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拜托,它只是一只僵尸狗,能比得过我?
……
妖狐:啊啊啊!!小生的尾巴,你们两只该死的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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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他自己作死找上门的,可他也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秃一条尾巴的代价……
为了不重蹈覆辙,他决定小一样对两只僵尸更有吸引力的东西来转移他们放在他尾巴上的注意力。这就是他带着玄墨小土狗来的原因了。
“诺~他就是你们要的嫂子。”某狐指着一旁乖巧的玄墨小妖对两只虎视眈眈的僵尸一脸真挚的说,说着还不忘后退几步,与之拉开距离。
两只僵尸相视一眼……
“他就是嫂子?和我一样高诶。”
“不,妹妹,你比他高出一个马尾顶的高度。”
“他的头发和哥哥你一样短,弟弟说短头发的都是男妖。”
“……好像是耶。弟弟还说嫂子一定得是个女妖,女妖才能做嫂子。”
……
“那他傻吗?不傻就一定不是嫂子。笨蛋哥哥的嫂子一定是傻子!”
兄妹俩同时停在一脸冷漠的玄墨面前,瞪着四只血淋淋的大眼睛,两脸期待地问:“你是傻子吗?”
玄墨本能地不想理这俩二逼,却感受到颈椎上有一股无形的力道在压迫自己低头。玄墨咬紧牙关,奋力抵抗那股力道,脖颈也被挣出了青筋。终是不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不受控制地点了头。
他缓缓抬起差点被压断的颈椎,默然地看了一旁悠闲看戏的狐狸一眼,平静的眼底似压抑着惊涛骇浪。妖狐不由得被狠狠地震了一下。
这种感觉……
“呼~还好是傻子!”兄妹俩同时送了一口气。
“那你是女妖怪吗?”兄妹俩又默契地提问。
“……嗯,我—是—女—妖—怪。”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中挤出来,偏生又听不出多大的情绪波动,就像是他已经平静接受了这个事实一样。
玄墨阖下眸子,他不想在这两只僵尸面前暴露他结巴的事实……就让他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妖狐瞧他的反应反倒有些不自在。他希望这只被他算计卖掉的小妖再看他一眼,就带着刚才那种被逼到极致时决绝的目光:冰冷,决绝,不带一丝感情。
此等纯粹的杀意他只在那只大妖身上看到过……难道说……他回来了?!
一次可能是错觉,那么……两次呢?上次他救下小土狗后他也露出过这种眼神……不会错,他回来了,就藏在小土狗的身体里!!
妖狐越想越激动,竟没发现玄墨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只余跳跳兄妹还在我原地争执嫂子为什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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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色的残影飞速从林间蹿过……
“飒飒”黑影坠落,溅起一树残枝败叶。
“啊啊……啊!!”凄厉的悲鸣,黑翅金发的妖怪浑身瘫软地靠在树干上。没有了一丝支撑的气力,又缓缓滑落到地上。
快炸裂的脑海中猛地浮现出一幅他陌生到极致的景象:鬼面华服的大妖振翅于空,身后是一轮妖异的血月……血色的月光照在鬼面具上有一种森冷的质感。妖力涌动,巨大的黑色羽翼朝一个方向铺天盖地地s_h_è 出卷成风暴形态的羽刃……一只看不清面目的妖怪躺在血泊里,脸上带着一张白色狐狸面具……鬼面大妖合拢羽翼,走到自己的手下败将面前,躬身抬手,指尖落到了那张白色的狐狸面具上……
“你要……要出来了吗?”额上青筋暴起,嘴角冒出的尖锐獠牙蓄势待发,带着一种撕裂一切的狠劲儿。
“抗拒?呵呵,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随即,挣扎的小妖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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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跳一家门口
三团鬼火拱着一张白色狐狸面具急冲冲地来到妖狐面前。三团鬼火拥着那面具左三圈,右两圈,还临时来了个后空翻好似在传递什么信息。妖狐脸色一变,卷起妖风朝一个方向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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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妖狐转过长廊,在一片排列整齐的日式木屋前穿行……拉开其中一扇雕花门,拨开一道道花鸟屏风,身着红白华服的妖扫视过一众屏风后榻榻米上沉睡的美丽面孔……
……
“不知悔改,因果连脉反噬的苦果汝且受着吧!”
……
“此术为东方异术,名为因果连脉。汝魅惑女妖,驱散生灵三魂,禁锢生灵精魄,掳其r_ou_体炼制人偶,致使其不生不死,实为罪恶滔天……”
“因果连脉,因果相连,汝加害一妖,必再受一次今日蚀骨之痛。如若汝屡教不改,此痛则生生不息,如蛆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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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狗子出来了……
☆、前世幻梦(一)
(七)
山间,华丽的日式庭院
妖狐赶至庭院已是繁星点点。他拿起鬼火上的面具扣在脸上,随手将脑后的长发挽成一个髻,再用青玉簪c-h-a上。抬脚越过庭院中央的樱花树,来到蜿蜒曲折的长廊前……
妖狐转过长廊,在一片排列整齐的日式木屋前穿行……拉开其中一扇雕花门,拨开一道道花鸟屏风,身着红白华服的妖扫视过一众屏风后榻榻米上沉睡的美丽面孔……突然停在了其中一个榻榻米前。
面前的榻榻米上躺着的是一个橙衣美人,她有着一副清纯惹人怜爱的面孔,肤色瓷白,脖颈修长,色若晚霞的衣裙里若隐若现地透出牛n_ai般白皙的胸脯。此刻美人却并不安分,嘴唇痛苦地紧抿着,裙底的橙色鱼尾不安地鞭笞着身下的床板,带动胸口的浑圆起伏不定……
此情此景,落在此刻唯一的旁观者眼里:面具后的眼神更加幽深了……
抬手,宽大的衣袖带起一阵风,面具主人身前的榻榻米连同上面的美人已不见踪影。
清冷的月光撒下来,庭院树影深深,水渠流水淙淙。
樱花树下,脸上覆着狐狸面具的妖怪围着塌跳起了舞……宽大的衣袖摆动,繁复精美的红白袍服带起一个一个优雅的弧度,扇子有节奏地收合,白色狐狸面具泛着冷白的光……
似是被圣洁绝美的舞蹈安抚了,榻上美人面上慢慢趋于平静。
俯首将头靠近沉睡中美人的颈窝,指尖轻轻拨开她耳畔柔软的发丝,声音极尽温柔缱绻:“安睡吧,我可爱的少女~你的灵魂将会在这里得到永久的休憩。”
……
空气中下起了樱花雨,覆在树下着红白服的妖身上。像粉色的雾,缓慢渗入他衣中,漫延到他白皙的胸膛、脖颈,最后连那冰冷的狐狸面具上也染上点点粉红。尾巴蜷缩着,将他半个身子都团团围住。
他蜷缩着,毫无声息着,像……死了一样。
一阵冰冷的风吹过,空中撒下点点莹白。一个冰雪般冰冷的美人出现在被樱花吞噬的妖身旁:
“愚蠢至极,被低劣的妖x_ing驱使至此的汝与这世间最卑贱的妖物又有何异!”
“雪女,你……你滚!”压抑着痛苦发出一声低呵。
“不知悔改!因果连脉反噬的苦果汝姑且受着吧!”
呵,我狐亦生怎么会被妖x_ing驱使着做事,这本就是我想要做的!至于他留下的因果连脉咒术,我又何曾畏惧过,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一报还一报罢了。妖狐支起身子,取下脸上的面具,搭在支起的右腿上。眼眸微阖,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似在追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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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年前
妖狐伤痕累累地躺在血泊里……妖爪断了,武器纸扇也被打落到一旁,用来束发的青玉簪也碎了一地。黑色的长发散乱在白色狐狸面具上,耳畔还不断渗出粘腻的触感——那是血。
妖狐觉得这天是自己最丧的一天。明明美人儿都已经诱拐到手了,哪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更准确地说是遇到了个鬼面罗刹,他不由分说地用自己强横的武力把自己按在地上摩擦,还是用那该死的鸟毛!没错,他大江山大名鼎鼎的玉面小小生在猎艳途中被截胡了,而且还对截胡的强盗毫无还手之力。他现在像只咸鱼一样被密密麻麻的黑色羽毛钉在地面上,衣衫也被那该死的羽毛穿成了破布。他现在整个儿就是玉体横陈在他的敌人面前!!就如同那些被他做成人偶的美人一样,毫无知觉地躺在床板上,以极其羞耻的姿势在欲拒还迎:爷,快来玩儿啊,快过来呀!去他妈的爷,他迟早要把他放倒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
他现在愤怒极了!偏生那丑陋的鬼面妖怪还在像他靠近,就在他决定拼死一搏的时候,那鬼面妖怪居然只是掀开了他的面具,然后审视了几眼就……走人了?!
妖狐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还没我有妖敢如此无视他的相貌!不过他终归是该庆幸的,丢了体面总比丢了x_ing命强。只希望下次猎艳不要再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