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无需用眼睛来看。”白瑞扬坐起身,看着董玉躺着的方向说:“身为男人的感同身受,足够让我了解你现在的想法。”白瑞扬从没忍的这么辛苦,他压低了声音,“我们一起吧。”
黑暗中,白瑞扬的声音是夺人心魄的,附带着让董玉无法开口拒绝的魅力,沙哑的嗓音中透着男人对需要的请求,就好像动物世界里的动物们一样,用着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方式来征求甚至是祈求到配偶的欢心与应允。董玉和白瑞扬同为男人,自然感同身受,原本努力克制的感觉竟然在白瑞扬低沉的请求中渐渐复苏,他脑海中一片空白,能想到的都是和白瑞扬滚在一起的画面。
其实,董玉的心里也是十分渴望的吧!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白瑞扬摸黑来到董玉身旁,摸索着从被窝里拽住了董玉的手,强行把人拽了起来,贴耳说道:“放心,在你没同意之前,咱们两个什么都不做,今晚咱们就做一对好撸友。”
董玉并不惊讶白瑞扬能说出这样的话,事实上身边很多朋友都做过类似的事情。记得十七八岁的时候,董玉曾和李沛东以及他的死党躲在家里群体“崩枪”。场面岂止是可以用壮观来形容的,那简直就是惊心动魄。那时的董玉还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等后来意识到了,李沛东等人早已把那档子事儿抛到了脑后,也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事情是他们青春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董玉不敢做出剧烈的挣扎,他怕把熟睡中的两个孩子吵醒。半推半就间,董玉被白瑞扬拽进了卫生间。没有开灯,漆黑一片里董玉感受到了白瑞扬急促的呼吸,甚至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事到如今,骑虎难下,正好董玉自己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释放过了。
白瑞扬见董玉不说话,全当他默认了。白瑞扬跻身而上,将董玉压在墙上,一只略显僵硬的手慢慢迎了上来。白瑞扬得到了邀请,迫不及待的把手探了下去。这是一场无声的战争,充斥在狭小空间里的不过是微弱却有迹可循的“靡靡之音”,然而就是这样声音,却如同星星之火一般,燃烧了整片草原。
口干舌燥,这便是董玉事后的第一感觉,他艰难的动了动喉咙,却没感到一丁点的滋润。白瑞扬的下巴抵在董玉的肩膀上,终于打破了黑暗的沉寂,“比我想象中的感觉要好很多。”
董玉深吸一口气,“舒服了吧,现在能放开我了?”
白瑞扬意犹未尽的放开董玉,开灯后,董玉背对着他洗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白瑞扬洗过手出来,到了董玉这边,见他用手臂遮挡住了眼睛,当下便有点忍不住笑了,“害羞了?”
董玉艰难的开口,“睡觉,我困了。”
白瑞扬温柔道:“晚安。”说完,白瑞扬俯下身,在董玉的唇上轻轻一吻。
董玉胡思乱想了很多,终究还是在睡神的召唤下稀里糊涂的进入了梦乡。第二天一早,董玉起来后竟然发现白瑞扬和两个孩子都不见了,他急忙穿上衣服到了店门口,正巧迎上一大两小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醒了?”
董玉走上前从白瑞扬怀中抱过了大米,“一大早带他们干嘛去了,吓的我还以为你把他们拐卖了呢。”
白瑞扬笑道:“带他们出去转了转,顺便买了早饭,也省的你做了。”
董玉朝白瑞扬手中瞥了一眼,豆浆油条还有茶叶蛋,都是些平常吃的早餐。董玉不再说话,抱着孩子进了店里。董玉给大米小米脱了小棉袄,用手捂着他们被冻红了的小脸说:“你好像很会照顾孩子。”
白瑞扬从桌上拿了杯豆浆捧在手里,“头一回。”
“真的?”
“比金子还要真啊。”
董玉暗里撇了撇嘴,随后才开始给大米小米喂早饭。今天的行程是昨晚就定下的,但董玉依旧不忍心放弃今天微薄的收入,唯有打电话把董文莉叫了回来,让她在店里看着。董文莉回来的倒也快,顺道还去了趟干洗店,把白瑞扬的西裤取了回来。
早上九点,董玉带着大米小米坐上了白瑞扬的车,一同去了市里。市里的繁华是不必多说的,大米小米趴在车窗上东瞅西望,尤其是小米最为兴奋,不时的会朝前面看车的白瑞扬招手,像是邀请他一同领略冬季城市的美好风景。
白瑞扬很配合小米,会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去看,回头还会问道:“小米想去看看吗?”
小米听不懂,咯咯笑个不停。
白瑞扬带着董玉到了市区一幢别墅里,院子很大很宽敞,而且还有供孩子玩耍的滑梯秋千,不过现在是冬季,前段时间又下过雪,应该是不能玩了。白瑞扬和董玉一人抱了一个劲了别墅,迎上来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路上堵车。”
“快坐吧,我去给你们倒水。”
董玉抱着大米坐在真皮沙发上,四处瞧了几眼,“你朋友不是来出差的吗,怎么看上去这里倒像是他家啊。”
白瑞扬把小米放到大米身旁,“他也是借助朋友的房子。”
董玉点点头,没再说话。
“来了。”男人端着咖啡和开水放在桌上,“咖啡和白开水自己选,想喝什么喝什么。”男人笑着坐到对面,冲董玉点了点头,“我姓冯,叫我冯凯就行。”
“冯哥好。”董玉出于礼貌还是叫了他一声哥,毕竟年纪摆在那儿呢。
冯凯没有在称呼上过多纠结,而是看了看沙发东张西望眼神中充满好奇的两个孩子,“还挺活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