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声音了,李世州静静地躺着,他好热,身体滚烫着。性器早已勃起,李世州粗重地喘息,他不知道现在他的身体变成了什么样,应该只有性器直直地挺着。
过了能有半个小时,又或者是二十分钟,宋清冉回来了,湿漉漉的手摸在李世州的腰侧,挑逗着他的敏感带。李世州扭了下身体,脸对着宋清冉的方向,“我想看见你。”
宋清冉不接话问他,“热不热?”
很热,热极了,背后上也都是一层薄薄的汗。一具带着水汽的身体突然凑过来了,压覆在他身上。像一尾鱼,在他身体上游动,但是这池水是滚烫的,那些情欲都哩哩化开了,变得更浓重均匀。
性器被握住了,李世州仰起头,动了下身体,闷哼出声。宋清冉低低地笑,手在他性器上下套弄,他被抱在了宋清冉的怀里,又觉得安心。宋清冉俯下身去吸裹他的乳首,舌尖反复拨弄。
李世州想要扶住宋清冉的颈,他迫切地想要翻身压住宋清冉,将硬得像铁的性器进入他的身体。兀然,一个东西被放在了另一边的汝头上,滑溜溜的来回转圈。那一瞬间的感觉像被烫了,李世州躲闪着又被按住。那是个冰块,凉气丝丝侵入进去。身和心像被混沌分离了,身体极凉,心又极热。
“舒服吗?”宋清冉抬头摸他的额头,用嘴叼着冰块送到李世州的嘴里,“小心点别咽下去。”说完,他欺唇上去,与李世州微张的嘴唇严丝合缝地贴合住了。
两个舌尖顶着一块冰,戏耍似的,宋清冉捏他的耳垂,唇又在他眼帘上流连,手很有技巧地在他性器上打。
李世州的鼻梁很高,山根平面光洁,脸颊上满是晕红。快感层层叠叠,迅速往上升,又倏尔降下去,来来往往继续,李世州就忍不下去了,他用力地挣扎,“你放开我!”
“放开你干嘛?”宋清冉坐在他身侧,突然趴了下去,唇挨着李世州的勃起,“放开你,然后……”然后他含了上去,牙被嘴唇包裹住了那里,口腔向内吸,湿滑的舌头绕着柱身打转,李世州弹了下腰,闷哼出声,那里的温度越升越高,像吸收了所有热度,他绷着脚,扭动身体,快感像是风暴。
接近顶端又骤然停了,李世州急得大声喘息,他听见了瓷器碰撞的声音,宋清冉手里拿着一块冰块,凑到李世州耳边说,“我让你爽上天。”
冰块很小,像很小很小的石子,在口腔中零散。宋清冉又吸了上去,那些凉的,细碎的,圆的冰块满满地在李世州的荫茎上包裹着。一刹那是火,一刹那就是冰,那是一种极致的快感,李世州几乎要爽得叫出来,他咬住了牙关,下意识地向上挺动着性器,在宋清冉嘴里抽插。他立刻就要射出来,码眼却被挡住了,发泄不出去,那些已经沸腾了的性欲又在一瞬间憋了回去。
李世州喉咙呜咽着喘息,脖子胸膛全都红了,他这样地被刺激,眼泪都渗了出来,打湿了布条,不安地扭动身体。
“以后……”宋清冉把冰块吐掉,手在上面撸动,“你以后做什么大的决定都要跟我商量,听见没有?”
李世州咬着嘴,性欲燃烧着偏偏不得解脱,他难受得几乎要哭出来,现在从宋清冉的话里找到了突破口,连忙点头。
“还有。”宋清冉又在手里握住了一块大点的冰,将冰凉的手贴了过去,“不许再胡思乱想,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跟我说,也别再想些有的没的,我最重要的就是你。”
李世州挣着绳子,他都快听不见宋清冉说什么了,大脑一片空白。之前他跟宋清冉一直以来都是中规中矩的性爱,哪做过这些东西,这样一下子就受不了了,性器像是被电打了,几乎让他抽搐。
他在脑袋里,努力而艰难地把被快感撕碎打的宋清冉的话,一字一字地拼起来,像得了失语症一样,反反复复地理解,再用力地点头,很快很急迫地点头。
他情不自禁地哽咽,“让我射。”
宋清冉不理他,李世州粗重而快速地喘息,断断续续地说,“你让我射……求你了,让我射……你说什么我都听,什么都行。”
他猛烈地挣扎,绳子勒进了皮肉,让皮肤泛红。
宋清冉急忙按住他,“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别动了。”然后他弯下腰,将嘴绷成○型,两腮夹着细细地动,用喉管挤压着性器。
然后用力地一吸。
那个登山登了很久,遇见过火焰与寒冰的人终于到了顶,七魂六魄都像是被吸出去了,两条腿内侧抽搐着,李世州从来体验过这样的快感,大脑在一瞬间炸开了烟花,膻腥味立刻弥漫在屋,一股经验都发泄了出去。
眼睛上的布条被人解开了,房间很暗,只有朦朦胧胧的床头灯亮着。宋清冉凑过来,指着自己,“你射我一脸。”
看着他脸上斑驳的白浊,李世州偏过头,眼睛上还带着水痕。他脸颊滚烫,呼吸尚未平复,身体也没什么力气,显然还处在高朝的余韵之中,“你放开我,我给你擦下去……”
“存货真够多的。”宋清冉拿纸擦擦脸,无可奈何地看着他,跨坐到了他的身上。他赤裸着身体,光着屁股,性器直挺挺地冲着李世州。
李世州性器还软着,宋清冉摇摆着腰,臀缝夹着那软塌塌的性器。他又背过身,舒展着身体,背上一层水光,腰很窄,显得劲瘦有力,两条大腿敞着,骑在李世州身体上摇,两瓣臀规律上的用力,肌肉收紧,他偶尔转过头,用含情的微红的眼睛看着李世州,桃花一样地艳,带着十足的风情。
“想操我吧……”宋清冉的声音显得千回百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