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很名贵值钱那种。
玻璃花房是圆形状,里面打理的干净,光滑的鹅卵石随着绿植绕成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用来捉迷藏其实挺好玩的,两边的架子上摆放着名贵的兰花或者别的花,涨势很好,遮的阳光斑驳的散落地上,也凉快许多。
夏夜坐在小道上,隐约看到Cao木y-in影后儿子荷包蛋的颜色,亮亮的很好找,开口笑着道:“蛋蛋。”
“叭叭,来。”蛋蛋声软软的从后面传来。
夏夜冲骆迦叶笑了下,小声说:“小家伙还跟我捉迷藏,荷包蛋那么明显。”
骆迦叶只是笑,拉着夏夜的手沿着小路到了最后面一角,那里光秃秃的就只有一棵桃树,桃树叶子绿油油的,涨势很好,树梢隐约处还一颗颗的小果子,但果子很小,还不能吃。
“这棵树还在?”骆迦叶有些诧异的说。
夏夜走到儿子后面,笑眯眯的戳了下蛋蛋脸颊,随口问骆迦叶,“桃树怎么了?很久了吗?”
“有二十七八年了。”骆迦叶也不太确定,他都是听下人说的,见夏夜好奇,补充说:“以前果子结的很好,骆迦峰哄我进来摘桃子吃,我没理他,他自己摘得,后来被爷爷打了一顿。”
夏夜闻言吃惊,“种树结了果子都不给吃的?吃了还被揍?”说完仔仔细细研究这个桃树,咕哝说:“该不会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吧?”可他在五谷不勤也能看出这就是普通的桃树,也就是被照料的仔细了些。
“那每年结的果子呢?爷爷一个人吃?”
骆迦叶语气有些迟疑,说:“我曾经也好奇,见过爷爷将果子摘下来,然后一颗颗埋到桃树土里面。”除了骆迦峰吃的那一颗外,其他的果子每年结每年埋到树下。
夏夜听得佩服不已,感叹老爷子不愧是有钱人,桃树都是种着玩的,不像他们俗人还要吃果子。
“成了,儿子咱们回家吧,让大爸爸给咱们做好吃哒。”夏夜揉着儿子r_ou_脸,笑嘻嘻的望着骆迦叶。
骆迦叶眼里带着笑意,被夏夜拍马屁做饭也心甘如怡,说:“吃牛排怎么样?”
“可以呀,家里还有尤利送的红酒,正好咱们浪漫浪漫。”夏夜说着捏蛋蛋耳朵,小家伙不理他,不由蹲下来,儿子眼神还望着眼前的桃树根,“怎么了?”
蛋蛋两条漂亮的小眉毛皱了起来,指着桃树根,脆生生说:“叭叭,树在哭哭。”
“树怎么会哭呢?”夏夜纳闷,侧耳听了,就差全部趴在树根上了,可什么声音都没有,但蛋蛋x_ing格他也知道不会说谎的,不由看向骆迦叶,“你能听见吗?”
骆迦叶平时不动能力,现在微微眯着眼看向桃树根,底下深处有——
“一具尸体。”骆迦叶瞳仁收缩了下。
夏夜听清了,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惊道:“尸、尸体?!”
骆迦叶点头,脸冷了几分看向那棵桃树,二十七八年前的树,联想到什么,心里一沉,看向旁边的铁锨,骆迦叶想也没想直接拿起挖了起来。夏夜被骆迦叶的脸色吓到了,心里咚咚咚的作响,总觉得底下的尸体能牵扯出许多事来,他心里不想承认,但右眼皮也开始跳起来了,只希望不是他心里所想那样。
他嫁给骆迦叶快四年了,在骆家主宅生活了三年,骆迦叶父亲是个不能说的禁忌,他也曾从外界口中听说过,有说绝症死的,死在了国外,因为有飞往国外飞机的踪迹可查,也有说为了个女人离家出走再也没回来过,反正就是不见了。
至于绝症死了,夏夜没见过骆迦叶父亲的坟冢,他更信离家出走,毕竟这样说起来人还活着。
‘轰——’
桃树轰然倒地,蛋蛋站在一处,夏夜现在看着这样不停挖的骆迦叶心里难受,顾不上蛋蛋,在旁边工具处去了头,跟着一起挖了起来。
坑越来越深,夏夜手都是颤抖的,不敢在挖,他怕碰到那具尸体。
“迦叶!骆迦叶!”夏夜轻声叫了两遍。
骆迦叶停住了手,夏夜温声说:“应该不是的,你别乱想,我们还是想报警为好。”
“你报吧。”骆迦叶手下铁锨最后一下,黄色的泥土里已经透出一截森森白骨了,他闭着眼,其实心里已经肯定了,他能感受到骨头的怨念。
夏夜连忙拨打了报警电话,说了地址,以及在桃树下发现了一具尸体。
这时管家来找人发现了他们,见到那棵桃树毁坏倒在一边,吓得失声叫了声,连忙跌跌撞撞要往出跑,被骆迦叶冷声叫住了,管家腿就跟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不过一瞬间脸色苍白额头冷汗往下滴,嘴唇动了动,却半个字都透漏不出来。
最后对上骆迦叶那双y-in冷的目光,嘴巴合动,说:“我、我不知道,老太爷他、我 ……”一句连贯的话都说不出来。
但夏夜却听懂了,望着那截白骨,担忧的看向骆迦叶,伸手拉着骆迦叶的手,入手冰冷,手指攥的紧紧的,夏夜就这样捂着,他心里难受,替骆迦叶难受的。
蛋蛋像是也懂了,悄悄地走过去,望着大爸爸与爸爸,伸着小手覆盖上了那双紧握的手。
很快警察到了,封锁了现场,请了夏夜与骆迦叶调查,夏夜没心思说谎,被问怎么发现的,直言说:“我以为儿子在跟我捉迷藏,但儿子说树在哭,一直不肯走,后来我们就发现了。”
警察一脸:!!!
这种发现尸体的说法他第一次听到有些方,都不知道怎么记录,回头跟另外分头记录笔录的同事说了下,同事也一脸懵逼,说:“都说树在哭,那个小孩才三岁左右,就很实诚的说听到树在哭哭,他好奇树为什么哭哭,我听得一身j-i皮疙瘩,小孩年纪小眼睛能看到咱们不能看到的东西 ……”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骆鹤鸣被佣人扶着出来,见到家里乱糟糟,到处都是陌生人,警察穿着便服的,就没好气的问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赶紧出去等等。
警察领队的就说明了情况,骆鹤鸣一听家里桃树下挖出了具尸体,顿时脸色一青又厥过去了,家里一顿吵杂。
“花房是骆家老爷子打理的,据佣人们说平时很少进去,只有骆老爷子和管家才能进去的。”警察同事搜了线索现在汇报。
另外一个说:“发现尸体骆迦叶夏夜夫夫还有孩子三人,口径一致都说是孩子说树在哭,他们才挖的。”虽然很不可思议,孩子说哭就挖树这也太轻率了,但确实有问题。
“这三人目前没什么疑点,而且我发现两口子脸色不怎么看,其中夏夜小声跟我说了猜测,害怕是骆迦叶消失的父亲。”同事说到这儿觉得不可能吧,谁会在主人家的地盘杀了主人还埋尸,但想到同事说花房是老太爷打理,顿时想到一种结果,脸都变了,但他也觉得不像,虎毒不食子的。
“管家说他也不清楚,只是听老太爷吩咐负责打理下花Cao,目前还没询问到什么可用信息。”
……
众人简单将线索汇报了下,领队点了下头,说:“我亲自去问骆老爷子。”
“头,听说这家老爷子身体不好,要是气个好歹,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毕竟是咱们云城第一——”
“出了人命,管什么富豪,这是谋杀案,赶紧将尸骨带回去化验,做匹配查出信息来。”领队想了想,道:“问骆迦叶借点头发,带毛囊的那种,做做对比。”
属下吃惊,“头你该不会真的信骆迦叶夫夫想的那样?”
“有备无患,多一种思路也好。”领队虽然说得不肯定,但心里隐隐约约已经觉得是了,他调查谋杀案这么多年来,有时候第六感很准的。
说完让队友等着他,亲自上楼,护理室只有个小护士,刚才也听到了消息,现在有些慌乱,却极力保持镇定,队长对床上的老爷子点了下头打了个招呼,语气客气说:“老爷子,能不能聊几句?”
“你先出去。”骆老爷子冲护士说。
护士赶紧出去,关上了门。
骆老爷子面上还算平静,领队也见了斟酌了下,开口说:“花房今日中午在桃树下发现了一具尸骨,我来问问老爷子,佣人说桃树是您栽的,什么时候栽种的?树下的尸骨您知道吗?”
“我不想回答,请律师,之后有什么话可以问我律师。”骆老爷子手伸了过去按了铃,很快门外的护士进来了,他捂着心口说:“我心脏不好,请医生过来。”
领队一看知道问不出什么,便点点头说:“那我之后再过来问您。”
他不知道,刚一走,医生进来,很快房间传出去医院的声音。
骆老爷子是真的病重了,不过才半天,脸色蜡黄死气沉沉,但眼神却是平静的。骆鹤鸣心里战鼓擂似得,咚咚咚响个不停,脑袋里过电影似得想到那个夜晚,那时候家里还没有玻璃花房,就是那块地,他去找父亲想说进公司帮忙,踟蹰半天终于敲响了父亲的房门,却扑了个空,下楼时透过窗户,那天是个闪电暴雨的夜。
雨还未到,阵阵闪电,劈的天空发白的亮。
‘咔擦——’
闪电劈亮了夜空,骆鹤鸣也看到了那个角落父亲站在那,y-iny-in惨惨的。
那一幕让他心里一颤,不敢多看赶紧离开,后来许多年,家里从小别墅越来越扩张,原先的老别墅推了重新在原地址上盖,后面那块空地也盖上了一座玻璃花房,不知不觉种了一棵桃树,父亲亲手照料,就是公司在忙的时候也要下班去溜达一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