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番外 作者:放鸽子(上)【完结】(68)

2019-06-12  作者|标签:放鸽子 爽文 穿越时空 古典名著 平步青云

  难道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沽名钓誉,侥幸暗示中罢了?

  有个最瞧他不起,认为他就是心高气傲、自以为了不得的文士,还专门假意路过去瞧他,话里则是明嘲暗讽,狠狠挖苦了一通。

  程昱却是泰然处之。

  他未亲自去接见对方,只让管事安排那人去偏厅候着,沏上一杯好茶,他自己则在屋里,心安理得地呼呼大睡。

  待程昱睡饱了,人也骂骂咧咧地失望走了。

  世人不知,程昱为何在局势最为安定时,摆出副要大难临头的架势,急着去别处避祸;却在黄巾军士气如虹,即将兵临城下,城里人纷纷四散逃难去的危难关头,莫名其妙地放弃了早已定好的离开。

  可在程昱看来,是再明显不已的了:豫州虽是祸平,根源却未切除,黄巾贼寇早晚要向临近的州郡进军,那首当其冲的,不是扬州,便是他们兖州了。

  兵祸将至,自然得走。

  可在接到荀彧来信后,程昱读完,联系上自己所做的一些分析,就改了心意。

  就此决定哪怕被兵临城下了,也好好待在原地等着。

  别说外人摸不清程昱的心思,就连他府上管事的都被蒙在鼓里,万般不解,一日鼓起勇气,向他求解。

  程昱:“不过是些只见眼前权势强弱,而不知计较长远得失的愚夫,怎配与我共计大事?”

  又有同他薄有交情的友人,临行前来劝他莫再故弄玄虚,应快些随自己一起北上,好去冀州避祸时,程昱也断然拒了。

  友人疑惑不解,急道:“现黄巾贼寇已至鄄城,又斩了刘刺史(刘岱)于阵前,官军一败涂地,东城之破也近在眼前,再不走,怕就来不及了!”

  程昱却道:“现有明公将至,何不随我恭候片刻?”

  友人摇头,无奈道:“前些时日,刘刺史那般看重于你,派人前来征辟,你亦不应命出任,怎你这会儿的言行,却与之前的大相径庭,殷勤至这地步?”

  程昱抚髯,淡笑不语。

  哪里是静候这般简单?

  ——自得送上一封投名状才是。

  而有幸被荀彧在信中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也被程昱致以极高期望的燕清,正带着吕布与那好几千骑兵,抄着小道,马不停蹄地朝东阿赶去。

  在这高强度的急行军下,生平第一次有整整两天都没好好洗浴过、正感浑身极不自在的燕清,在听得马探回报,道是不远处探得一处天然温泉时,就再忍不住了。

第55章 不懂不知

  燕清在旁人眼中,多是无欲无求的神仙之概。

  衣饰的话,只要整洁得体、符合官位品阶即可,从不追求华服美缎;膳食的话,口味偏清淡一些,能够饱腹就行;出行的话,车架坐得,马也骑得,毫不挑剔,更不在意排场;住宿的话,只要有张像样点的榻,带上那软乎乎的羽绒枕和被褥,就心满意足。

  不好美酒,不贪美色,不重权势,真真是无懈可击。

  而有幸同他走得最近的那几人,譬如吕布郭嘉贾诩一流的,则知道得更多一些。

  燕清喜洁得厉害,虽不是半分都将就凑合不得的严重程度,却总是最大程度地要保证一切都干干净净的。

  要有个正经住所,好好安顿下来,一日里就要沐浴三回。

  若身在军旅,念及取水不便,减到一回,他也能忍得。

  是以吕布一听马探回报,道不远处有处热腾腾的温泉时,头个就想到了主公。

  果然不出他所料——燕清一听,虽面上表现得不明显,眼底微微放光,紧接着毫不迟疑地应下了他所提的就地修整一番的建议。

  待军帐扎好,燕清就迫不及待地带上换洗衣物,领着一队亲兵护卫,直往那泉眼所在去了。

  吕布默默地一句话也没说,行在前头排查危险,为燕清探路。

  果然离得不远,没多久就真正到了地儿。

  吕布一边派人去四周围好,一边亲自试了试水温,将手往里头一探,蹙眉道:“烫了些。”

  燕清假作淡定地在边上等着,这会儿听吕布流露出些不赞同的意思,哪里还稳得住,立马道:“我来。”

  他走到边上,单膝跪下,挽起宽大的袍袖,徐徐探入一截腕,眉目瞬间舒展开了:“这分明刚刚好,哪里算烫了?”

  吕布凝眉。

  这温度对他而言,的确是合适的,但自己皮糙r_ou_厚,主公却娇贵得多,如何受得这烫?

  但燕清执意如此,吕布也没办法。

  要是多嘴多舌,怕还会遭了主公烦弃。

  吕布淡定道:“若主公不嫌,布愿帮您更衣。”

  燕清心心念念的都是近在咫尺的温泉,闻言只随口道:“不必,我自己来就行了。”

  要是穿起来,倒是真需下人帮助,可光是脱的话,燕清自认还犯不着非要别人代劳。

  况且此地也无外人——护卫虽在附近,却只围在外圈,看不到这里的情况。

  就只有吕布,而他俩都是大老爷们,根本没必要扭扭捏捏,胡乱害羞,非让对方避开不可。

  燕清心里坦荡荡,动作也半点不慢,话正说着,就已大大方方地将虎裘的系带给解了。

  再将腰带一松一扯,厚重的外袍就落了下来,只剩一件单薄的丝绸里衣。

  雪虽已停,地面积雪仍重,燕清被冻得打了个寒噤,也不除了最贴身的那薄衫,直接踏了进去。

  ——太舒服了。

  沐浴在蒸腾热气中,浑身浸泡在暖融融的水里,快意似电流一般窜遍四肢百骸,不像浴桶的狭小窄仄,可尽情舒展修长手脚。

  直叫燕清舒畅地喟叹一声,满足地眯起了眼,这才慢条斯理地将那s-hi透了的里衣给脱掉。

  他在这怡然自得,还在岸上的吕布则已看得双目发直,口干舌燥。

  吕将军生得一双神s_h_è 手必备的利眼,区区氤氲热雾,自然也未能成功阻隔,足够看得一清二楚。

  刚主公毫不避讳他,直接当着面就宽衣解带,进入泉中,使他目瞪口呆之余,也忘了伸手去帮忙了。

  等他醒悟,为时已晚。

  暖泉中人眉眼温润,瞳色极深,唇角微弯,弧度和煦可亲;面庞似无暇美玉,俊雅绝伦,如琢如磨,一颦一笑皆可入画;有肤细腻白皙,如遭月华洗练过一般,几可欺霜赛雪;还有乌发如瀑,s-hi漉漉地垂落下来,缓缓散入水中。

  在如此迥异而对比鲜明的黑白两色间,是深陷的精致锁骨,上盛几颗晶莹水滴,淡化了气势中所蕴含的冷锐霜雪,使观者心尖发颤。

  要命。

  吕布睁大双眼,直到发涩发干,才稍微回过神来。

  方才有那么一刹,在脑海中倏然冒出的念头,直叫他如坠冰窟。

  不由得揪了揪狂蹦乱跳,压根儿平静不下来的胸口,仍抑制不住地感到惊诧万分。

  自个儿这是怎么了?

  主公生得再清美秀逸,使人心驰神往,那也是神仙中人的飘逸绝尘,谦谦君子的钟灵毓秀,还是个同他一样的大好儿郎!

  莫不是太久未成亲,才会如此这般……

  见那道熟悉的高大身影还在朦胧白雾里杵着,于原地一动不动,燕清一边凝然注视着他,一边心情极好地招呼道:“奉先不如也一起来?”

  吕布兀自心神不定,便纹丝不动,宛若未闻。

  燕清潜意识里就没想过吕布会宁可站在那里无聊地守着,也不肯进来同他共浴。

  于是当是自己声音太小了,吕布没听见才没反应,便将声一扬,再问道:“奉先,来不来?”

  方才一直似那泥塑木偶,望着前方放空的吕布,这回终于动了。

  “来,”一弄明白燕清话语的意思后,吕布霎时间心花怒放,哪里还记得方才的满怀惆怅、诸多挣扎纠结,一边火急火燎地褪了身上麻烦的战铠,一边迭声应道:“来来来!”

  燕清微感不妙:“不急,你慢慢——”

  一个‘来’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吕布就已无比迅捷地脱得精光,往这刚够没到燕清锁骨处的温泉里猛地一窜。

  这番没轻没重的动作顿时激起哗啦一阵白花花的巨浪,溅了一边无辜的燕清一头一脸。

  燕清:“……”

  他冷静地抹了把脸,木然看向自知做错了时,局促不安地立在他一臂之遥的吕布。

  吕布耷拉着眉眼,自知太过急切,闯了小祸了。

  然后以掌击那刚平静下来的水面,毫不客气地做出还击,回敬了吕布一脸狠的。

  燕清心平气和:“清醒过来了?”

  吕布的头发s-hi哒哒地贴在后颈,粘在肌r_ou_流畅结实的背脊上,却不敢拨开,兀自低着头,老实认错:“嗯。”

  燕清莞尔:“那就当作扯平了,日后别总那么毛毛躁躁的。”

  吕布目光微带讨好,小心地讪讪一笑,燕清一接触到他那目光,不由心软了。

  好端端的,他故意板着脸去吓吕布做什么?

  原本邀吕布同他共浴,就是想拉近下主臣距离,好化解抄书这惩罚和长期不见所带来的隔阂的。

  燕清心里略感后悔,只不好明说,便拉着吕布闲话家常,既是为了让对方放松下来,也是想趁机多了解一下偶像。

  收效倒是斐然:燕清只消和颜悦色地一带,吕布就跟竹筒倒豆子似地,比在屋顶饮酒赏月那晚还要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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