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起身,就感受到下身酸痛得很,他赶紧吃了颗桃,动作已是无比熟练了。
一反应过来自己为何如此熟练,又不免有几分不爽。
吕布积极地充当他的靠垫,燕清便大大方方地挨上去,闭目等自己恢复过来。
片刻后,终于放心地坐起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吕布回味着昨夜销魂的滋味,哪怕不能再干点什么,也还是舍不得起床,见燕清一副要起的架势,不由讨好道:“今日公孙应也不会来了,主公不如再睡会儿?”
昨天在切磋中成功击败张郃麹义,夺得出战权的典韦就跟打了j-i血似地兴奋,上阵后不出十五回,就将轻敌无备的公孙瓒打成了落马土j-i。
要不是白马义从离得不远,反应够快,见情况不妙就迅速驱马上前,把彻底懵了的公孙瓒给抢回来……他要想全须全尾地回去,是难如登天的了。
但就算如此,公孙瓒也吃了典韦一戟,伤得恐怕不轻。
斜眼睨又黏糊糊地抱他腰的吕布道:“大热天的,莫黏太近。你都抱了一宿还不够?”
——别说只是一宿,即使抱上一辈子,都是决计不够。
只是一想到仙凡之间,寿数有着天差地别,吕布本是盛满蜜糖的心,就微微一沉。
就不知他的一辈子,又只有陪主公多久呢?
吕布闭闭眼,将这满溢酸楚的念头弃于脑后,非但不放手,还趁机抱得更紧一些,厚脸皮道:“主公身上凉,布抱着也舒服得很,半点不热。”
这话也不是假的:关乎燕清体温偏凉这点,郭嘉发现得比吕布还早,还以调戏的口吻赞了燕清许久的冰肌玉骨。
燕清几乎要被他的理直气壮给气乐了,往他光溜溜的发达胸肌上狠狠摸了一把,将些微毛汗展示在吕布眼前:“热不热?”
吕布斩钉截铁道:“不热。”
“真眼说瞎话。”燕清冷酷无情地将他再次推开:“你身上却热得很!”
吕布见装无辜不好使,便迅速换上委屈的神色。依然没换得燕清回心转意后,只有老老实实起身,想服侍燕清更衣后,再换自个儿的。
燕清还不领情,将他手轻轻拍开,挑眉道:“今日已经起晚了,别再耽误太久,省得叫别人看出什么来。”
懒惰如郭嘉都晨起跑步了,他们还在被窝里猫着,无疑太过反常。
再用‘友爱天至,常共卧起’这点来解释,也显得不足了。
吕布不死心地拿起燕清的发冠,想悄悄摸地帮他戴好,却被燕清极自然地接了过来,笑道:“至于更衣这等微末小事,我可不需你帮,管好你自己就行。”
话音刚落,吕布的脸倏然垮了下来,完全一副毫无夸张过的死气沉沉的模样,夹着尾巴欲往一边去了。
燕清嘴角一抽:“……行吧,就麻烦你替我戴上。”
布复心花怒放。
等黏黏糊糊地洗漱完了,吕布被忍耐达到极限的燕清撵出主帐,便灰溜溜地去给仙桃树浇水了。
他前脚刚走,郭嘉后脚就迈了进来,脸色还不太好看,忿忿道:“主母也太胡闹了!”
燕清未来得及咽下的一口茶水差点呛住,好半晌才缓过口气来,忍笑着默认了这一称呼:“他也是一番好意,你便莫同他计较罢。”
郭嘉不置可否地撇撇嘴,话锋一转道:“主公昨夜可还尽兴?”
燕清眼皮一颤。
他觉得‘尽兴’一词用得怪怪的,尤其一想到郭嘉极有可能是搞反了他与吕布间的上下位置后、才会接受得如此坦然,就更感到不自在了。
面上却不露半点端倪,微微一笑地避了避话锋:“他征战在外,奔波辛苦,谈不上罢。”
郭嘉不疑有他,了然道:“主公待臣下都体贴入微,关怀备至,待夫人定只会更好。”
燕清微微一笑。
真说起来,自明确关系后,他仗着吕布对他的爱意,再不用担心会否被背叛,倒是变得越发不客气了……
好在郭嘉没纠结这事多久,在略微调侃了燕清几句,又拐弯抹角地提醒一番他带走荀攸、为了将人拖住花了多大功夫,得有多少坛美酒才可做补偿后,就干脆利落地换了话题:“让吕将军再歇上一日,便可集齐兵力,一举灭瓒。”
燕清点头:“奉孝所言,正与我不谋而合。我已派人送出书信,好尽快告知徐荣,让他不必再来此处会合,而可直接前往青州。”
郭嘉:“只凭他一军,要破二十万黄巾贼,会否太勉强了?”
燕清莞尔:“还有公瑾在徐地,可随时北上增援。”
他已正式向朝廷上表,要将周瑜任命为徐州刺史了。
这次速取徐州,周瑜居功至伟,孙策虽骁勇,但因敌人的军队实在太弱,没来得及表现,是以还没文武双全的周瑜亮眼。
周瑜虽年岁极轻,但除了这次大战外,也有这些年训练水军、清剿山贼的积累,再有便是他出身高门大族这点,还是当得一州刺史的。
倒不是他刻意晾着孙策,而是在兖州平定之后,他定会任命孙坚为兖州刺史的缘故。
哪怕燕清用人再不拘一格,也不可能让一对新父子同时担任刺史这种至关紧要的职位的。
毕竟这会儿的孙策可不是史上丧父太早,必须独当一面的小霸王,又跟周瑜感情一向极好,给对方做副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郭嘉却有些意外:“用公瑾?”
他迅速反应过来,这意味着孙坚要顶替原来属于荀彧的兖州刺史这一职位了:“那文若他……”
燕清无奈道:“即便我有意让他恢复原职,经此一事,他短期内也不会轻易接受的。我也有好的安排给他,不必担心。”
这次兖州出事,哪怕是燕清和贾诩等幕僚的有意纵容,可荀彧却定会自认难辞其咎,哪怕燕清不计较,他也不可能接受若无其事地做回兖州刺史的。
“而且,”燕清微微一笑:“这消息传出去后,我并不忧心文若将疑我,倒说不定能激起几条鬼鬼祟祟的漏网之鱼。”
第205章 火烧箭楼
在公孙瓒看来,就算燕清带的是传说中的神兵天将,只要还是凭两条腿走路的,又未背生双翼,就断无可能一下飞过自己费了老大功夫修好的十重深壕。
更遑论这深壕之上,筑有无数高大土台,每个土台距地足足有数丈之高;而在木台上方,则有箭楼耸立,上配备弓兵数名,就可居高临下,在绝对安全的地方,对来犯之敌从容地进行扫s_h_è 。
放在真实的历史之中,同样的壁垒工事,的确叫袁绍和阎柔的人马吃尽了苦头,连年进攻亦是无果。
而燕清并不感到半点头疼,在亲眼看到公孙瓒真筑起他所知道的箭楼后,甚至还松了口气。
——木头好烧。
吕布依照燕清命令,让恶虎营的战士们修整了整整一日后,就着人架起这些天来由工匠日夜赶工而成的攻城器械,预备慢慢攻克这该死的乌龟壳。
谁知燕清也难得地换了身轻便的戎装,身挂银铠红披,腰配缀玉长剑,不慌不忙地催着雪玉骢,往阵前来了。
燕清自知在领兵打仗方面没什么天赋,便慷慨放权给爱将们,即使有需要在中后军督战,也习惯x_ing穿着文士的长袍。
乍换了久违的武袍,吕布眼中飞快掠过一抹惊艳之色,然后才是愕然:“主公这是?”
心里则飞快盘算起来。
即便主公要亲自上阵,这时机未免也挑得太不好了。
过早。
公孙瓒的龟缩战术贯彻得十分彻底,尤其前日还在典韦手里吃了个不小的亏,更是严防死守,绝对不出了。
以至于目前的状况便是,只要公孙瓒的人马一直在里头缩着,他们在摧毁土壕之前,就只能在外徘徊叫战,实际上却奈何不得。
燕清笑眯眯地冲他比了个“过来”的手势。
吕布身体反应得比脑子还快,屁颠屁颠地拍着赤兔过去了,半途中回过味来,不由警惕地眯了眯眼。
等到了燕清跟前,吕布便压低嗓音,硬梆梆道:“主公休要再以身犯险,去使甚么诱敌之计!”
“怎在你眼里,我还成莽撞之人了?”燕清无奈一笑,却见吕布一脸‘正是如此’的谴责,嘴角不由一抽:“且放心罢,我并无此意。”
吕布仍然警惕,只忍耐着不多言语,探究地盯着燕清瞧。
燕清轻咳一声,低声提醒:“你可还记得我曾使过的破冰之法?”
吕布心头一动。
那日烈火连天的绚丽情景,足使人印象深刻,他怕是终己一生,也忘不了了。
燕清瞟瞟他陷入沉思的模样,胸有成竹地微笑:“明白了?”
吕布还未完全了然,条件反s_h_è 地回头,一看那耸立在高高的土台上,仿佛在张牙舞爪、万分嚣张的木制箭楼……
燕清看他眼底瞬间亮堂的模样,就知不必再加赘叙了,笑着那结实上臂上拍拍,命令道:“带我去个隐蔽点的高地。”
吕布心领神会。
主公既然强调了‘隐蔽’二字,就意味着自己这边的人也得尽量不带。
而论能护好主公周全也罢,最得主公信任也罢……这帐下再人才济济,又有谁能比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