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赵/徐靖同人)白龙鱼服 作者: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完结】(16)

2019-06-12  作者|标签: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

  眼看话题又要陷入“是你的爸爸”“不,是你的爸爸”这种毫无营养的循环中去,庄恕有点头大,搂着赵启平的腰给揉了揉,揉两下就顺理成章地摸起来:“一个大活人还分什么你的我的,他是他自个儿的——我就知道你是我的。”赵启平似乎还有话想说,但庄恕轻轻在耳边呵气的杀伤力确实大得惊人,他满耳满心都是那句“你是我的”,喜孜孜道:“看在这句话的份儿上,先不弄死你啦。”

  庄恕笑道:“我是不是该谢谢小九爷开恩?要么你还是弄死我吧,”说着轻轻颠了两下大腿,两人连在一起那处松动了些许,清的白的s-hi的黏的都跟着淌出来,赵启平本能地夹紧,庄恕嘶了一声,低低补完下半句:“不过这回得在床上。”

  萧景琰是不会给弟弟设什么门禁时间的,但下半夜三点还是不见人影,难免有点担心。他倚着床头面无表情的啪啪换频道,换到本地新闻的时候顿了一顿,上面正在重播逮捕飞车党的镜头,场面十分抓马,堪比电影:天上直升飞机跟拍,警车鬣狗群一样咬着前面的红色跑车不放,最后前后堵截着把车逼停在路边,车里的人脸朝下被警察按在地上。他捏着遥控器的手猛地一收,眼里露出点冷冰冰的鸷气来。

  徐安知道这时候劝什么也没用,默默起身开始穿衣服,背对着萧景琰道:“刚才那车不是小九爷的,七爷先别急,我出去找找。”

  “找什么找,赶紧睡觉。”萧景琰丢开遥控器,伸长手臂去够徐安衬衫下摆,“难道为个小崽子折腾你?眼看要十八了还这么不懂事,回来打一顿就好了。”

  徐安躲远了两步,回头笑道:“小九爷要是听见这话,不定怎么伤心呢。”

  萧景琰也笑了,重新抄起遥控器向徐安一丢,那点外人看不到的小x_ing子暴露得一览无余:“我说睡觉,哦,我现在说话不算是吧?你要上赶着讨好别人了?”

  这话说得十分诛心,徐安眼疾手快地捞住遥控器,叹道:“我要是对小九爷不上心,七爷必要不高兴的,如今上心了呢,七爷还是不高兴,”他走回床边,弯了腰对上萧景琰的眼睛,嘴角微微含笑,诚恳之极地发问:“求七爷给我指条明路,我怎么着您才满意?”

  “明天打孩子的时候你多少拦着点就行,不过也别拦得太早了。”萧景琰歪着嘴角一笑,替徐安把刚扣上的衬衫纽扣一粒粒解开,“睡吧,小崽子这时候不回来,肯定去找那姓庄的了,咱们不用cao心他。”

  赵启平在庄恕那里过了夜,一早又送庄恕去实验室,不打折扣地履行了自己“豪车帅哥”的承诺,等到他偷偷摸摸从厨房后门溜进来的时候,正赶上徐安在做早餐——两人份的。他手也没洗就先捏起盘子里的香肠咬了一大口,腮帮子鼓鼓囊囊地解释:“安哥,我手机昨晚没电了,没法打给你,就在朋友家凑合了一宿,你没生我气吧?”

  徐安干脆把自己那份早餐都留给他。白煮蛋、煎香肠、淋了枫糖的松饼,想了想把半满的那杯威士忌换成牛n_ai,还重新开火给他多煎了个蛋,端着托盘临出门的时候殷殷问道:“小九爷这回体验到‘家庭温馨’了没有?”

  赵启平懵懵懂懂地点头,徐安一笑,语气温和:“那就多吃点。”

  这房子的厨房是半开放式的,很大,外头连着餐厅,转过楼梯便是客厅,赵启平的房间在一楼末尾,要想回房间去必得从客厅穿过。他原本打算吃完早餐就去补一会觉的,结果客厅里端端正正供了尊神道——萧景琰一脸y-in沉地坐在正中的沙发里,假如不是二郎腿翘得有点随意的话,确实算得上宝相庄严了,只不过不是拈花微笑的那一种,而是分分钟要做狮子吼的那一种。

  “赵启平,过来。”

  他嘴里说的是“过来”,语气嘛,赵启平基本理解成“跪下”。他裹着小脚似的往前蹭了两步,眼睛飞速转了一圈发现安哥不在,本能地觉得大概要糟,非常识时务地露出个讨好的笑,然而萧景琰并不给他巧言令色的机会,又向他勾勾手指:“过来。”

  赵启平脑子里还在考虑怎么辩解夜不归宿的问题,屁股上已经吃了好几巴掌了,真有多疼也说不上,就是觉得丢人。美国人信奉爱的教育,大多数孩子都被惯坏了,也包括赵启平在内,他小时候是个宾服四邻的熊孩子,居然从没实打实地挨过揍,这是破天荒头一遭,萧景琰也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肋骨侧面,膝窝,肩胛骨,哪儿疼打哪儿,修理得赵启平差点喊救命。还没来得及喊,徐安真就救命王菩萨一样的出现了,又哄又劝地把萧景琰的暴脾气压回原位去。刚刚修理完亲生弟弟的萧七爷撩起赵启平的帽衫看了看,非常满意于自己力道的把握,笑吟吟地拍拍赵启平的脸颊:“你爸没打过你吧?”

  赵启平体验到了传统教育的可怕之处,主动认怂:“哥我知道错了……下次肯定按时回家……”

  萧景琰摇头道:“不是为了你夜不归宿的事。”

  “哈?”

  “你就没有别的事瞒着我了吗?”萧景琰拍拍他脸颊,语重心长,“你再好好想想。”

  #又背锅又挨打。。心疼wuli平平一秒钟 #但是甩锅手法很值得学起来了

第24章 人生嘛,就是要能伸能屈屈屈屈屈屈

  熊孩子固然该教育,但也没到一定要打的份儿上,萧景琰只是从来没当过谁的哥哥,决意拿出兄长的威严来过把瘾,打的时候也没下重手,偏偏最后这一诈诈出了问题,小崽子脸上那掩饰不住的惊愕说明了一切。

  赵启平不知道自己神通广大的亲哥都知道了什么又知道了多少,只好先下手为强,搬出顶大帽子来压他:“你这是……这是家庭暴力!这是侵犯人权!”

  萧景琰理理衣服坐回沙发上,好整以暇“哦”了一声,非常受教地点头:“原来我家庭暴力了,侵犯人权了,”他接过徐安递过来的酒杯,并不看赵启平,眼神追着冰球在杯子里转了半圈,语气听起来和安哥差不多温和,“那就是说,你确实有事瞒着我。”

  赵启平拿余光四处踅摸徐安:上次在庄哥楼下的时候自己还没完全过劲,安哥是不是看出来了?是不是转头就告诉亲哥了?还是——他简直不敢想这个可能——赵医生和庄恕的事露馅了?求安哥再救我一命!他支支吾吾干咳两声,又冲徐安拼命使眼色,怎奈徐安规规矩矩地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压根儿没往他这边看一眼,萧景琰倒是把他的眼色接了个正着,眉毛很有兴趣地抬起来:“哦,徐安?”

  “是这样的,小九爷飙车的那回,后来好像还飞了两口叶子,进门的时候不是还晕着么。怎么,小九爷没和您说?”徐安终于看了眼赵启平,后者一脸被出卖的悲愤,徐安轻描淡写地替他开脱一句,“要我看,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大概是小九爷从来没碰过这个,所以害怕。”

  “赢了没有?”萧景琰c-h-a了一句,赵启平怏怏点头,萧景琰笑道,“赢了就好。至于别的我不管你,管也管不住,横竖小命是自己的,就那么一条,你看着办。不过那玩意儿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你安哥,烟都不怎么抽。再说你不是要当医生么,沾上这些手抖得和弹弦子似的,还怎么拿手术刀?”

  ——太好了!不是庄哥那事!赵启平如释重负频频点头,那种陡然间轻松下来的感觉太过明显,在场的又是两个人精,立刻察觉到赵启平的忧虑另有来由。徐安无声地叹口气,七爷说得对,到底是个孩子,七情上面瞒不了人。萧景琰歪着脑袋从上到下又细细打量了两遍赵启平,直看得赵启平想拔腿就跑,这才隔着茶几虚虚指了他一下:“说,心虚什么。”

  “……没有啊……”小家伙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亲哥,这要没鬼才怪了。

  “不说实话还揍你。”萧景琰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两根指头轻轻摁着下巴,说得像闹着玩似的,“我有日子没和人动手了,不过你这样儿的我一只手就能打哭,不信试试?”

  徐安肚子里忍着笑拦他:“七爷消消气,小九爷不经打,再给打坏了怎么办?”赵启平这时候反倒豁出去了,光棍之极地站定了脚道:“你尽管打,王八蛋才哭!”

  萧景琰手指在杯口上滑过半圈,微微颔首:“脾气倒是有点像我。这样吧,我来猜一猜,反正你一共在意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肯定不是我,那么就是赵医生——还是庄恕?”他有意把两个名字之间的间隔拖得很长,眼睛霎也不霎地看着赵启平的反应,结果在小家伙脸上捕捉到非常复杂的表情,混合了困惑、失落、伤心、绝望、释然种种情绪,光凭这个表情就值个最佳新人奖的提名,唯一的问题是,萧景琰还是没能判断出赵启平的秘密究竟和谁有关。

  但徐安已经意识到了些什么,沉声道:“是不是关于他们两个人的?”

  赵启平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身上的所有力气,似哭似笑地点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声来,徐安倒吸一口冷气,向萧景琰道:“七爷,庄恕很可能是赵医生的儿子。”

  “不是很可能,是‘就是‘。”赵启平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真相不管多离奇,都已经发生了,无从更改,“哥你别说了,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和庄哥分手,这是咱家欠他的……我欠他的。”

  萧景琰默然不语。赵启平说得对,萧家欠赵医生多少,就欠庄恕多少——如果不是更多一点的话。赵医生还可以说是当年主动做出了选择,但庄恕在整件事里和赵启平同样无辜。虽说报答也不是这么个以身相许的报答法,可他们俩还不知道身世的时候就在一块儿了,说是缘分也好注定也罢,没有这时候木奉打鸳鸳的。只要赵启平自己乐意,他还真没办法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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