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钳制,中年男人顿时连滚带爬地逃出他的身前,只是两膝跪得太久、没了知觉,爬的有点难看。
怀麟的火气来得快去的也快,这时再被一群人看着就有点害羞,小跑着去找陆星兆。
这时,他身后的中年男人也被围观着,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既抹不开脸面、又按不住怒火,对着怀麟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
那点唾沫星子,却在转瞬间就被一道白光给截下来了。
陆星兆握着他的军刀,冷冷地横在男人眼前。
“陆……同志,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男人又一秒怂了下来。
陆星兆淡淡道:“没事,我就告诉你一声。怀麟讲道理,我不讲;他文明,我流氓。”
男人顿时惊呆了,怀麟这也叫讲道理讲文明?
他惊恐地咽了咽唾沫:“呃你,你的意思是?”
陆星兆短暂地扯了扯嘴角,露出的笑容带着难言的凶悍和危险。
下一刻,他的军刀就直接捅了过去!
“哇啊啊啊啊——”中年男人吓得一通大喊,接着就发现那刀鞘直接穿了自己的衣领,没有伤到本人分毫。
陆星兆面无表情,手臂缓缓抬起,用军刀将男人直接提了起来。
四周顿时惊呼声一片,这得是什么样的臂力,才能平举军刀,用军刀的另一端挑起一个百多斤的大男人?!
说实话,陆星兆也是第一次尝试。
这男人穿着的军装向来质地柔韧耐拉,就这样被穿着领子一路提着,随手挂到了旁边的槐树上。
众人:“……”
陆星兆这才慢条斯理地回答:“我的意思是:怀麟不同意,就没人可以碰他。”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在场所有人都百分之百地相信了。
陆星兆说完,将军刀猛然出鞘,雪白的刀光在那一瞬间闪花了所有人的眼。
挂在树上的中年男人终于受不了这番大起大落,啊一声崩溃了,裤裆上氤出一滩水渍,就这么挂着示众。
陆星兆却只是随手使了个剑花,又好整以暇地把军刀插回了刀鞘,笑着拍了拍他的脸:“我还说过,战场下不伤人命的。下回记得好好听别人说话。”
那小男孩还站在原地懵逼着呢,眼睁睁看着自家监护人上了树,扁了扁嘴又没哭出来,大概也不知道能哭给谁听了。
怀麟远远地做了个鬼脸:“让你们惹我哥!把你挂在树上哦!”
活生生把男孩吓哭了。
陆星兆啼笑皆非,看着怀小乖欺负小孩,走过来揉了揉他的发顶:“出气了?”
怀麟缩了缩脖子,又变回了小乖乖:“嘿嘿,哥,你太帅了!萨菲罗斯捅克劳德啊有没有!”
陆星兆对后半句有听没有懂,只笑道:“得了,在别人的地盘上闹了一通,回去再教育教育你。”
怀麟才不信他能教育自己呢!这都几天了,从来都是自己教育陆星兆的份儿,哎嘿嘿……
某两人又开始离题万里了,纪晨为难地走了上来道:“唉,两位,这件事有些冲动了啊……”
陆星兆正色道:“本来不想牵连你们的,要禀告或者处置都按照正规流程来吧。”
纪晨便公事公办道:“按道理,老百姓还没动手,咱们先动粗,不管有理没理要先关禁闭……”
他满心以为陆星兆提出这个方式是要讲道理,没想到刚说完,陆星兆就更加正色道:“纪晨同志,我不是编制里当兵的,按理你需要通知我上头的人处置我。”
纪晨:“你……上头的人在哪?”
陆星兆:“哦,在h市。现信号不通,联系不上。等联系上了才能继续流程。”
纪晨:“……”哎大兄弟!你真他妈是骨骼清奇啊!我我我上哪儿去联系到h市,真到了能联系上的时候,你也早跑的没影儿了吧?
纪晨真没想到陆星兆肚子里也有黑水,实在是陆星兆看着正直刚毅、是条好汉……
他暂时不知道陆星兆这都是被怀麟这小银狐给耳濡目染的,只能又转过去问怀麟道:“唉,怀小同志,你还没满十六周岁吗?”
怀麟面不改色道:“对呀,纪大同志,你要怎么办?”
“陆星兆不是你的监护人吗?这事儿得通知你的监护人一下才行。”纪晨道。
怀麟:“哦,在s市。现信号不通,联系不上。等联系上了……”
“……”
纪晨终于抓狂道:“那你监护人究竟是谁,怎么放心让你们在外面走的?”
怀麟笑道:“我义父在s市当城管呢,现在忙的很,特命令我护送我哥前往h市,他一个人上路让人不放心的很。”
护送?
纪晨看了眼小雏鸡似的怀麟,又看了眼海东青似的陆星兆,脸上露出了“你tm在逗我”的表情。
为了怀小乖随口扯淡不被揭破,陆星兆忙正色道:“人不可貌相,没有怀麟在身边……护送,我真的不行,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