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狗粮狗粮,溜了溜了。
白起:狗粮狗粮,溜了溜了。
周棋洛:狗粮狗粮,溜了溜了。
魏谦:狗粮狗粮,溜了溜了。(老板秀恩爱可耻)
此时此刻,正坐在摩天轮上的二人相视一笑。
“亲爱的,我们准备什么时候请大家?”许墨关掉手机,轻笑道。
李泽言想了想,无奈道:“明天吧,这帮家伙……”
许墨回道:“好。”他握住身边男人的手,放在嘴边亲吻,“大家都很祝福我们呢。”
李泽言眉眼柔和下来:“嗯。”
☆、婚后日常2
婚后日常2
今天是他和许墨约定好了去扫墓的日子。
华锐总裁办公室内,李泽言轻轻搁下手中的碳墨钢笔,仰头望了望巨大落地窗外婆娑摇晃的树影,午后金色的阳光打在叶尖,整片宝石绿都散发着融融暖意。
他撑起下巴,垂眸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顿了顿,站起身拿起外套就准备出去。指间的戒指被光线照s_h_è ,时不时闪出一丝耀眼灼目的白光。
手头的工作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就去恋语大学看看墨墨吧。他这样想着,在正准备关上办公室门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又走进去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天蓝色的小盒子,里面放置着几枚包装好了的水果软糖。他最近在尝试制作糖果,吃起来味道还不错,总该是想第一时间让那个人尝尝。
许墨这周似乎比较忙,有三天都有座谈会要开,所以李泽言之前也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跟他说去法国扫墓的事情。某天吃晚饭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句,那人听后亲吻了他的耳朵尖直接答应下来。
到了恋语大学门口李泽言就看到了一个长形的标志牌,上面“许墨座谈会”五个宋体的手写烫金大字十分惹眼,他将车开进校内停车场,按着牌上的指示进了会议厅。
离座谈会开始还有十分钟,大厅里却早已坐满了人,就这样望去,黑压压一片攒动的人头。
李泽言的出现似乎带给了后排的人不小的惊动,好些女生涨红了脸小声尖叫,盯着他猛瞧。他眯了眯眼,将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身上凛厉的气息散开,让人有种不敢违抗的惊惧感。他径直找了个空位坐下,许是压迫感太强,离他较近的人举止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眼底怎么也掩盖不了惊艳和爱慕。
湛蓝的眸瞳一瞬也不瞬地看向主席台,他在静静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出现。
许墨开始发言之前仅仅一个鞠躬的动作就引来全场雷鸣般的掌声和尖叫,李泽言抬眸淡淡扫了一眼,发现大多数来听讲座的人都是女x_ing,这样看来……他的墨墨可不是一般的受欢迎。他低头看着指间的男戒,不由得有些骄傲地翘起了隐形的小尾巴,再怎么样,她们都没机会了。
那人透过话筒传入的温和嗓音干净绵柔,听在耳里格外舒服,如甘冽的清泉,又如悠扬的中提琴。他一面听许墨讲着对于生命科学的相关研究,一面又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座谈会大约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李泽言中途离了席,到外面买了瓶水。他不知道,那个时候,正在主席台上的人敏锐地捕捉到他的身影后,深紫的眸瞳闪过温柔的笑意。
当在场的人都散尽,李泽言就看到那位脑科学家同周围几人打了声招呼后,便朝他走来。
偌大的大厅就剩下两个人。
许墨微笑地望着他:“这位先生,请问您为什么还坐在这里呢?”
李泽言挑了挑眉,应道:“我在等一个人。”
许墨深紫的眸瞳盈满温柔,问:“噢?那先生等的是谁呢?”
那个有着湛蓝眸瞳的男人站起身,将手里水拧开喝了一口,递给他:“……我的爱人。”
许墨接过水凑唇饮了几口,笑道:“这水真甜,是因为沾染了这位先生的味道么?”
李泽言贴近他的耳廓:“你可以这么理解,许教授。”
许墨温柔更甚:“李先生有好好听我的讲座吗?”
李泽言故作苦恼地蹙眉:“咳,似乎没怎么听。”
许墨继续问他:“那李先生干了什么呢?”
那人锋锐的眉眼染上柔意:“因为看某个人看得太入迷了……许大教授愿意给我开小灶么?”
许墨拉起他的手轻挠他的手心:“那我可辛苦了。”
李泽言将衣内的蓝色小盒子交给他,凑近朝他脸上亲了一口,湛蓝的眸瞳闪过一丝羞恼。
许墨轻笑了一声:“这是提前支付的报酬么?”
那人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可以这么理解。”
许墨打开小盒子,选了一颗小熊形状的糖果,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嗯,很甜呢,跟李先生的唇一样。”
李泽言脸上泛红:“笨蛋。”他对上那双笑盈盈的深紫眼瞳,“墨墨,我们出发吧。”
许墨收起小盒子,握紧他的手,亲吻他指间的戒指:“好的,亲爱的。另外,谢谢你做的小糖果。”
天涯海角,无论何处,我都愿紧紧相随。
-
这里是法国某座山后的墓地。
直升机在山脚下就降落了,不忍让巨大的轰鸣声打破这片土地的安宁,两人携手沿着林间的小道慢慢走上去。四周栽种着高大茂密的梧桐树,冬季时掉落的枯叶铺满了Cao地,似乎刚下过雨,空气中带着s-hi润的泥土气息,薄雾飘迷,连脚下的泥地都陷着深浅不一的小水洼。
许墨发现,他的泽言自从踏入这里,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格外温和起来,也带着一丝隐忍克制的脆弱。一直注视着他的深紫眸瞳氤氲起了疼惜。
他其实隐隐已经猜到那片墓地的主人是谁了。
“她对于我而言,非常重要。”他听到他的爱人轻声说道,低沉的嗓音微哑。
许墨凑唇轻轻吻了那人的发旋,“嗯,我知道,亲爱的。”
在路的尽头,是大片肆意怒放的大波斯菊和白玫瑰,一座墓碑在苍翠欲滴的灌叶间安详地伫立着。四周杂Cao不生,似乎被打理得十分干净,墓碑下的大理石台光洁如新。照片上的女子有着一头乌黑的柔顺长发,眉目温婉高贵,樱唇带笑。
母亲的时间,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刻。她永不衰老,永恒美丽。
那个坐拥金融帝国的男人此刻跪下身来,将手里的百合花束放在墓碑下的一角,看着照片上女子温柔的双瞳,静静说道:“妈妈,我把他带过来看您了。”
一旁的许墨已跟他一起双膝跪地,深紫的眸瞳染上恭敬和悲伤:“……妈妈。”
李泽言抬眸看了一眼他的爱人,冲墓碑上的女人轻笑:“之前跟您说过的,我单相思了很久很久的男人,如今我们已经结成了伴侣。他是个脑科学家,名叫许墨,许君一诺的许,笔墨纸砚的墨,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可我还是……心甘情愿输给了他。”
许墨握紧身边人的手指,抿抿唇,郑重地开口:“母亲,请您放心把泽言交给我,我会好好待他。”他敛眸牵起唇角,“许墨这个傻子何其有幸,能遇到一个待我如生命的男人。我原本以为泽言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人,可我还是贪婪地……不愿放手。”
李泽言握了握他的指尖:“笨蛋,你敢放开试试。”你于我而言,已经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许墨回头,眉眼弯弯:“嗯,不会放开。”
李泽言对女子微笑,再没了在商场上厮杀的冷厉:“妈妈,现在的我每天都活得很开心,希望您在那边也一定要过得很好。”
他轻轻拭去了遗照上残留的雨水,女子的眉眼更温柔了些许。静谧的墓地传来花朵在微风中轻摇的簌簌声响,男人浓墨般的碎发被人撩起,那位脑科学家在他额头轻轻印下一吻,美好而虔诚。
下山的时候,许墨柔柔地问他:“泽言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面色冷峻的男人脸上泛起薄红:“以前经常听那丫头提起你,最开始本来不怎么感兴趣,后来去听了你的讲座,咳……觉得还不赖。不过最初印象并不太好,因为你看起来似乎是个调情高手……可是……咳,我心里又无法控制……”
许墨轻笑:“这么说来,悠然也经常在我耳边提起你。我当时就在想,这样一个外表冷酷的男人,会去伸手帮扶一个女孩并给予她许多鼓励,会为救一只小猫把自己淋s-hi,还专门停止时间,内心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李泽言挑眉:“那你现在知道了。”
许墨亲吻他的脸颊:“嗯。所以那次泽言冲我发火是吃醋了的原因么?”
李泽言冷哼:“……你和那个花店姑娘倒是亲热。”
许墨笑道:“看来我家夫人可真真是个醋坛子。”
李泽言斜了他一眼,揪揪他的耳朵:“我看你似乎还没有悔改之意。”
许墨笑得有些无辜:“我可是每天都在悔过自新呢,夫人。”
李泽言低低笑道:“油嘴滑舌。”
远方的小路被细密的树林遮掩,似乎永远也看不到尽头。
没关系,他们可以用一生的时间将它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