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冷将用树枝做成的筷子放在烂碗上,望着院子里的枣树长叹:“究竟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地方?”
突然萧冷只觉得脚上钻心的疼,低头一看只见那根金箍棒赫然掉在了他的脚踝上——哦不!是悍妇准确地用金箍棒打了他一下。
萧冷皱眉,这特么几天没打他了又心里不舒服了?我仰望个蓝天你打我干屁啊!
“皱什么眉头你个狗杂种!”悍妇再次高高扬起金箍棒:“你再不出来我打断你的腿!”
“大娘,我出来我出来!”萧冷瘸着腿狼狈地走了出来,“大娘,这我饭还没吃完呢。”
“吃吃吃!就知道吃!光吃不想干活是不是?”悍妇怒瞪了他一眼,“带着黄牛到山脚下去吃草,他爹在山脚上等着你!”
“哞……”黄牛看着萧冷一瘸一拐的样子,安慰的舔了舔他的后背。
“好了好了。”萧冷拍了拍它的头:“我没事。”
“哞……”
萧冷叹了口气,“黄牛啊黄牛,你有的时候也是挺聪明的,只可惜啊!”
利用悍妇他们没有昨天的记忆这点装成下凡的仙人吃香喝辣被供养这个方法你以为我萧冷会比你这傻黄牛想的还晚么?
第二天萧冷就用了!
只可惜,悍妇那一家子没文化的人,什么神仙妖怪,他们完全把萧冷当成了黄牛和老驴生的狗杂种了好么?
虽然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萧冷敢打包票悍妇那一家子就是这个想法!
这里也就悍妇一家,看起来像是与世隔绝。
从悍妇家里到砍树的那座山上,也就十来米,这里称作三丈不到。
农舍背靠山,前面还是山。
后面有悍妇,前面有壮汉。
悍妇有金箍棒,壮汉有大斧头。
萧冷想跑,是十万个不可能。
萧冷索性乖乖的将黄牛拴在了草地里的木桩上,自己则一瘸一拐上了山。
一天,也许就要过去了。
萧冷既害怕,又期盼。
害怕明天重新开始这样的日子,期盼明天能有别的变故让他离开这里。
四十个一样的日子,让他又累又疼。
2、逃离
上了山,壮汉就在半山腰砍着树,听见了身后的声音便停了下来。
壮汉的脸上有道刀疤,从右边眉头到右耳耳根处,甚是吓人。
萧冷总觉得这个壮汉大概是砍树的时候摔了一跤,然后自己把脸磕在斧头上了,要不然他实在想不出这个伤疤是哪里来的。
壮汉瞪了萧冷一眼:“还不快干活!”
“是是是!”萧冷连忙拾起地上的斧头开始砍着旁边的树。
壮汉力气很大,砍树也有些技巧,三两下就能砍倒一棵树。
但是萧冷就不一样了,每天吃的少做的多,力气也早就磨光了,砍起树来有气无力,壮汉砍五根他差不多才砍好一根,不过好在壮汉虽然态度差了点,不会像悍妇一样动手就是,要不然——萧冷瞥了壮汉手中明晃晃的斧头一眼,要是壮汉也有虐待倾向,估计他每天都要尝受断腿之痛。
两个人就毫无交流的砍树砍到傍晚再将树拖回了家门口。
“爹,回来啦!”悍妇的儿子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一把接过壮汉的斧头,“累了吧?歇息一下,我给你倒水喝。”
悍妇的儿子叫鸭仔,好吧,萧冷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鸭仔明明一点也不像鸭子。
壮汉摸摸鸭仔的头,欣慰道:“我们鸭仔越来越懂事了。”
多么平凡而温馨的一个家啊!萧冷每每看到此处都会感叹,内心还配点掌声。
当然,这个掌声马上就被打断了:“狗杂种站那里干什么?”
鸭仔从厨房里端来一碗水递给壮汉,然后恶狠狠地瞪了萧冷一眼:“还不把大黄牛栓到牛棚里去?”
萧冷心中感叹,什么家庭就有什么孩子,还真是以身作则的好家长!
萧冷躺在铺满稻草的灶台上,整个人在锅里呈一个弧形。
“咕咕……”肚子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哞……”黄牛一边嚼着草一边不解的望着萧冷。
萧冷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我怎么不吃晚饭?你看他们一家三口给我晚饭吃了吗?我中午没吃完的剩饭估计都给我倒掉了!”
这也就是萧冷中午为什么非吃上一点的原因,一天只有一顿饭,要是这顿饭都不吃他绝对得饿死!
虽然说男子汉得有尊严,但是在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萧冷已经彻底忘记尊严为何物了。
第二天,萧冷依旧在悍妇的叉腰怒视下起了床,其实他很想早点起来早早的在院子里等着的,但是因为时空循环的原因,萧冷每次醒来,都比悍妇进来的时间早那么一点点。
周而复始的一天,再次开始了。
萧冷在一声声叹息中,熬到了夜晚。
“嘿!萧冷!”
迷迷糊糊的萧冷,忽然听到了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
萧冷皱了皱眉头,扰人清梦,真不是好人。
“萧冷你醒醒!”
那声音有些焦急。
萧冷翻了个身砸吧砸吧嘴巴,再急,也要让我把这只鸡腿吃完。
“萧冷你打算永远呆在这个时空裂缝里吗?”
萧冷腾地一下坐起了身子,“时空裂缝?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