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吴通走了,邵华道“你说得有道理,所以,不要听这些传闻,珍惜现在。”
听她话里有话,宁语倒是有些奇怪的看向邵华,道“你这话说的可有点意思了,主任怎么样,又不关我什么事儿”说完,他也不欲多待,去了示教室。
邵华想了想,为了自己和吴通的小命,这事儿还是不要和主任说了,看这个情况宁语应该不能去询问主任,但又总归不放心,还是应该找机会把吴通叫出来提点提点,不能随便说主任绯闻。
宁语有些心烦意乱,他总想要把宗檐从自己脑海中除去,但那个欠揍的样子总是出现。
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忍不住就想到了当初刚来这个医院的情景。
仁安医院发展至今,无论从医疗到教学都非常完善,人事也是一样,一个小时,宁语便把各项事宜都办妥,只差做出胸牌一卡通来,他拿着临时通用胸卡抱着自己的东西去了外科楼五层手术部,麻醉科自然也在那里。
领了自己的柜子和办公室,他一向是个不喜欢拖拉的人,暂时还不想交接工作,便先简单的打扫了下卫生,把自己的东西都放好,这才去了走廊尽头大主任办公室,只是刚要敲门,身后就有人把他推开,他回头一看,是里头穿着蓝色的手术服外面套着护士的白大褂的护士长,她匆匆说这句抱歉就推门而入,身后还跟了个同样穿着绿色手术服外面套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看样子是刚从外面回来,因为手术室的人外出都要穿着白大褂,里面的手术服来不及换或者懒得换就不会换上自己衣服,比较麻烦。
如今手术室人员的帽子仿着国外的时髦,各式各样都是自己买的样式,有些乱,人员不容易辨别,仁安医院手术室便创造了多色服饰,护理是浅蓝色,医生是深绿色,麻醉医生是醒目的紫红色,风s_ao又俊俏,麻醉护士是深蓝色,外来的设备人员等穿浅绿色衣服,样式都是一样的,只是作为‘救命医生’的,麻醉医生,更加醒目,这样,如果哪个病人发生任何危险,可以随时准确的找到麻醉医生来节省时间。
如此,倒成了国内的独树一帜,反而成了一种风尚。
作为上台的外科医生和护士,帽子只能是手术室提供的一次x_ing深蓝色帽子,外来人员是浅蓝色帽子,其他手术室人员可以戴自己的帽子,这样下来,麻醉医生就会为自己购置各式各样的帽子,成为手术室一景。
“主任,下面出事儿了,您快去看看”那护士长道。
“怎么回事儿”一个人说着便走了出来,他指了指先前宁语办公室旁边的办公室,那小大夫便跑去拿出了他的白大褂。
听到声音,宁语松了口气,想想也是,宗檐如今是外科大主任,全国唯一一个麻醉医生的外科大主任,哪里是能那么轻易见到的。
虽然三大秘书平职,但因为权力和沿袭的问题,教学秘书要隐隐高于排班秘书和科研秘书,排班秘书更类似于打杂的,地位也要更低一点。
看来先前这走过去的便是教学秘书,主任医师,王禄教授,大主任不在场,叫他主任也无可厚非,谁都喜欢听好听的。
宁语看着那主任办公室门的开着,欲转身走但还是没忍住走了进去。
里面没有过多的装饰,简洁明了整齐,倒是宗檐一贯的风格,当初患者送给宗檐的锦旗也没有挂一件,各项奖杯证书自然也没有,大约是都被收拾在柜里,书柜自然摆满了书,窗台上摆着一盆绿萝,大约和科里所有摆设植物一样,都是护士在照顾。
桌面上一盏台灯,一部电脑,一旁放着摞起来的文件,还有一部摊开的文件,刚被翻到第一页,还没翻到内容,宁语看得出来那是调任文件,宁语伸手翻了翻,果不其然后面就是自己的入职文件和个人资料,他倒是有些好奇,宗檐若是看到这个,会是什么表情。
突然,宁语注意到了被放在桌面置物架上的一个笔筒上,一个没有装笔的空的笔筒。
那是宁语当初刚入职的时候被宗檐带了一个月,宁语送给宗檐一个不是很贵重,甚至于可能现在都不太符合他大主任身份的笔筒,是复古书立起来组成的带着分隔的笔筒,五年过去了,连漆都没掉,宁语拿起来看了看,没想到这笔筒质量这么好。
“保养的还不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醇厚的声音。
宁语吓了一跳,手里的笔筒也没握住,他回过神赶忙兜着下落的笔筒,两只手却是交叠在了一块。
那声音的主人身形更是迅猛兜住了笔筒也握住了宁语的手。
这声音宁语太熟悉了,不是宗檐又会是谁。
宗檐个子很高,有一米八二,宁语这个一七五的看起来却是矮了他不少的样子,但宗檐却不是瘦削的书生样子,听说,他当年是跟着周齐打江山的元老,是周齐的左膀右臂,所以即便他一个干麻醉的做了心胸外科大主任,纵使可能有些人新生埋怨,却从来不敢在他面前又任何的不满表现。
常年锻炼,宗檐身上肌r_ou_紧实,脱掉衣服,便是危险有力的样子,手指修长,仁安医院创立之初,宗檐及胸科医生,心脏外科医生,麻醉医生于一身,为三个科室奠定了稳固的基础,待各个科室逐渐完善之后他却是退居二线,进入到医药器械方面做研究,他在国内外的地位,不是常人所能企及的。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这一对儿会受欢迎
☆、第 23 章
宗檐五官立体,沉默寡言,常常嘴唇紧珉,即使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但思虑过剩还是在他眉心留下了三道纹,却似乎让他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
他的眼神深邃却又犀利,再加上他日积月累的威严,敢和他对抗的几乎没有,下一级大夫里能和他说话顺顺当当不磕巴的都少之又少。
宁语回过神,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宗檐看了看笔筒,拿起桌子上的钢笔c-h-a、了进去又重新放回置物架上。
不知是有意无意,宁语一开始没有注意到的钢笔也是曾经他送给他的,这让宁语心里百般滋味却又更加生出对宗檐的恨,也不知道这惺惺作态的又是为了什么。
他后退几步和宗檐拉开距离,宗檐可能看了出来,身手拉住他的手臂,一把拽过来抱在怀里。
宁语完全没想到宗檐会是这样的表现,呆愣片刻便挣扎起来,宗檐却是捏着他的下巴作势便吻了上来。
宁语涨红了脸,一拳便打了上来,宗檐没有躲开,硬是亲了宁语一口才放开他,颧骨上也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宁语纵是个瘦弱书生,那也是个男人,而且还被齐悦强拉硬拽的去上过一段时间跆拳道,这一拳的威力并不小,当下宗檐的颧骨便红了起来。
宁语喘着气,瞪着宗檐,沉声道“宗主任,你这又是做什么!”
宗檐面色不变,一点都没有反悔的意思“亲你。”
宁语拿他没有办法,却又气愤异常,他的手握了拳,眼角余光看到那笔筒,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一把拿过来在宗檐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狠狠的摔到宗檐脚下。
那笔筒是实木做的,又厚实又结实并没有摔碎,只是缺了一小角,宗檐忙又捡起来。
外面听到有人听到声音跑过来,问着发生了什么。
宗檐道,东西掉了,没什么事,外面的人才走开。
一时尴尬的宁语也想离开,但是又怕自己这时候出去引得他人瞎想,他觉得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做贼心虚,但还是手放在门把上犹豫着,他的确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这已经不是他曾经认识的宗老师,不是那个曾经同样沉默却儒雅沉稳博学的宗檐。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他实在受不了和宗檐待在一起,宁语咬唇,转动了把手,只是那一瞬间,手就被宗檐紧紧的握住。
宁语完全可以闻到宗檐身上的微香,宗檐向来在意自己的形象,却也有个怪癖,名贵的香水不往身上撒,只当空气清新剂往家里喷,却又因为良好生活习惯,屋子里没人却是开窗通风,所以香味很淡,宁语却依旧闻得到,这让他更加无所适从。
他扭动着挣扎,宗檐却是依仗高健的身形稳稳的压制着宁语,胯、下已定。
宁语感觉到了异物,这种感觉他是第一次体会到,反应片刻才明白过来,登时不敢再晃动一分,咬着唇,脸色发白耳朵却是红透的,似乎能滴出血来,可见心中郁气,宗檐却是不管这些,张嘴含着。
两个人都没有出声,宗檐似乎也在平复着呼吸,半刻过后,他终于放开了宁语,宁语如释重负只想逃离却又压不下心中的疑惑,他向来x_ing子耿直,眼圈发红像是一只受了莫大委屈的兔子,转身直直的看着宗檐,道“为什么?”为什么当年那么对他,现在又这么对他?
宗檐背对着窗户,逆着光,脸上的表情不甚清楚,莫名有些莫测,他低沉的声音道“回到我身边。”
宁语感觉到了莫大的羞辱,宗檐当他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当下没有了交谈的欲、望,咬牙道“做梦!”便要开门离开。
宗檐依旧语气平淡,仿佛与己无关“你为什么回来?”
宁语握着门把的手攒紧,指尖发白,是呀,自己为什么回来,自己到底为什么回来自取其辱!自己又为什么这样的优柔寡断,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宁语心里发狠,转身压低了声音,看着宗檐,俊秀的面容似乎都有些狰狞,一字一句道“我就是要看你跪在我面前”似乎随着语言,他想到了那画面,那压抑许久,那被道义被善良压制住的报复、恨意一点点浮上心头,宁语似乎都有些激动,眼角发红“对,我要看你后悔至死”
宗檐却是一点都不受影响,他深绻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宁语,看着他眼角发红却越发显得风情万千,道“没这种可能,你再练个几百年”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宁语,道“不过,若是你回到我身边,点个膝盖头都是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