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澜被郭燃逼着想了快一刻才想起来自己是说错了话,洛笙总是很乖得任由他们搬弄,但唯独受不了床榻间的荤话,哪怕只是被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都能蜷缩着难受一整天,李君澜不用郭燃动手就自己朝着自己脑袋上又捶了一下,他没郭燃沉稳,这半年里洛笙但凡有事就几乎都是他惹得。
洛笙一个人洗到水凉,郭燃怕他再出什么事隔着屏风一连问了几遍要不要他过去,洛笙扶着桶壁脚底发软站不住,他栽了一下弄出些声响,惊得郭燃赶紧过来看他。
洛笙在洗雌穴,僵硬的指骨撑开有伤的内壁,热水激得伤口又疼又痒,他近乎自虐一样的清洗被沈辞安碰过的地方,可笑的是他自己并不觉得恶心,他甚至对沈辞安还抱有几分好感,他只是怕李君澜再因为这件事情跟他犯浑。
洛笙上身未沾水,连头发都只有发梢被润湿了,郭燃搂着他不敢放开,只能扯着嗓子叫李君澜过来握着洛笙的手腕让他把手指抽出来,洛笙睫毛纤长的睫毛轻颤着,单薄的身子连着打了两个寒噤,他胆怯又惶恐的望了李君澜一眼,清润的眸子满是近乎畏惧的情绪。
但他又很快讨好似的主动吻上了天策缠着纱布的肩颈,郭燃看不过去径直将他抱出浴桶放回软榻上擦身子,洛笙自然而然的蜷在他怀里实在是难受得厉害,李君澜坐到软榻边上一言不发的抓过他的脚踝,洛笙想缩却强忍着没动,只能任凭男人耷拉着脑袋拿过一边的药膏往他腿间抹。
第04章
洛笙长发一直蓄到臀下腿根,他发质软且细,暖阁里常备桂花油和香膏用来保养头发,不过时常会被用到其他的地方,他手不方便,通常洗澡都是郭燃和李君澜谁有空谁帮他,自己则很难把头发拢起来,所以一直披散在身后,最多用簪子扭扭歪歪的固定一下。
李君澜手指沾上浅黄色的桂花油,他伸进洛笙发间轻轻梳理,带着香气的发油浸润半干的发丝,洛笙乖乖的坐在软垫上,两只手虚撑在身前,李君澜手指成钩仔细的梳开长发的中段,怡人的香气缓缓蔓延开。
他腾出一只手去环了洛笙的腰,披着墨袍的洛笙极为配合的放松身子侧倚到他肩上,长发因而尽数倾泻到一侧,李君澜笨手笨脚的取下嘴里叼着的梳子帮他梳开发尾,还沾着些发油的手由于太过生疏而往自己浅色的亵裤上留了个印子。
洛笙最初被他带出地牢的时候浑身上下都脆弱的很,个把月的囚禁让他瘦得不成样子,头发枯黄杂乱,他要了桶热水让洛笙自己清洗�c-h-a��,半个时辰之后磕磕绊绊扶着浴桶站稳的青年不着寸缕,洗去的血污没有办法再遮掩苍白单薄的肉体,他起初还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恰好进帐找他的郭燃才得了个便宜。
半身花绣的丐帮健硕精悍,被他压在身下的双儿瘦弱到一只手就可以掐死的地步,两个人的交合其实不会有太多美感,将近月余不见天日的洛笙已经几乎没有人样子了,他发出微弱之极的啜泣声,瘦削的肩颈战栗着,带着伤痕的两只手无力的垂在地上。
令李君澜吃惊的是郭燃的反应,他记得郭燃吻了洛笙,在他�j-ian��没什么吸引力的双儿同他一样惊愕,他看到洛笙睁开泛红的眼眸,没什么神采的瞳孔小幅度的缩了那么一下,烛火映进本不能看强光的眼底,他看见洛笙被晃得本能闭眼,但又很快睁开。
苍白的青年被压在地上,顽固又执拗的像是一只扑火的蝶,李君澜透过幔帐的缝隙很没形象的觊觎着里头的春色,直到洛笙被郭燃撞进宫口哀叫出声,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从最初的桌案后面走了十几步过来,肿着下身偷窥着床上的场景。
洛笙似乎从来没有被人这样�c-h-a��过,这是他的第一个猜想,很快他就魔障似的掀开幔帐去跟郭燃分了一杯羹,他硬挤进被一根性器占满的雌穴,碾着不属于男性的阴蒂让洛笙放松,几乎被他们肏死的青年惨叫着承受了第二根性器的入侵。
如他所料,被调教数年的雌穴只是淌着血接受了他们,该收缩的地方收缩,该流出的水仍旧不知廉耻的流着,他吻上洛笙不肯合拢的眼眸,失去光彩的眸子在一瞬间触动了他心底死寂已久的地方。
郭燃先嗤笑后跟他较劲,但很快就难得慌张的骂了娘,床铺的血迹让他们两个草草收场,洛笙被他们夹在中间早就没了意识,除去那双像琉璃一样的浅色眸子还睁着,他没了别的还能证明自己活着的反应。
之后就是接连数日的高烧,郭燃出战,他守主营,顺便处理了洛笙的伤,枯黄的发丝有些地方已经打结了,他没耐心干脆直接剪掉,洛笙醒了之后便顶着参差不齐的头发连笔画带写字的跟他讲明了自己的身份。
只是个娈宠的洛笙在兵临城下的时候被旧主舍弃,而旧主为了不被出卖也以防他大难不死说出事情让他颜面扫地就废了他的手和口,李君澜永远记得洛笙强撑着跟他解释自己真的不清楚机密的时候,青年摇摇欲坠的靠在书桌边上,手中的毛笔因为拿不稳所以在纸上染出了大片的墨迹,他很快就拥住了洛笙的身子,他承认只是源于最简单的怜悯罢了,可他就是没能松开自己的手。
他至今都没有和洛笙挑明过喜欢或是爱,一切都是顺水推舟,细水长流,洛笙乖到了他心坎里,他和郭燃生死之交,虽然共享洛笙一个是荒诞到了一定的地步,但他却接受了这个处境,冥冥之中他很清楚单靠他无法对洛笙面面俱到,郭燃在情爱之事上比他心细体贴,李君澜打入恶人谷的第一天就对生死释怀,他不惧死,也能接受随时随地殒命的结局,多一个郭燃在,即使他身死命陨的结局到了,洛笙也会安好无恙。
连续的激烈情事让洛笙歇了两日身子缓过来一些,洛笙一点都不记恨他,这两日郭燃气他莽撞没脑子,半点好脸色都没给他,连饭食也不做他那份,他自作自受,倒是心甘情愿的饿着全当赔罪,洛笙却趁郭燃不注意把自己的点心和零嘴都分给他,不仅偷偷摸摸的喂到他嘴边,还用两只手拿着小茶壶给他倒水怕他噎到。
两夜都是他和郭燃一起陪着洛笙睡得,他们一左一右,一个搂腰环着,另一个就圈着胸口箍着,洛笙睡一会就会被闷醒,他们明面上连亲带哄着怀里的人,暗地里还要摸黑互相拆两招。沈辞安一直在隔壁,郭燃记得给他送个饭,洛笙面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有些惦记,李君澜清楚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过去,他让洛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一讲,洛笙比划的时候郭燃在一边剥着糖栗子,剥着剥着就把一把栗子仁往洛笙嘴里一塞,风风火火的要出去再揍上沈辞安一顿,洛笙跟个松鼠似的鼓着腮帮子来不及咽,只能赶紧伸手去拽郭燃,他在一旁看着好笑抬手一戳,洛笙满脸焦急的没绷住,嘴里的果仁一股脑的全都蹦了出来。
玉簪挽起长发,他吻上洛笙的眉眼,辗转留恋一阵才去床下帮他套上靴袜,他要带洛笙去见沈辞安,这件事情他和郭燃都完全交于洛笙解决,这是他们一开始就合计好的。
沈辞安无父无母,因为杀心太重不堪点化而早早辞别华山师门,他和郭燃没那么多讲究,与沈辞安相识之后看他年岁小便收在麾下,这样的杀胚有不少人眼热,想要利用的也大有人在,郭燃遇事靠己不靠人,他没那份野心,沈辞安在他们麾下算是自由,勉强算是半个属下半个弟弟,先前的事情也是因为他们的信任才闹出来的,
洛笙很少出屋,院子里的青菜和花草被郭燃浇过水了,只是短短几步路李君澜也坚持抱他,洛笙耳尖发红的推门进屋,临迈步之前又被凭空冒出来的郭燃拥着吻了几下,满屋的药味熏得他鼻尖一皱,他仓促的迈过门槛转身关门,门扉合上之前还有暖黄的阳光洒在他墨色的靴面上。
沈辞安趴伏在床上起不了身,亵衣掀到肩上露出血痕斑驳的腰背,李君澜下手半点情面都不留,乌青淤血都算是好的,皮开肉绽的地方刚结血痂正是痛痒钻心的时候,洛笙慢吞吞的走到床边,道子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平静模样,只是面上少了几分血色,嘴上多了点破口。
他还在睡,眼尾的红痣差一点就能被纤长的睫毛盖住,洛笙本能的俯下身跪到床边去看他的伤,洛笙心底很好,若非纯善到有些呆傻的地步他也不会被旧人欺凌那么多年头,没合上盖子的药膏在床头,一看就是草草擦拭。
他撩起袖子沾了点药膏想帮沈辞安抹,悉索的衣料声引得道子睁开眼睛,视线相接的时候洛笙有些尴尬的回避了一下,沈辞安起初是发懵,他以为自己是做梦,可背上和屁股的疼痛半点都不掺假,几秒钟过后他猛地起身抓住了洛笙的身子,瘦削的青年很快就被他拉起来箍进了怀里,伤痕叫嚣伤口崩裂,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脊背弄脏床褥,他却半点都察觉不到。
慌张到狼狈的拥抱让洛笙僵住了身子,他任由沈辞安抱着,道子身上浓重的血气使得他蹙起眉眼,刺鼻的血腥和药味混杂在一起,除此之外还有因为行动不便不能洗漱而憋出来的汗味和体味,洛笙伸出被抓疼的手臂轻轻摸了摸道子的伤口,粘稠的血污染脏了他的指节。
他不恨沈辞安迫他,郭燃和李君澜养着他,待他很好,他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娈宠之类的存在,或许有一天沈辞安立了什么战功,他还会被这两个人当成奖赏来赏过去,畸形的关系里他不奢求什么太过美好的东西,更何况沈辞安还曾是他生命里的一点光。
没有更近一步的行径,沈辞安抱上一会就回过神来,他慌不迭的松开手,洛笙的发簪被他弄歪了,他想伸手去扶却被洛笙指尖的血色吓了一跳,等他弄清楚那是自己的血时,他也摸上了洛笙的手腕,淡色的伤痕阴损之极,整整齐齐的挑断了内里的经络。
沈辞安低头一一去吻那两道伤痕,洛笙坐在床边垂首看着,他并不能理解这些事情,至少现在他理解不了郭燃和李君澜的做法其实是尊重他的意愿,更理解不了沈辞安为什么会试图扶着床柱跪到地上,他赶忙扶住了脚底踉跄的道子,不算灵便的两只手隐隐作痛。
不知道为什么,洛笙想起来郭燃给他的第一个吻,只是来泄欲的男人�j-ian��有他熟悉的欲望,赤裸而热切,但他很快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郭燃没有带着恶意去玩弄他怪异的下身,只是单纯的享受情事和快感,他浑浑噩噩的承受不住,仰过头去快要昏厥的时候,郭燃就吻了他,起初是渡气,而后是深吻,缠绵悱恻,带着他从未体验过的温柔。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