,云深满意的坐在软席上,看着云开鼻梁上架着的两根木棍和用来固定的草绳,他鼻子上还白白的涂着粉末。
云深随口一问:“你鼻子上是什么?羊角粉?”外面人都去要羊角粉了,难不成他的奴隶也去要了,登时他的面色难看。
云开对这个主人有的时候甚是无语,就算他问云高他们要羊角粉,他们会给吗?咱们可是刚刚害了人家连命都没了。
云开面上唯唯诺诺的道:“不是,是三七粉。”
“这是什么东西?”云深道。
“是一种花草根部打磨成粉的东西,可以散瘀止血,消肿定痛。”云开道。
云深根本没有听懂云开后面的八个字,只是习惯性的鄙视道:“难道还比羊角粉好?”他从心里看不起这个奴隶,虽说他经常会出些点子,但是奴隶就是奴隶,他再怎么聪明,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