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番外 作者:放鸽子(下)【完结】(82)

2019-06-12  作者|标签:放鸽子 爽文 穿越时空 古典名著 平步青云

  燕清看他不咳了,便松了手,目光也不再粘在庞统身上了,继续听得津津有味。

  尽管不知跟小凤雏交谈的人是谁,可他却有种预感:在正式的场合上再见到那二位,怕是用不了太久的。

  结果还真如他所料。

  三日之后,负责举荐人才的崔琰,便将来自益州,有意投效,还道有宝物进献的二人带到流水楼外了。

  太史慈恭敬一揖,问道:“主公是要两人一起见,还是单独见?”

  燕清回想了下跟张松有关的史书内容,心里有了点数:“反正现下无事,就单独见罢,也显得郑重一些。另一人领去偏厅候着。”

  太史慈点头,出去后再带进来的,就只是张松一人了。

  “请坐罢。”

  燕清莞尔,目光温和地打量了他几眼,并不多看。

  在这基调还停留在重视相貌的东汉,哪怕以再客气的口吻评价,也不得不承认张松这副贼眉鼠目的样子的确不好,个子也偏矮小,加上一脸桀骜倨傲,是最不讨喜的类型。

  难怪一向唯才是举的曹cao,都不肯拿好态度对他。

  那要怎么不着痕迹地给个下马威,还让对方心服口服呢?

  燕清眼底微微泛起涟漪,心里瞬间有了主意。

  张松怀里有把握益州军事命脉的重要地图,自有底气,还揣着考校燕清是否够格当他心目中明主的心思,是以毫不拘谨,大大方方地就落了座。

  至于燕清那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的容颜,张松倒只在初初见到时晃了晃神,很快就恢复了淡定。

  ——反正天底下的人里,除了前几日认识的庞士元以外,几乎全都比他好看,那这额外美丽一些的,在他心里,自然也就没什么大的区别了。

  只是接下来的对话,还是出乎了张松的意料。

  燕司空并未因他是从益州来的,就抱持怀疑的态度,也不刻意拉拢,甚至都不过问他要献上的宝物究竟是什么,只自然而然地表现出了温和宽容的态度,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零碎问题。

  就如此刻,燕清兴致怏然地问:“你自进到豫州境内后,可有遇到什么匪患,或是额外征收你路费的官兵?”

  张松一愣:“未曾。”

  燕清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你打尖住店时,店家可有明码标价,把所有价格都写在前柜处?”

  张松当时还觉得奇怪,自然有这印象:“……有的。”

  燕清借此机会,把一些不好叫人直接去查,又的确只有外地来人才能答得出的小问题给问完了。

  最后才言归正传:“你在刘焉帐下时是什么职务?”

  自从刘焉光明正大地起兵抗击朝廷,暴露他早跟所谓‘北匪’沆瀣一气的事实后,燕清就从善如流地把‘刘使君’这一成为改成刘焉,或是私下里同郭嘉等人戏称的刘倒霉了。

  张松答了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正一头雾水,听到这后,精神即刻一凛,矜持回道:“某不才,于益地任别驾从事一职,已有五年之久。”

  “如此甚好。”燕清一拍掌,欣然道:“我这正好有样东西,想邀你一观。”

  张松得他手势示意,小趋上前,凑近一看,却见燕清自屉中随意取出,旋即信手展开的大羊皮纸不是别的什么,正是一张精细得不可思议的舆图。

  在极度的震惊下,张松连眯缝眼都瞪大了不少,脸色倏然转白。

  燕清仿佛对他的脸色变幻一无所察,谦虚地指了指舆图,尤其是那远比张松此刻正慎之又慎地藏在怀里、亲手所绘的那张所谓西川图要具体精确上不止百倍的‘益州’位置,笑眯眯地询道:“今年去勘测的商队还未回来,没做新的修订,难免粗制滥造了些,叫你见笑了。”

  “依你之见,这可有能改进的地方?”

  张松:“………………”

第242章 恩怨分明

  莫名其妙就丢了在势大权重的燕司空面前维持自矜的资本,张松就如被五雷轰顶一般,心跟着坠到了谷底,整个人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蔫了下来。

  要不是他把私绘西川图之事看得极起紧要,瞒得密不透风,确定连好友法正都一无所知的话,在这般混乱的心绪下,怕是都要忍不住怀疑是友人走漏了风声了。

  否则在这世间,哪儿有这么巧的事?

  ……也不对。

  张松转念一想,这舆图的制造,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况且还是那样的精细。

  再顺着这脉络细思,张松不免有些不寒而栗。

  包括他在内的益州人,都曾以为凭据益地错综复杂、险要天成的地形,只要再以重兵守好门户汉中,即可高枕无忧。

  然而,不知自多久以前,燕清就把他们赖以生存的底气给摸得一清二楚了,所谓天险,在这张舆图面前,根本不再有任何秘密可言。

  幸亏走得早……

  张松一边暗自庆幸,面色变化则精彩纷呈,燕清宛若无觉,只笑眯眯地听他含含混混地对这张‘粗制滥造’的舆图给了几句模棱两可的意见,就把舆图收好了。

  张松接下来的态度,正如燕清所料想的那般,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果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进来时的倨傲不说不翼而飞,也大多被谦逊恭谨所取代。

  下马威给过了,燕清也不继续为难张松。对方既然来前是别驾从事,又颇受刘焉器重的样子,新官职就拿这个做参照好了。

  他帮着写了张推荐的纸条,让他带给贾诩后,再由这位实质上的州牧去做个评估考核,再做具体的职位安排。

  张松恍恍惚惚地走了,候在门外的太史慈将他领出府后,才进来问燕清,是否现在就将法正领进来。

  燕清点了点头:“劳烦你了。”

  太史慈赶紧摇头:“分内之事,当不得当不得。”

  侍婢撤去张松只碰过一下的凉茶水时,燕清就陷入了沉思。

  其实张松这种迫不及待地出卖对自己不错的旧主,就为自奔前程时多增些筹码的做法,他作为受益方的领导者,明面上会接纳甚至鼓励,可内心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欣赏的。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跳槽很正常,可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

  许攸一气之下背叛袁绍,把乌巢的秘密掀给曹cao,勉强还能说是事出有因。

  而张松于他,可是没有半分交情的。他既能为了利益,轻而易举地背叛刘焉,明日就能毫无心理负担地背叛自己。

  不过真要论起这类走极端的趋利避害之举,他麾下已有不少能做出类似行径的了,正是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

  ……他最宝贝的大将军吕奉先,史上还为加官进爵和赤兔马,连斩了俩义父呢。

  就更没资格说张松不厚道了。

  想到这,燕清就不自在地轻咳一下,从袖中取出了小巧玲珑的木牛流马,让它将吕布在半个时辰前就送来了的信给吐出来。

  摊开一看,气势磅礴的俩字——饭否?

  燕清:“……”

  木牛流马用来传递信件,效率堪称逆天。然而一落到吕布这种黏糊得能在一天发几百封信,愣是把它当作现代的短信使的人手里,就叫他哭笑不得了。

  重要军报,嘘寒问暖和j-i毛蒜皮,统统都在第一时间送来,而他不打开看的话,却是无从得知究竟是哪种的。

  看了自然就得回复,且得将木牛流马尽快送回去。

  否则的话,又哪儿能保证对方真遇上紧急情况了、新的报告还能马上送来呢?

  燕清十分怀疑,愈发狡猾的吕布,是不是正仗着这点,才这般有恃无恐。

  想归这么想,燕清仍然提笔,认认真真地做了回复。

  两人已许久未分隔两地了,吕布出征在外,他嘴上不说,心里却始终是牵挂的。

  木牛流马刚化作金色流光消失,法正就不疾不徐地迈进来了。

  他穿着简约,步履从容,气质雍雅,笑意温和,哪怕不提相貌,单是这周身气度,就胜上张松不止一筹。

  “某闻燕公盛名久矣,因路途遥远,未能拜访。今得接见,实大慰仰慕之私。”

  不同于张松傲气十足地只揖不拜,法正态度不卑不亢,却结结实实地拜下了。

  燕清走下矮阶,亲自将他扶起,温声道:“孝直请起。”

  等法正直起身后,燕清亲昵地牵住他一手,将他领到座上,看着他坐下后,也不回主座了,就在案桌的另一侧落座。

  他笑吟吟道:“真要说起,有你这等大才不远千里而来,才是整个豫州的幸事。”

  法正眼底掠过一抹尴尬,面上只无奈一笑,自嘲道:“大人谬赞了。您有所不知,某入仕五载,官不过新都令,未曾得过晋升,如何称得上 ‘大才’二字?如此盛赞,某着实愧不敢当。”

  错了。我不仅知道你是新都令,还知道你仕途黯淡得还要好几年才勉强往上攀升一点点,成了军议校尉……

  燕清心里一哂,理所当然地回道:“分明是那刘倒霉有眼无珠,将良才当朽木,暴殄天物,捧一些获天下虚誉而无其实者之错,你怎反将错处揽到自己头上了?”

  法正听得神色一恍,甚至连‘刘倒霉’这一燕清给刘焉瞎取的绰号,都未能留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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