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明明刚才房间除了他别无他人,烈城逸怎么会如此凌厉的知道他醒了过来?
烈城逸勾了勾嘴角,右手放在心上:“因为本王能感觉到,这说明本王与你真是心有灵犀的呢。”
去你的心有灵犀!
祭烬想了一下,他想跟烈城逸划清关系:“昨日的事,在下希望王爷忘掉,就当做一场荒唐的南柯梦。”
“哦?那么快就想要跟本王划清关系?”
“在下跟王爷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存在过!”
“但是美人你昨天可是不停的夹着本王的腰,死死不让我……”
瞧见祭烬脸色发青,烈城逸忍不下心:“本王跟你说笑的,你不愿想,本王不提就是了。身子还疼么?饿不饿?”
是正常人都看出祭烬不太好,他咬紧嘴唇半天说了个“还好”。
看到祭烬逞强的摸样,心中一怜,烈城逸抱紧了他,暖下语气:“想必你也饿了吧,本王叫人把饭菜端上来。”
“今晚接着赶路吧。”祭烬若有若无的说了一句。
“嗯?”烈城逸还以为自己听错,疑惑的回应。
“我说,今晚接着赶路。”
“你的身体……”
“无碍。”
平静的眼眸里看不出祭烬有什么情绪,可他的心思早就飘到十万八千里的远了。现在,他只想迫不及待的离开这个人!
7.
夜色朦胧,如墨黑色的纱,覆盖了这山林,静寂中带着诡异的美。夜空中繁星点缀了夜的宁静,还有一轮狼牙月。
月下一匹快马飞奔着,马上两人绝代风华。
“主人?”
“主人!?”
站在窗边的祭烬出神不知不觉也有两个时辰,怪不得脚酸痛,他苦笑了一下。
烈城逸,我真没用,做不到忘了你,做不到离开你,做不到不让自己喜欢你。
“下去准备好需要的药材,我待会儿过去。”
“是。”侍女恭敬的鞠了个躬退下。
烈城逸烈城逸,你告诉我,你凭什么呆在我心里那么久?让我恨不得,一刀把你了绝!祭烬收起苦涩的笑容,他又是宁静如水的祭烬,而不是跪在烈城逸面前苦苦求饶的祭烬。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那人就像烙在精神上的火印,相识多少年,折磨了他多少年!
当年他们风尘仆仆的赶到传说中位于天地灵气最为旺盛的——凌月坊,找到了武林盟主,武林盟主看上去十分年轻,不过二十出头。一袭白衣仿若谪仙,眼眸折射出琉璃色的光泽,容颜如画,玉树临风。
“丹青,好久不见。”烈城逸墨衣黑发,神采奕奕,望向武林盟主时眼神是与众不同的痴恋与着迷。
“嗯,这位是?”丹青冲他一笑,扭头看着祭烬。
“在下是水清仙人的徒儿,祭烬。”
“水清仙人的徒弟?水清仙人是有何事?”丹青严肃起来。
“家师无妨,只是让徒儿来拜访一下武林盟主,顺便报个吉祥。”祭烬也是一身白衣,只是丹青穿着白衣是不食烟火的仙风道骨,而他?面对丹青,不过是长得较为不错而已。
“原来如此。”丹青微微一笑,“祭兄不如在次留宿几晚?赶了几天跋山涉水的路,在这天地灵地之间修养几天,也有不错的成就。”
“既然如此,在下便谢过盟主的好意了。”听到在这灵地修炼能有不错的成就,祭烬也不扭扭咧咧的推辞。
“小红,带祭公子去客房吧。”温如水的白衣公子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耐看很。
祭烬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烈城逸,烈城逸自从踏入凌月坊目光从未在丹青身上移开过。那是一番与风流的多情不一样的深情,那是烈城逸从不表露过的情意绵绵,那是祭烬一生难以忘怀的目光。
原来多情之人的背后,是如此专一不移。
“丹青,我好想你……”
烈城逸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不再自称“本王”,不再顾着自己形象的贴上去。那是烈城逸朝思暮想的人啊,他日思夜想都是丹青。
祭烬咬牙暗想:之所以烈城逸会招惹自己,是因为自己穿着白衣的关系吧。
不知为何,心口泛疼。低低叹了几声,转身离去。
祭烬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过是烈城逸消遣的一件玩物,捏紧腰间的佩剑,没多久又松开。咬了咬嘴唇,心中一阵失落,他为什么会感到失落……?
厢房典雅清幽,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门外是一个大院子,院子没有围墙,中间种植了一棵桃树,孤独落寞很。稍微有不慎的走出围墙之外,便是千尺深。何谓高耸入云?这便是了。
即使到了傍晚,凌月坊还是保持清晨时的天色,位居在寒山上,四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叫人好生寂寞,特别是一人站在庭院里,眺望远处青山环绕绿水,被云雾笼罩得若隐若现。
走到庭中,抽出剑,步伐轻盈如燕,长剑如芒,气贯长虹。清风拂过白衣随风飘扬,凌空腾起的舞起剑。没有过多的做作,只是清姿卓然,干爽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