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震惊的看了一眼出掌的老者,赶忙奔出洞外,扶起简程,简程已经昏迷,安然急急的晃着他的身体道:“简程!简程!……”
简程昏迷不醒,安然又听到山洞内响起老者的声音:“徒儿,把地上的剑拿给为师看看。”
容博然被这一吓,面色苍白如纸,他费力的动了动指尖,伸手够住身旁的青鸿剑,递给老者,光是这个动作就用尽了他所有力气。
老者拿着青鸿剑,兴奋道:“竟然是青鸿剑,青鸿剑!……我等了大半辈子,终于等来了,等来了……”
安然听到了尖锐物相击的声音,而后是镣铐断裂的声音,安然心头一跳,老者若是出来,怕是会杀了他和简程,他赶忙背起简程撤离,躲进另外一个山洞里。
简程仍然昏迷不醒,安然隔一会就会探探他的鼻息,确认他尚活着。
月上枝头,山洞里伸手不见五指,安然出洞,小心翼翼的找到刚才老者和容博然待的山洞,在外面屏息待了一会,确定山洞内没有任何声音,安然迈着步进去。
山洞里,只余下铐镣,确实不见容博然和老者的身影,想来他们已经出去了,安然松了一口气,却仍然眉头紧皱。
现在他们是没有性命之忧了,可是容博然有老者相助,如果再练成那本秘籍,当真是难办的要命,现在唯一的机会是赶快回去,趁容博然伤重之际,杀了他,万万不能错失良机。
安然走到崖边,抬头看了看万丈的崖,再是叹气,下来容易,怎么上去呢?还要带上一个昏迷的人?
简程啊,简程,你这次可是栽到自己手上了。安然叹道。
安然回到山洞,简程已经醒了,安然一喜,上前,突然发现他双眼赤红,裸着上半身,胸口上有着今天老者拍出的一掌的印记,发着诡异的紫色。
简程痛苦的喊着,双手用力抓着胸口的掌印,抓出一道道印记,那紫色的掌印在他的抓绕下竟然凸了出来。
安然惊吓的看着这一幕,呐呐道:“简程,你怎么了?”
简程没有理他,山洞里不断回响着他痛苦的喊叫声,安然上前抓住他自惭的手道:“简程,你冷静点!”
简程通红的眼睛蓦然转向安然,冰冷陌生的眸子让安然一怔,简程立即甩开他的手,疯狂向外跑去。
安然皱眉,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一路追着他到湖边。
简程在湖里激烈的打着水花,掌风凌厉,周身煞气环绕,如同鬼魅,尤其是他身上的青筋在月光下冒着诡异的颜色,仿佛也和那掌印变成紫色般。
安然站在岸边,无法靠近他的周身,只能皱眉眼睁睁看着他发疯。
他发了好一会疯,安然一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突然他身体顿了顿,安然眸子颤了颤,简程口喷鲜血,高昂着的脖颈上青筋紧绷凸出,他的身子毫无征兆的跌入湖中。
安然立刻上前捞起他的身子,看着再次陷入昏迷的简程,背起他,回到山洞。安然看了他好一会,怕他再次发疯,可是实在太累,只能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醒来时,已经天亮,安然睁开眼,第一眼看向地上的简程,他面色惨白,身体一动不动,犹如死去一般。
安然立刻上前,手指抵在他鼻息,感受到微弱的气息后,安然靠在洞壁上,松了一口气。
安然对着昏迷的他叹道:“简程,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我可没有办法一个人去对付容博然。”
安然许久得不到回应,转头看向外面的阳光,突然想到了全锐光,他会不会来救我?现在也只能期盼他了。
安然看了一会的阳光,转头再看向简程,简程面色通红,唇色却发白,身体不住的颤抖,安然皱眉,上前摸向他额头,然后收手。
在这该死的地方又是受重伤又是发烧,这是要难死他啊?
安然扶起他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简程闭着眼,无意识的呢喃:“安然……安然……”
安然看着他痛苦的样子,鼻子有点酸涩,又是一声叹,将他的身体重新放在地上,出了洞。
6.6
不一会,他抱着柴火回来,拿着好不容易找到的两个黑色的石头开始打火,幸好他在原始社会呆过,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取火呢。
安然把简程扶到柴火边,开始脱他的裤子和自己的衣衫,两人的衣衫全都潮了,昨天太累,根本忘了脱,现在贴在身上黏的难受,安然将树枝插进洞壁的一些缝隙里,然后将衣服挂在树枝上烤火。
安然开始盘腿运功为简程疗伤和取暖,也不知道那老者使的是什么内功,简程的丹田就像一个无底洞,安然不断的运功不断的被吸去,最后实在丹田阵痛,不能为他运功,才撤掌。
简程倒在他身上,抬了抬眼,似乎认出了是安然,有气无力的道:“我们这是在哪?”
安然没有答他,用身体抱紧他,反问道:“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有好点吗?”
简程点点头,面色苍白如纸,闭上眼睛,没一会安然发现他又陷入昏迷。
那边,老者带着容博然上了崖顶,容博然身负重伤,虽有老者以内力保命,但到了崖上仍然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老者背着容博然去了客栈,请来了大夫,他趁着徒弟疗养的机会,也好打听打听那一别十八年的仇人在哪?
全锐光发动所有教徒寻找安然已经两天,他眸中阴森,周身冷寒,教徒不敢靠近,他拍向一张桌子,桌子登时散架,全锐光怒道:“这么多天还没找到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