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聊斋怎么破 作者:素衣渡江(四)【完结】(56)

2019-06-12  作者|标签:素衣渡江 灵异神怪 穿越时空 古典名著

  然后如法炮制,将另一个人也抓了出来,给了几拳,就着衣领恶狠狠的道:“知道我是谁吗?”

  挨打的人竟然摇头。

  “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散播关于我的谣言?”

  “我、我也是听来的,昨天在饭堂听顾彦波他讲的。”

  韦兴贤把他往地上一撇:“下不为例,再让我听见闲言碎语,我就算被退学回家,也得打烂你的脑袋!”

  韦兴贤一看就是属于脾气不好,言出必行那种“恶人”,吓得这两个文弱书生不敢多言语,只一味的点头。

  从厕所出来,韦兴贤满世界找顾彦波准备给他厉害尝尝,反正如今罗惠卿也不在了,也不怕他欺负罗惠卿来威胁他。

  顾彦波消息还算灵通,韦兴贤带人四处打听他的时候就猜到大事不好,跟先生请了假,夹了书袋,先逃离了书院。

  但走到半路,还不等到家,忽然觉得舌尖抵着牙关生疼,牙关一松,舌头便吐了出去。

  他头一低,就见红森森的舌头垂在下颚处,足有原本的两个长,他慌忙扯起来塞回嘴里,紧咬牙关,死死捂着嘴巴。

  怎么回事?自己的舌头竟然变长了?

  ——

  车队行在崎岖的山路上,行在车队周遭的壮汉们严密监视着两边悬崖的动向,严阵以待。

  回京城的路,唯有这一段不好走,过了这一段,剩下的都是官路了。

  刘公公很满意自己这趟行程,也不知为什么,他有种预感,皇上一定会喜欢这个罗惠卿。

  他从小照顾皇帝,早将皇帝的喜怒哀乐当做了自己的喜怒哀乐,为皇帝寻到了美人,他心里既敞亮又乐呵。

  他撩开车帘,向后看了看装载罗惠卿的那辆车,吩咐左右:“他有什么需要,都要满足,不可待满,知道么?”

  就在这护卫要答应的瞬间,就听身后突然有人大喊:“有刺客!”

  这护卫忙拔出佩刀,挡在马车周围,而这时,两边山崖上掉落下来雨点一般的石块,一时间人仰马翻。

  “纳命来,狗阉!”一女子的厉声自空中传来。

  刘公公只觉得车顶一沉,接着一把利刃已经刺穿车顶,戳了下来,不偏不倚,正中他脖子。

  待利刃拔出,他也捂着脖子,栽倒了车壁上。

  汩汩流出的鲜血,很快y-ins-hi了前襟,一片猩红。

  “公公——”护卫们惊声喊叫,朝那女刺客砍去。

  车顶上的女子却身轻如燕,一飞身便越到了另一辆马车上:“这里面怕也是狗阉!”将还沾着鲜血的剑刃刺进了车顶。

  就在这一刻,她猛地看到不远处的树枝上站着一个黑衣人。

  是朝廷的人吗?念头闪动的同时,便有尖锐的东西已经刺入了她肋下,她惨叫一声,自知不是对手,飞身攀上附近的树枝,几经跳跃,逃离了此地。

  “刺客逃走了!”护卫们声嘶力竭的惊叫:“追——”

  树林里飘出黄色的烟气,这些要追逐女刺客的护卫,双腿发软,追了几步后,便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罗惠卿在车厢内,吸入烟气差一些,这会保留着意识,迷蒙间,他看到一个黑衣人拉开了车门。

  这个人,他看着很是面熟……这不就是当初不求回报,给他赎身,帮他脱籍的恩公么……

  他怎么在这里,为什么……

  罗惠卿眼皮沉重,很快,视线模糊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醒来,既没有黑衣人,也没有刺客,刘公公脖子上只有一点擦伤,甚至不需要包扎。

  “一定是皇上身边的法师们救了咱家。”刘公公看着满衣襟未干的鲜血得意的笑道。

  这些就是证据,证明他刚才的确受了重伤,但这会人未死,便是法师们显灵。

  虽然朝中的大臣们反对皇帝与番僧术士们混在一起,但他却不认为这有害处,这些法师中确实有法力高强的人存在的。

  想到这里,对保护自己不利的护卫们,刘公公便没有好脸色了,骂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行车,通知沿途的官府缉拿刚才那个刺客?!”

  “是!”

  车队滚滚前行,向着京城的方向。

  ——

  顾彦波有一个郊外的书斋,他怕韦兴贤追到他家去找麻烦,便来到了这里。

  而且他这个舌头,也不适合回家。

  找个镜子立在桌上,将书童推出去后,自个偷偷摸摸的照着镜子,才一张嘴,舌头就又吐了出来。

  他用指头衡量了下,的确变长了,他这是变成“长舌夫”了?

  说韦兴贤的坏话被老天爷惩罚了么?不应该啊,他又不是第一次说。

  难道是王瑞?还是那个叫何云一的?肯定跟他有关系,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怪怪的。

  要不是他跟细皮嫩r_ou_的王瑞相好,自己也不会看不顺眼编排他们了。

  自己这长舌头,一说话就要掉出来,可怎么办啊,若是缩不回去,这日子没法活了。

  就在纠结的时候,他听到砰的一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探头从后窗一瞅,一个女子扶着院墙颤颤巍巍的往邻居的屋内走了。

  看她的侧脸,极是秀丽风雅。

  顾彦波心思萌动,赶紧铺开纸笔,将这心动的一刻画了下来,

  他惯会画画,虽然文章一般,不能入上舍,但他很自信,若论画技,整个上舍的学生没一个比得上他的。

  才停笔,就听书童在外面报:“白公子来了。”

  “让他进来——”这一说话,舌头又吐了出来,在白十三郎进来前,塞了回去。

  白十三郎住在附近,知道这附近有个会作画的书生,便主动上门拜访,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起来。

  今日,他和表哥黄九郎散心归来路过这里,表哥先走了,他便进来坐坐。

  他进屋后,见顾彦波又画了一幅新画,走上前见是一个秀丽的女子,笑着点评道:“很美貌的女子,但表情却很可怕。”

  顾彦波这人对白十三郎就没存好心,听他这么说,笑道:“确实,表情远不如你温柔。”

  这一张嘴,舌头就吐了出来,白十三郎就见对方的长舌头在嘴边画圈,既好笑又恐怖。

  顾彦波也发现了,忙将舌头塞回了嘴里,羞赧的捂着嘴巴,背过了身子去。

  白十三郎笑着拍他的肩膀:“你这舌头怎么了?给我看看。”

  顾彦波转过身子,用袖子遮着嘴巴道:“有人故意整蛊我!”

  “看来整你的人也会些法术。”白十三郎不忍心看朋友受罪,说着取出一把小刀:“我帮你割掉一部分就好了,恰好我也会一些法术,保证你不疼,也不流很多的血。”

  顾彦波忙摇头,想拒绝,但一想到自己这个样子下去又不是办法:“你保证不疼?”

  白十三郎便在他舌头上先划了一下:“疼么。”

  顾彦波果然觉得不疼:“真不疼。”

  白十三郎笑道:“我还能骗你不成。”说完,手起刀落,将多余的舌头割掉了,接着指尖一抹,止了血。

  顾彦波动了动舌头,喜道:“好了,真的好了!”

  白十三郎温笑道:“所以就说嘛,你不用担心。”

  顾彦波趁机揩油,装作欢喜庆祝的故意抱了他一下:“谢谢你!”

  白十三郎略一吃惊,但觉得对方是喜极而致,尴尬的挣开对方的束缚:“我就是来转转,也该走了。”说完,便离开了。

  顾彦波见他离开,失望的啧了啧嘴。

  这个白十三郎既然会些法术,说不定是狐狸。

  以前就听说过这附近闹狐狸闹的厉害,说不定他也是其中一个。

  对顾彦波来说,狐狸也无所谓,书生喜欢个把狐狸怎么了,古已有之。

  这时,他听到后窗有动静,猫腰鬼鬼祟祟的一瞧,见刚才那个女子进入的人家走出来一个老婆子,在墙根倒了一盆血水。

  她刚才真是受伤了,可一个弱女子,又怎么会受伤呢?

  等那老婆子进屋了,他盯着又瞅了一会,再没任何动静,他失望的关上了窗子。

  当然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最叫他生气的还是韦兴贤跟王瑞他们。

  尤其是王瑞跟何云一,整日腻腻歪歪的,仿佛眼里就没别人似的。

  那王瑞听说是阳信家首富的公子,韦兴贤是县令公子也算有来历,其他姓霍的,姓马的,平时的谈话,也知道家底富足,是富家少爷,唯有那个何云一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这就很不公平了,论家底,他家也不差,凭什么瞧着要什么没什么的何云一能跟那个王瑞成一对?

  心头好罗惠卿突然退学消失了,他最近就盯着王瑞呢。

  本来打算传传他跟霍桓的闲话,让他们窝里反,却没想到韦兴贤先发了疯。

  “嗯……”这些事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能拆散一对是一对。”

  他不成,也不能让别人成了。

  ——

  上次私考成绩出来了,王瑞考了个二等,成绩不好不坏,但是按照秋试竞争的激烈程度,他徘徊在危险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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