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邵回到这个他被赶出的家,往常那些见风使舵,捧高踩低的人,见了他,也急忙闪到一边,怕王邵追究他们曾经加诸在他身上的伤害。王邵也不在意,在客厅,那个凌建云经常坐的那个位置坐下来。
时光流逝,不经意间已经过了7年,7年内他回来过两次,不是受尽侮辱就是遍体鳞伤,一直没能好好的看着这间房子。时光好像没有在这房间留下什么痕迹,物品的摆放、新旧程度,一切都如七年前一样,正如心头的伤痕,历历在目。
钟海山坐在一旁,忧心忡忡地说到,“这次请你回来,一来是有关公司的危机,二来有关你的继承权问题,我电话里面已经稍微讲了一点。”
钟海山喝了点水,继续说到,“先说第一件事,那天,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华融公司的代表,突然闯入董事会并宣称持有公司32%的股份,将成为公司的第一大股东,并拿出了相应的文件。董事长大感震惊,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公司流通股份并不多,远远达不到32%的程度,他们能拿到那么多股份,肯定是公司原有几个元老出售了手中的股份给了华融公司,另外本地几家知名企业,董事长虽说不算都是知己,也算有过点头之交,这家华融,名不见经传,如果有这种能力吞下公司32%的股份,这可不是一个刚起步的小公司能有的财力。董事长手头持有股份为30%,联合曾怡持有的5%的股份,他还是拥有绝对的控制权的。所以董事长虽然意外,但也非常镇定的告诉华融公司的代表,自己还是拥有公司绝对的控制权的。但华融公司的代表冷笑一声,扔出了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并向在场的董事会成员说明,鉴定报告上确定了凌舒不是董事长的儿子。”
钟海山停了停,又喝了一点水,“董事长还强装镇定宣告会议暂停,回到家中与曾怡对质,曾怡承认了,被暴怒的董事长赶出了门,董事长也心脏病发作进了医院,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
“现在公司的前途未卜,我已经找过曾怡,曾怡不肯交出那5%的股份。”钟海山一脸无奈地表情。
“凌舒呢?”
“他跟着曾怡一起被赶出去,但我在曾怡那里没看到他。现在就是第二个问题,有关你的继承权,董事长没有和曾怡结婚,现在凌舒也不是他的儿子,在这种情况下,你就是董事长唯一的继承人,现在董事长生死未卜,所以把你找过来。即使不考虑公司的所有权,那也是笔巨大的财富啊。”钟海山两眼发光,激动地说着。
“我去找曾怡吧!”王邵平静地说。
钟海山瞪大了眼睛,“那女人现在像个疯子一样,我找她的时候就被推出门,走得稍微慢了点,杯子直接就砸过来了,差点砸到我的头。我觉得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了。”
“你安排就是,其他的不用你操心了。”王邵陷入了回忆。
再见到曾怡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傲慢和优雅,衣服皱巴巴,头发乱糟糟,眼睛里没有了光泽,脸蛋干燥而苍老。
曾怡斜倚在门口,“哟,王公子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薄情寡义似乎刻在了曾怡的灵魂里面,即使在落魄之际也无减它的光芒。
王邵不管曾怡刻薄的语气,一侧身进了屋,在屋内四处查看着。
曾怡气急败坏地跟过来,“你真以为你是什么凌公子啊,你就是条丧家之犬,跑来我家撒野,快滚出我家。”
王邵直直看着曾怡,“凌舒呢,”
曾怡眼里的火焰消失了,“凌舒,凌舒呢,我的宝贝舒儿,他嫌弃我了,他骂我,他说他觉得我恶心,都是你,都是你们,你们把他从我身边赶走了,是不是你,这是不是你的阴谋。”
曾怡抓着王邵摇晃着,王邵没有躲闪,任由曾怡发泄着。
哭喊着摇了好一会,曾怡终于也累了,她瘫坐在地上,疲惫地说,“说吧,你来干什么。是不是为了那5%的股份。”
“那本来就不属于你。”
“哈哈哈哈,可惜它现在就在我手里。”曾怡大笑起来“我爱凌建云,我为他耗尽了我的青春。可他呢!”曾怡突然又变得咬牙切齿,“他心里永远容不下其他女人,如果不这样,我能有入主凌家的机会吗,可即使我呆在他身边那么多年,费尽心机,他却连一丝娶我的意愿都没有!”
曾怡抬头挑衅地看着王邵,“你给我一个交出股份的理由!”
王邵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曾怡拿过文件,看了看,“哼,不就是鉴定报告吗,我难道不知道凌舒不是凌建云的儿……”曾怡突然看到报告日期,6年前。
“你早就知道了。”曾怡看着王邵,试图从他平静的脸上看出什么。
王邵脸上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你应该那么的恨我,我陷害你,陷害你妈,不是我的话,你们也不会被赶出去。”曾怡声嘶力竭的叫,突然,她停住了,“因为凌舒!”
王邵走向门口,“你的股份,会以合适的价格被买下,保证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钟海山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看到王邵出来,急忙迎上去,“怎么样。”
王邵看着房子,心里叹了一口气,“应该没问题了。”
钟海山惊喜,“你怎么搞定的!”
王邵没回答,“我让你找凌舒,找到了吗?”
“放心,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王邵在酒店门口敲了半天门,里面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王邵急忙叫来酒店服务员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