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表情暗自绷得紧紧的,半点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手臂上的肌r_ou_也同样跟着绷得很紧,都不敢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封元在内里暗乐,面上也是克制不住地笑着,卫城的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他可是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得出来,这家伙现在紧张着呢!
封元伸出手指逗了逗小家伙,用手指摸了摸他的脸蛋。眼神却一直在偷看着卫城的表情,只是卫城全幅心神都放在了怀里的小家伙身上。
卫城对于这些弱小的东西,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比如一直在农场里活动的小墨和小乌,他很少去碰它们,也不觉得它们有那么需要他小心翼翼。但是,怀里这个,却不太一样。
这是一个小婴儿,虽然没有他以为的和看起来的那么弱,却更让他感到紧张。因为,这小家伙,是与封元有血亲关系的人,而且,他的眉眼间,还与封元有些相似。
卫城突然觉得,他可能没有他自己以为的那么对孩子无感。特别是,一个跟封元有着相似面容的的小孩子。
不过,卫城心里划过那么一丝遗憾,可惜,封元没办法弄一个跟他相似的孩子出来。如果真的有,他一定会很疼爱他的。
这个念头只是浅浅地在他心头划过一下,就没去了踪迹。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少得只能用来告诉你们我真的在写,也是告诉你们,我的手癌程度到底如何,特别是在有点卡文的时候。诶,我也不敢请你们继续爱我了。orz
第43章 惠王上折
惠王话音终于落下,整个朝堂之上顿时响起一片纷纷的议论之声。皇帝在心里估量了一会儿,等到众人议论声小了一些,提高了音量,终于发话。“惠王所奏之事,不知众卿可有耳闻?”
“皇上,”左相迈步上前,面带愧色地回道:“臣对于近日各地匪患一事有所听闻,但老臣惭愧,未对此事有所警惕,轻慢而过,愧对皇上之信。”
“启禀皇上,微臣以为,此次匪患不足为虑。虽于惠王辖内声势赫赫,却也到底不过是些手无寸铁的刁民之辈。虽惠王不足以对,却也不值得圣上忧心,我满朝文武皆可以为圣上分忧!”
站在左相身后的一位少壮派大人,本是左相的学生,听到左相的话,恐皇上真有意责难,连忙站了出来,言语中自信满满,朗声而道。
闻此一言,朝中众多官员都应和起来,却无人敢去言及左相无过的话来,只是纷纷表示,小小匪患不足为虑,圣上挥手间便可倾灭。
卫城沉默无声地看着面前的场景。与他同样沉默的,是坐在高堂之上的人。
这些人,在这个高堂之上做官,在高位坐得久了,已看不清京城以外的事情了。心里只装得下这个京城,只关心着他们的荣华富贵和屁股底下的座位。
惠王此人自视甚高,如果不是匪患之事确实到了一定程度,他也不至于就在年关这种时候,不顾尚处于休朝期间,就来向他禀报,寻求朝廷派兵前去他的地盘剿匪。
如果这次匪患确实并无大碍,他也不至于现在就要中止休朝,他会连这一点衡量都没有吗?说到底,不过是这些人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太过懈怠了
皇帝咳嗽一声,示意候在一边的乐公公将茶换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将杯子搁在了几上。仔细地一一看过下面已经安静下来的各位。面色已经沉得快要滴下水来。
这些人胆颤心惊看着他的模样,让他觉得有些可笑,这就是他的朝廷重臣,是他的得力干将,一个个的,都把心思放在了揣摩圣意,谄上媚下,结交朝臣,谋求名利上,他真不知道这些人他又怎么敢信,怎么去用。
皇帝将自己的视线往前挪去,面色稍微缓了缓。“左相不必自责,各地常有匪徒出没,劫掠商队,影响百姓的生活,便是朝廷派了兵士前往围剿,却也如同野Cao,很快就再次发展壮大起来。加之此等刁民之流,虽然扰民,却到底不曾有过火行为,只为求财,朕也多有轻乎,何况左相乎?”
“微臣多谢皇上体恤,但圣上您乃一国之主,日理万机,而臣等便是为圣上察查此中疏漏,可臣愧对自己的职责所在,臣,自请前去助惠王一臂之力,清剿匪徒,还商地百姓一个平安,还请皇上允许臣随军同往。”
见左相的话一出口,底下的其他人都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都愧疚地低下了头。皇上暗叹一声,再次开口,“左相有此心便足慰朕心,但到底商地匪患已成规模,且有不臣之心,心思歹毒,手段狠辣。左相一为朕之臂膀,不容轻易犯险,一则,左相到底年龄已经过大,恐难受咒舟车劳顿之苦,不宜远行。左相所言,便就作罢,另择他人前去吧。”
“老臣遵旨——既如此,老臣认为宋大人可替老臣为圣上分忧,前去剿匪。”左相恭敬说道,接着行礼之后回到朝列之中。
被提名的宋大人连忙站了出去表忠心,表明自己愿意前往,愿意为圣上分忧。话一出口,整个朝堂中的文臣武将,一干众人都纷纷表明,愿意为圣上鞍前马后,披挂上阵,聊为冲锋。显然是一副肝脑涂地的模样。
皇帝仍然不为所动,不知道到底是个愿意还是个不愿意。只是目光锐利地看着下面一切的发生。心里琢磨着自己的心思。
“皇上,臣以为,诸位大人愿意为圣上犬马效劳,却不是适合的人选。若要说最佳人选,微臣觉得倒是恭王方是上上选。恭王领兵之能,朝野皆知,若有恭王相助,皇上何愁区区匪患?”惠王笑得古怪,夸奖的话说得一半真心一半虚假,实在让人觉得怪异之极。
皇帝倒是不以为意,他这个十七弟,历来对他的儿子感觉看不上眼,对上谁都没有个什么好脸色。只一个老二和一个老八,可以得到他的一点青眼,能得一个慈眉善目的表情。
“不知恭王……以为如何?”
以为如何?卫城以为不如何。在这种恰逢新年的时候,他可没那么想离京去做这种当地官员为了要些剿匪经费而每年都要做的剿匪之事,但是他只是声音平淡地回了一句:“臣但凭皇上调遣。”
以往,他在京中待的时间极少,过年这种时候,于他而言,也并无什么不同。但是今年,于他而言,到底有些不同。这是这么些年以来,他唯一一次不急于离京,而是觉得在京中待得安稳的。
但是,世事可真是难料,他不想留在京城的时候,每年都得不得不在京城待到心生不耐才能离开,今年他不想离开,却又可能不得不早早离开。
皇帝听见卫城的话,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按揉了一下眉眼,示意乐公公,自己起身离开了,“此事明日再议,容朕再想一想。退朝吧……”
乐公公会意,示意身边的小太监唱退朝词,自己连忙跟着皇上的身影追了出去。满朝文武俱行礼相关,等到那明黄的身影已经完全失去踪影,一群人面面相觑,还是左相当先向着卫稷等人告退离去,一些人才刚反应过来似的,纷纷道别离去。
……
封元一手抱着娃,一手抱着猫,背上还背着他妈给他装的包,用脚踢了踢门,等到大哥开了门,封元连忙将孩子往他手上递。“哥,快把你儿子抱好。”
封淮一看,就是一乐,他儿子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乱转着看着他,再仔细一看,就见这小东西手里紧紧抓着一条毛绒绒猫尾巴,拉在脸边,一直想要去咬。但是够不上,小家伙急得啊啊乱叫。
封淮拉着小家伙的手,把在封元怀里可怜地喵地叫了一声的小猫崽解救出来,接着接过了他这小倒霉儿子,“来,小倒霉蛋儿,来老爸抱会儿……小元,你去跟哪个同学玩儿去了?你还有这种会玩儿的同学呢?以前总觉得你的同学都跟你一样,是书呆子……”
封元不接他哥拉拉杂杂的话题,一溜烟地蹿进了屋,将他怀里僵直着卧在他身上的半天,可怜兮兮地一直喵喵叫的小墨放到了沙发上,小家伙以比他还要快的速度一溜烟跑了。封元以理解的目光,目送它在一边默默舔着自己的毛毛。
“哥,爸妈还没回来呢?”
封淮点头,“对呀,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老年妇女一碰面,聊起天来就没个完,一时半会儿的,大概是没什么时间回来了。”
“哥,你瞎说什么呢?小心妈等下收拾你!”
“对呀,”封大嫂开门出来,听见两人的话,应和道:“我要告诉妈,你说他的坏话,让妈好好收拾你一顿!”
封淮哀嚎一声,“你们两个人,怎么回事啊?立场真是不坚定!怎么可以做这种打小报告的事呢?要这么干,我跟你们两个说哈,以后我可是学得会的……”
封大嫂看到沙发上的猫,惊喜地走了过去,伸手摸了两下猫,好奇地问道:“诶,小圆子,你这是跟哪里抱来的猫啊?好可爱啊!”说着话,不顾小墨细微的反抗,将它抱到了怀里,“我跟你说,我一直都想养个猫,可是你哥老是不让。”
“什么叫不让啊?诶,你可不要乱说话冤枉我。我是说,我们两个人都忙,带孩子都带不过来,你养个猫啊狗的,哪来的时间去照顾啊?我说请个人来家里帮忙吧,你又觉得自己去上班养着别人在家,感觉怪怪的……要不,我们还是请个钟点工阿姨?或者请人来帮忙看一下孩子?”
“算了吧,你才赚了几个钱啊?家里也没多大点儿地儿,还请人,你不会觉得有点好笑吗?算了算了,就像你说的,养了猫,我也没照顾过,可能也顾不好。”
说到这里,封大嫂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小圆子,爸妈不是都不喜欢养猫吗?你把这猫带回来,打算怎么办啊?这是哪里来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