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好心情也好了些,宣云齐伸了个懒腰,去将房中的剑拿了出来,左右也无事,练练剑还可以强身健体。
早起的舒宁正准备去宣云齐的卧房门口等着,一进院子就看到宣云齐拿了把剑左右晃着,一点章法也没有,过去行了礼,“王妃,有什么心事吗?”
宣云齐舞得兴起,“没事,走远点”
舒宁看着乱挥的宣云齐,连忙闪开了些,不由得出声提醒,“是,王妃您小心些”
夏天的朝阳也是灼热的,宣云齐舞了一阵,出了一身汗,将心中的气全都发泄出来,去沐了浴,吃了早饭,又是神清气爽的一天,不过这种美好的心情持续到宣云齐在花园见到玄晖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你,一个人回来的?”
玄晖看着宣云齐,漠然的点了点头,拿着几包药回了临照院。
宣云齐跑到丹青院,路名还想拦来着,还没来得及宣云齐就冲了进去,急急喊了一声,“风讯”
半晌也没人应,宣云齐便又挨着一间一间的找着,丹青院正院的房间全都找了个遍,却没见到人,宣云齐走到院门口,“风讯呢?”
路名反倒问着宣云齐,“风讯公子没在院中?”
“没有,他去哪儿了?”宣云齐目光严肃锐利的盯着路名。
皇族天生的压迫,看得路名后背发凉,“公子恕罪,奴才只是个守门的,公子们去什么地方,奴才真的不知道”
“那王爷去做什么了?”
路名道:“那奴才就更不知道了,王爷走时什么也没有说,急匆匆就走了”
宣云齐盯着路名看了一会儿,见他目光真诚,不似说谎,难道玄晖与龙司错开了,龙司还不知道玄晖回王府了?
宣云齐又去了疾风院,云洵是王府的第一暗卫,肯定有特殊渠道能联系上龙司。
疾风院,云洵与池承正拿着树枝比划,说是比划,看起来更像是云洵在教池承,两人见宣云齐匆匆而来,连忙住了手,“公子”
宣云齐道:“云洵,你有办法联系上王爷吗?”
“王爷没在府中”
宣云齐摇头,“风讯说他追玄晖去了,可是玄晖现在已经在王府了,王爷却还没回来,我想王爷的情报是不是出错了”
云江的情报是绝不会出错了,玄晖既回来了,那龙司就不是去抓他的,云洵脑中一转,悄悄转了话题,颇惊讶的问道:“玄晖回来了?那离清怎么样了?”
宣云齐道:“不知道,我是在花园看见他的,还没来得及去临照院”
“那我们先去看看离清吧”说完就迫切的往临照院而去。
宣云齐与池承见状,也连忙一道去了临照院,龙司武功高强就算是在外也不会有事的,但离清就不一样了,离清对上玄晖只有吃亏的分。
第42章 澄清
三人赶到临照院,院中情形倒是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
离清在房中悠闲的吃早饭,小厮在一旁垂手而立,倒是没看到玄晖。
离清见宣云齐进来,站起身,“公子”又朝云洵与池承点了头,算是打了招呼。
宣云齐颔首,“快坐,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离清道:“好多了”
云洵四处找了找也没看到玄晖,“离清,听说玄晖那小子又回来了?”
还不待离清答话,玄晖便端了一碗药匆匆走进来,“阿清,药煎好了”视若无物的绕过三人,径直走到了离清的面前,将药递给离清。
正好人都在,离清顺手将药接过来放到桌子上,“你先将那日的事情解释清楚”
玄晖拿了个空碗递给小厮盛饭,“那日的什么事情?”
说起此事离清还是满脸黑线,“你说呢?”
玄晖想了想,“那日的事情很多啊,阿清你说的是哪件?”
离清转头盯着玄晖,眼中怒气飙升,“你当真不说?”
“阿清,别生气,你这么一看我,我突然就想起来了”玄晖一面安抚着离清,一面恍然大悟的样子,倒还真正经的解释了那日的事情,“其实那日我与阿清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就是有点累了,想借阿清的床躺一下,阿清是不愿意,可我翻身下床的时候被小厮看到了,就误会了”
听到玄晖解释得这般清楚,离清还是很满意的,朝一旁还端着空碗等着他命令的小厮道:“去盛饭吧”
“是”听到离清发了话,小厮才敢端着碗走去盛饭了。
宣云齐见玄晖似乎没有恶意,两人相处得也还挺好的,心中挂念龙司,想让池承出去打探消息,便朝着池承道:“咱们先出去吧,云洵留在这里陪着离清”
玄晖是敌是友尚不明确,而且云洵身上还有伤,池承不放心把云洵一个人留在临照院,便道:“公子,离清的伤重,咱们还是在看看吧”
宣云齐闻言略带意外的看着池承,锦衣卫以服从为准则,什么时候池承也学会不听话了。
云洵知道宣云齐是想打听龙司的事,但龙司既然没说就表示他不想宣云齐知道,云洵肯定是要帮自家王爷的,便也附和道:“是啊,公子,咱们还是先解决离清的事吧”
离清听着几人的对话,觉着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现在要是玄晖知道龙司没在府中那还得了,宣云齐想也没想便否认了,“只是我近来迷上了练武,想要池承教我一套剑法”
“剑法?”离清好意的提醒宣云齐,“公子还是学其他的吧,王爷不喜欢耍剑”
宣云齐道:“不可能吧,前些日子王爷还说要传授一套剑法于我”
离清颇有些意外,随即又笑了笑,“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没记错啊,我也记得王爷从来不碰剑”云洵很笃定的c-h-a了一句话。
玄晖在这,宣云齐也不好追问,便找了个理由将这事盖了过去,“那应该是我记错了,日子有些久了,当时王爷说的可能是枪法”
离清了然的笑了笑,看着一旁安心吃饭的玄晖,“既然事情都解释清楚了,玄公子吃了饭就请回吧”
玄晖闻言顿时就将碗搁下了,“那我不吃了”
“既然吃好了那就请回吧”离清又恢复了一贯温和的表情。
玄晖一脸委屈的看着离清,“阿清,你这是过河拆桥”
“恩,既然桥拆了,那就走门吧,从这里可以出去”离清认真的给玄晖指了指临照院的大门。
“阿清,我会修桥”玄晖起身向离清走过去,云洵立马挡在了玄晖的面前,“既然离清都发话了,我看你还是别赖在王府了”
玄晖眼一眯,没了对上离清的耐心,“可以”说着掌中蓄劲,迎面朝云洵劈去。
云洵虽不想让,但是迎面的力道太重,只得侧身躲开,这一动就给玄晖让开了路。
池承见状不对,也立马上去帮忙,提招上前拦着玄晖,池承一面要留意宣云齐的情况,一面又担心云洵的伤势,根本没法专心应战,过了两招之后,到底还是拦不住玄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玄晖到了离清的面前,一把抱起离清,看样子又要故技重施,准备劫持人质了。
宣云齐看得着急得不行,强攻看来是不行了,那几只能智取,只有赌一把了,于是连忙说了一声:“离清有伤,不能大动”
玄晖闻言动作倒真的顿了顿,离清顺势大力的咳了几声,“咳咳...”
云洵与池承自知不是玄晖的对手,也真担心玄晖将离清掳走了,便道:“你不走也可以,但是别打离清的主意”
玄晖觑了一眼云洵,要是不打离清的主意,他留下来干什么?“我只能保证在他伤好之前不带他走”
离清看着云洵越发苍白的脸,连忙朝他摇了摇头,“没事,临照院客房多得是”
云洵心中憋气憋得难受,冷冷的盯着一副嚣张样子的玄晖,等他伤好了一定要把他送进王府大牢去关几天,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玄晖轻蔑的瞟了一眼云洵,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将桌子上的药递给离清,“阿清,咱们喝药吧”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留在这里完全是在浪费时间,“离清你好好养伤,”宣云齐说着又看了一眼玄晖,“多注意些”
离清点了点头,“多谢公子”
宣云齐说完便出了临照院,池承拉了拉还在暗自较劲的云洵,也一道出了临照院。
耽搁了这么些时辰,手中的药都已经冷了,“阿清,药冷了,我去热一热吧”
离清端过玄晖手中的药,“不用了,热了也要放凉了才能喝”说罢便仰头将手中的药喝尽了,苦得离清舌头都打颤,又如昨日一般,突然口中一甜,霎时将苦味全都压了下去,只是这次离清倒是没吐掉了,实在太解苦了,“这什么糖?”
玄晖见离清没吐掉,心中愉悦极了,“释迦果糖”
离清对糖没什么爱好,一般是不吃的,只是今日对这甜腻的糖倒颇来了几分兴致,“什么做的?”
“释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