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番外 作者:放鸽子(下)【完结】(13)

2019-06-12  作者|标签:放鸽子 爽文 穿越时空 古典名著 平步青云

  他虽不是要好心提携对方,也不会坏心至刘焉一样,没少把他们当马前卒一般随意驱使,频频送去生死险地不说,军功还纳为己有,吞得一干二净。

  燕清话音刚落,不单是刘备,就连一直保持沉默,只按兄长指示行事的关张二人,因未错过方才燕清眼里的欣赏,眼见峰回路转,柳暗花明,都忍不住高兴地抬起头来,诚心实意地谢恩。

  “这有什么好谢的?”燕清莞尔,温和道:“若人人都像你们兄弟三人一般,那才是天下的幸事。”

  吕布冷眼瞧着这三兄弟感激涕零地去卢植军中报道了,又瞅瞅听了燕清方才那一番指桑骂槐的话而羞惭无语的皇甫嵩,胸中酸得像满灌了一缸醋,不由撇了撇嘴。

  燕清刚巧转过头来,要交代吕布几句,就看到他这个微妙的表情,不由失笑一声,在他手背上安抚地拍拍:“愣着作甚?走了!”

  吕布喜欢极了这种俩人一块儿亲亲热热回家的氛围,瞬间多云转晴,美滋滋地重复道:“走喽!”

  燕清虽已离京多月,他在洛阳城里的司空府,却没因空置而受到半分的怠慢——因他威名更盛,看着倒像更辉煌了几分。

  燕清留在府里的下人,正勤勤恳恳地做着洒扫,忽闻一阵齐整的马蹄声从远至今,紧接着见自家主人着一身戎装,长身玉立,翩然而入,都怔怔地张大了嘴,下意识地掏出那抱桃的木雕小人,做了个虔诚前揖的拜姿。

  “……”

  冷不防地看到他们齐刷刷地做出的这个举动,燕清嘴角的笑意都被带得僵了一瞬。

  这玩意儿竟然不止在豫地流行,还传到京城来了么?

  他心里哭笑不得,面上只能装没看到:“备热汤,我要洗浴。”

  吕布凶神恶煞地朝那些还在痴痴地盯着自家媳妇儿,发呆出神的下人瞪去,才叫他们一个激灵,赶忙应下。

  燕清看得忍笑,面上却是淡然,问道:“郭少府,荀议郎何在?”

  管事战战兢兢道:“那两位大人来得早些,已歇下了。”

  燕清却没半点动怒的意思,甚至还十分欣慰道:“总算学会不亏待自个儿了。”

  他只准备停留个两三日,既是给自己和卢植的将士们修整喘息的余裕,也是给刚恢复自由的皇甫嵩调度人马的空间,半点都经不起浪费。

  吕布早习惯了主公将那些个谋士看得跟眼珠子似的重,听了这话,眼神都不带半点变化的。

  燕清放下心后,便往寝房去。

  吕布二话不说,殷勤尾随。

  燕清任他尾随到寝房,才睨他一眼,似笑非笑地提醒:“你不去么?”

  吕布被睨得腿都酥软几分,嘴上还理直气壮道:“有什么比得上侍奉主公来的重要?先伺候主公歇下了,布这稍后再去也不迟。”

  燕清轻轻一笑。

  在来时的路途里,燕清同郭嘉荀攸同车而行,他们相处议事的时间,比他跟吕布说话的三倍还要多。

  吕布只能干巴巴地看着,苦哈哈地等着,还得忍住不能叫别人看出半点苗头来,不知憋得多狠。

  现好不容易没了那俩麻烦鬼,哪肯就这么退开?

  觉得有趣归有趣,燕清倒也有类似的相思,对吕布这情态,也是很能理解的。

  现下人们都忙碌着,就算有闲人,也不敢盯着主子乱看。

  ——时机正好。

  燕清往左右飞快一瞟,确定没人会留意到后,突然出手揪住吕布武袍的领子,往下用力一拽,就将吕布上身给拉低了一截。

  燕清难得大胆,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只微微侧过弧度优美的修长颈项,另一手搂了吕布肩头,唇角微微含笑,往吕布那猝不及防下微张的嘴上吻了一吻。

  一触即分。

  吕布还懵着,根本没来得及回味那是啥美好滋味,就已被推开了半尺,结实的胸肌被轻佻地捏了一把,还挨了一句亲昵的骂:“一身臭汗黏黏糊糊,还不快去?”

  吕布:“……这便去。”

  他晕乎乎地转了身,往外走着。

  一个人高马大的颀硕军汉,愣是走出了几分‘体迅飞凫,飘忽若神’的感觉。

第174章 代笔一封

  等吕布高高兴兴地洗浴完了,换上干净熏过香的衣裳,三步并作两步地回燕清寝房时,却见同也换好寝服的燕清,竟已倦得伏在案桌之上。

  他指间提着的笔杆歪斜到一侧,沾了墨的笔尖,已渠得写了一半的纸面一塌糊涂。

  吕布瞧见这一幕,哪儿还有方才的旖思?只心疼得眉头蹙起,赶忙把门在身后关上了,蹑手蹑脚地过去,将纸笔扒开,小心翼翼地将燕清抱起,放到榻上。

  被翻过来时,燕清还不满地嘟哝一声,眼睫也跟着颤了一颤。

  吕布心惊r_ou_跳地看着,结果他倒是未醒,而是很快又松了眉头,继续沉沉睡了。

  吕布这才长出一口气来,动作愈发放轻,一边用脚背把那沉重的火盆勾来,靠近床榻,一边摊开了叠好的厚厚被褥,从下至上,将燕清妥善盖好。

  他想得倒是挺美,可那被里却是冰凉的,被这么一盖,燕清哪儿还能不醒?

  燕清朦朦胧胧地就睁了眼,盯着紧张得屏住呼吸的吕布好一会儿,瞳孔才渐渐有了焦距。

  “你这是在做甚么?”

  燕清揉了揉发胀的额侧,懒懒问道。

  他脖颈修长,肌理白皙细腻,现微微往后仰了一仰,便显出分外精致的喉结,而领口被方才拉得敞开些许,大大方方地现出了漂亮的半截锁骨。

  吕布看得双眼渐渐发直,哪儿还听得到他的问话?

  加上燕清的发冠,早在方才就被吕布给随手拆了,省得枕在枕头上时碍事,现一袭乌瀑般的长发披散下来,柔化了平日淡雅出尘的缥缈气息,倒别有一副慵懒的风流情态。

  加上那嗓音里带着一丝未睡醒的沙哑低沉,叫吕布听着看着,就是一阵阵抑制不住的怦然心动。

  浅眠被扰,正是燕清最不清醒的时候,没能听到吕布的答话,他也未细思,只默默地发了会儿呆,眸底便一点一点地恢复了清明。

  “是你将我抱上来的?”燕清莞尔一笑,顺手揽住吕布颈项,在他唇边亲了一口:“谢你体贴。不过这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吕布好险勒住了心猿意马,正经道:“主公要忙甚么?写信么?”

  燕清颔首:“闻朝中有位盛德君子,开达理干,文博富赡,博学多识,只因这些时日朝野纷乱,人心不齐,他失望之下,暗辞了官,闭府不出,钻研书法去了。”

  吕布:“……唔。”

  燕清道:“我与文若通信时,他亦屡屡将对方提及,赞不绝口,我便欲去信一问,看能否招揽得来。”

  吕布实在不乐意刚累得趴着都能睡着的燕清又起身去忙公务,可又知晓自己口舌笨拙,劝是劝不住的。

  他绞尽脑汁地思索片刻,忽壮了胆子,将已坐起身来,就要着履的燕清又按了回去。

  “……你这是作甚?”

  被吕布居高临下地制住,燕清不由微微一怔。

  在他的认知中,吕布平日虽然黏糊得像只大猫,却不至于公私不分。

  吕布硬着头皮,建议道:“不若请主公口述,布自告奋勇,做个代笔?”

  燕清:“……”

  他不禁陷入了纠结:吕布显然是一番好意怜惜,若是拒了,只怕会伤了爱人的心,可这回却真不太合适。

  换作是别人,那也就罢了,偏偏这次要写信去的人,可是史上赫赫有名的书法大家,钟繇钟元常。

  就连在穿越前练过一段时间书法的燕清自己,都在刚刚写废了好几张,才慢慢找到写好字的感觉。就算这样,他还是颇心虚地靠占了书法演变的便宜。

  楷书毕竟始于汉末,钟繇正是其首定人,被誉作书史之祖。不过相比于还处于苦苦摸索阶段的对方,燕清接触过的字帖,却都是经历朝历代的更变的成品了。

  要叫钟繇乍然看到燕清所用的源自初唐的字体,留意到刚劲峻拔的笔劲,方润整齐的笔画和开朗爽健的结构混杂在一起,定会颇感新奇,忍不住多留意几分。

  礼物也是现成的——钟繇是出了名的痴迷于蔡邕书法,常求字帖而不得,刚巧蔡邕几年前就举家避难到燕清治下的豫州,又极欣赏燕清广办官学,刊印书籍供人翻阅的做法,要不是燕清已有神女为妻,他就要正经将女儿相嫁了。

  既是近乎忘年之交的关系,那开口讨要对方的几封书法帖子,以投钟繇所好,于燕清而言,自是轻而易举。

  燕清在洛阳待过三回,前两回都不便开口——一个世人眼里的大汉忠臣,总不能老挖朝廷墙角罢?

  曾经向刘辩讨要过贾诩这一边缘人物,也就罢了,现贾诩在其位上如鱼得水,大放异彩,叫人惊叹于燕清识人精准的同时,同也给他带来了惹人注目这一头疼事。

  不过现在朝野混乱,情况非同一般,就连赤胆忠肝的卢植受明争暗斗,众人私心所害,也有心灰意懒之感,更何况是不过一黄门侍郎、更感无力的钟繇?

  荀彧在京中任职时,就曾跟钟繇交情不错,也窥得时机成熟,便大力向燕清举荐了这一人才。

  应是燕清毫无私心的这次千里营救,给荀彧吃了一颗定心丸,久未曾谋面的这一主臣,又隐约恢复了蜜月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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