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爻之前为了找修补灵魂的方法,在苗疆横冲直撞,一到这里,很多人就认出他来,还没落地,就有人飞了上来。
“你果然是来抢蛊王的!”
他们说话和南彪一样都带着蹩脚的口音,年爻根本不会解释,陆吾解释了但对方听不懂。双方一言不合,马上就打起来。
年爻为了防止陆吾被误伤,把他放在一边,让赤练保护他。赤练这几天一直想来粘他,却苦于没有机会,这次终于得逞,趴在他背上啄来啄去。
山洞里的光越来越甚,很快就把整座山笼罩,下面的人接二连三跪下,嘴里念念有词,用的是南疆语,陆吾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蛊王要出世了。
空中的打斗更加剧烈,就在这还是,一道黑影从山洞中飞出,随即,光芒似乎全部被它吸收。陆吾瞪大眼睛,看到一只和瓢虫很像的昆虫飞了出来,明明只有拇指大小,却煽动翅膀间却发出整耳的嗡嗡声。
蛊王在那些人头顶飞了一圈,慢慢飞向了森林,消失了。
就在这时,陆吾却看到脚下贫瘠的土地上却长出一截嫩绿叶子,似乎一瞬间换发了生机。
此时山洞中再次飞出来一人,穿着白色的长袍,他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直接来到空中打斗的一群人前。
“停下。”他一出声,那些愤怒的苗疆人就全部停了下来。
“他是我们的恩人,蛊王能出世,全靠他的慷慨。按照我们的约定,这个是你的了。”
他抬起手,一个透明的甲壳飘了起来,只有小指大小,晶莹剔透,闪烁着光泽。
年爻接过甲壳,回到地面,把正在陆吾身上奋力啄食的赤练抓下来,抱着陆吾转身就要走。
南彪追过来,他知道两人即将回到昆仑山,脸上不由露出羡慕的表情,但此时他已经是苗疆神子,终身不能离开苗疆。
“陆吾,南疆随时欢迎你再来。年爻,如果下次你再打蛊王的注意,我们全体苗疆人会拼死杀了你!”
陆吾回头叫了几声,不知道南彪有没有听到,年爻充耳不闻,带着陆吾一路直飞,恨不得马上找个安全的地方给他穿上甲壳。被完全忘了的赤练只能自力更生地扑棱翅膀紧紧跟着,稍有不慎,就会被丢了。
丹须正在忙着炼丹,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声响,一打开门,年爻就冲了进来,他怀里抱着一只小猫,身后长着九条尾巴!
“这几天你们去哪儿了?陆吾呢?”丹须真是操碎了心,只是稍不注意,两人就不见了,现在时隔几天又突然出现。一向和陆吾形影不离的年爻身边没有陆吾,却带着一只奇怪的猫。
那只猫看到他还冲他吼叫了两声,但他一直往年爻身后看,没有发现陆吾的身影,不禁奇怪。“陆吾呢?你们吵架了?”
年爻走到桌子边,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小心地把怀里的猫放到上面,又把蛊王的甲壳拿出来。
陆吾走过去比了比,那个甲壳还没有他的脚掌大,怎么穿?年爻似乎有同样的疑惑,回头看丹须。
“看我干嘛?我现在还是一头雾水,陆吾到底去哪儿了?”丹须说。
陆吾抬手碰了碰那个甲壳,甲壳一碰到他就迅速扩大,变成足够一直猫钻进去的大小。他愣了一下,半信半疑地弯腰钻了进去,甲壳随即又开始缩小,紧贴着陆吾的皮肤,却不会感觉束缚。
丹须莫名其妙的看着一人一猫的举动,却看到那个奇怪的甲壳穿在猫身上之后瞬间消失,嘭地一声,桌上突然出现一个人。
“陆吾!”他惊呼出声。
年爻一看到陆吾出现就上前抱住了他,然后抱着他往外走。
“等等!你们又要去哪儿?”丹须在后面喊。
年爻向来对除了陆吾的事和人视而不见,直接带着陆吾走到旁边的房间,关上了门。
丹须看了看同样被留下的赤练,顿时心生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
这次陆吾和年爻一直在丹须住的地方停留了半年时间,期间陆吾把阵法的秘密告诉了丹须,丹药开始追着年爻问其中的奥妙,那个阵法他可是研究了大半辈子,一度以将会成为自己一生的遗憾,没想到答案就在身边。
自从灵魂固定之后,陆吾原来修为的基础,再加上和年爻双修的辅助,他的修为以飞快的速度增长,甚至直接越过了心劫,仅仅半年的时间就已经达到七重天的修为,和之前的修为还要高上一重。
上了七重天之后,陆吾的进阶的速度明显慢下来。
丹须看到他的情况稳定下来,就把两人赶了出来。陆吾和年爻带着这半年来炼制的丹药准备找一家展家的商铺卖了,却听到了一个消息。
昆仑山上新出现一个宗门,名叫万器宗,一个专门研究炼器的宗门,不过这个宗门内只有一个人。陆吾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一定是仲梵创立的宗门。
他想了想,绝对和年爻去看看。
万器宗就在昆仑山上最偏远的地方,很小的一间房子,门口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字,万器宗。笔法苍劲有力,能看出笔者内心的憧憬和宏愿。
陆吾到那里的时候看到门口围了七八个人,穿着统一的衣服,带着挑剔的目光来回看那间略显简陋的房子,一看就不是万器宗的人。
昆仑山上本来有三层,可以说地域十分广阔,无论多少宗门都能容纳,但自从三层合为一体之后,面积无形中变成了之前的三分之一,所有的宗门都挤到一起。
宗门之间有强有弱,弱一些的宗门就被挤到了贫瘠的边缘。但就算是弱者之间也同样存在着竞争,本来就已经够挤了,突然冒出的新宗门又占去了一些地方,而且这个宗门里只有一个人,很快就成为周围几个宗门欺负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