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也不明白,不说也罢。”
皇帝拉着茹嫔的柔夷,来回抚摸,完了将茹嫔带到怀里,将头埋在了茹嫔的双峰之间,挑逗地亲吻她的双峰。
茹嫔眼里不见往日的明媚,充斥着滔天的恨意。灭族之仇,不共戴天,她苟活于世,委身于仇人身下,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以慰护国府上下百人的在天之灵。
茹嫔深藏恨意,语笑嫣然,推开了身上的男人,娇嗔道:“妾身还是替皇上泡一杯罗浮春吧。”
“好,好,爱妃的手艺如此高超,若是不喝这一杯罗浮春,岂不是辜负了爱妃的一番好意?”
皇帝软香在怀,早已心猿意马,但还是应和一声,只因这茹嫔泡茶的技艺当真是天下一绝。
茹嫔回头看了一眼皇帝,趁无人注意,从袖子中掏出一包药粉,将白色的粉末倒入茶尊之中,充分搅拌。
茹嫔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茹嫔看着皇帝喝下罗浮春,悬着的一个心终于放下来了,垂下眼睑挡住眼中的疯狂,顺从地投入男人的怀抱之中。
与此同时的钟粹宫,相比于毓秀宫,钟粹宫则冷清多了。除了郑贵妃娘娘以外,就只有几个侍奉的宫女。
“贵妃娘娘,更深露重,您身子虚,早些休息吧。”
素问看着痴痴凝望的娘娘,不忍心地劝道。娘娘这般秀外慧中,温柔贤淑,比那个狐媚子不知道好上多少倍,皇上都不懂得珍惜。娘娘也是痴人啊,明明都知道皇上不会来,又何必这般的等待。
“素问,我都明白,只是心里总是忍不住期待,下一秒皇上会不会出现在这宫门外。”
郑贵妃幽幽道,心里一片苦涩。当初她违背父亲的意愿,最终还是进宫了。原本被封为贵妃时的欣喜也随着日子慢慢褪去,一颗心最终是冷了下来。她进宫一年,皇上竟是从未踏足这钟粹宫。想到娘前些日子进宫时和她说的一番话,她也不明白那个贤明勤政的皇上怎么会变成现在这般沉溺于酒色。父亲已经做出了选择,她无能为力。原本想着即使生不同衾,死亦同穴,怕她是连这个愿望都满足不了了吧。
“娘娘~”
素问跟着郑贵妃时日虽不长,却是真心爱戴主子的。看着娘娘明明正值芳华,却整日神情恍惚,以泪洗面,心里就觉得难过。
“素问,若是将来发生什么事,你就带着其他人一起走吧,逃的越远越好。”
郑贵妃看了一眼青春年少的素问,想着钟粹宫还有七八个年轻无辜的宫女,素来亲厚的她忍不住提醒,她不忍看着这些鲜活的生命和她一起埋葬在这宫中。
“娘娘胡说什么呢?”
素问自来不知道外面的局势如何,她以为自家娘娘想不开要寻短见,急切地问道。
“没什么,别多问。素问,牢牢记住我今日说的话。”
郑贵妃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哭。
今爷乌云笼罩,狂风大作,在夜幕中依稀透露明日的腥风血雨。
一场突变即将来临。
第10章:绿帽子王爷(十)
皇宫之中已没有了往日的肃静和威严,沾染上杀气和喧嚣。两队兵马激烈地厮杀,刀光剑影,硝烟弥漫,其中不乏在混乱之中仓皇逃窜的宫女和太监。一些奴才贪心不足,搜刮了宫里不少财宝,然而逃出者甚少,绝大多数都在逃跑中死于误杀。
宫里的主子娘娘们心照不宣地来到了郑贵妃的钟粹宫,哭成一团。郑贵妃一脸平静,安抚着一个个担惊受怕,面若死灰的妃子。
“兄弟们上啊,砍下妖妃的头颅,白银万两,加官进爵。”
秦军之中不知是谁高呼一声,原本久攻不下而萎靡不振的士兵气势大涨,让禁卫军倍感吃力,渐渐抵挡不住攻势。
而大军口中的妖妃茹嫔则和皇上两人被禁军精锐保护着,秦军想要诛杀妖妃茹嫔怕是难于上青天。
禁军手握武器,满脸肃杀,严阵以待,他们誓死保卫皇上的安危,哪怕是一只苍蝇都休想从这里飞过。
皇帝眼中满是怒火,暴戾恣睢,偌大的衡阳宫只那听见皇帝的怒吼声,除了茹嫔以外近身的奴才都被皇帝打翻在地。该死的秦衍狼子野心,牢牢把握朝堂的话语权还不够,这逆臣贼子竟还想谋逆篡位,一旦被篡位,叫他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咻咻”两声,一道利箭破空呼啸划过,直向茹嫔射去。
出乎意料的是,茹嫔侧身一闪躲过了这一支欲取其性命的箭。茹嫔身法之轻盈!甚至让在场的禁军都自叹不如。
“郑历鹤,你做什么,也像那贼子一样以下犯上吗?”
皇帝怒和一声,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八万禁军首领郑历鹤一来就朝着他的爱妃射箭。他登基之时,前有璃王和娴皇太妃名正言顺举有圣旨,后有秦国公虎视眈眈,牢牢把握住军权。皇宫是他的命脉,掌握八万禁军的大将必须是他的人。郑历鹤是他经过深思熟虑而挑出的人选,是最不会叛变的人。
“皇上,微臣不敢,正如秦大人所言,这妖女留不得。”
郑历鹤年过半百,却依然精神抖擞,中气十足。他并非迂腐愚忠之人,为这江山社稷着想,皇帝荒氵壬无道,百姓流离失所,在这样下去,敌国铁骑践踏我大祁大好河山也不远了。更重要的是,这臭小子竟然敢这么对他闺女。
皇帝大惊失色,连连退后两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郑历鹤已被策反,难怪秦衍不待西北四十万大军回京就迫不及待地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