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总：你要给我润嗓？？？你疯求了？
唐艺：？不不不我就举个例子，说明薄荷好。
姜总：///薄荷好但是螺旋不好！不许用！不然你就和薄荷一起滚下床！
唐艺：......好叭，薄荷可以不要，照片我要留下来。
姜总：///
第37章 渐渐（七）
第37章渐渐（七）
那几天西安的雪下了很久，下过了唐野的生日，直到十一月三十日清晨还没停。
姜持模糊中醒了一次，往窗户那边瞟了一眼，窗户被唐野选的超厚隔光窗帘挡了个实在。姜持费了半天劲什么都没看到，气得把腿往罪魁祸首身上一压，接着睡了。
最后姜持是在唐野怀里醒来的。唐野正拿着姜持小时候的照片看得津津有味，怀中的人一哼唧他就把照片放下了。
“醒了？”
“嗯......我早一些醒了一次。”姜持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刘海，“还下雪吗？”
“还下，我刚下床看了一眼。诶，不是，你现在这么喜欢下雪吗，以前怎么没有？”
“我喜欢啊，我喜欢这种名正言顺因为恶劣天气不用出门的日子。”
“......”
唐野也不知道该接什么了呢，总不能接一句我也喜欢这种从此君王不早朝吧。姜持也不想和唐野扯了，他挣扎地要起床，但是身体跟不上精神，腰疼得他一激灵。
“......卧槽！我总有一天要取了林向笛的项上人头。”
“腰疼啊，我昨天也没用什么奇怪的东西啊？”唐野扶着姜持又躺下了，“躺着吧，反正你又不准备早朝。”
“你是没用什么，但是时间......”
唐野想想，好像就是时间比较久，次数比较多。
“这不是正常嘛，你男朋友厉害，关林向笛什么事？”
“......你闭嘴吧，我不说了。”
姜持躺在床上揉腰生无可恋。唐野也不逗他了，亲了亲他的额头，下床准备给他弄些吃的。
唐野给姜持煮的海鲜面，姜持面还没吃上几口，就接到了催命电话。
“韩总监，什么事？”
唐野坐在对面听不清电话里的人说的话，但从姜持的话里能听出来个七七八八。
“你们解决不了？”
“签字......这些字以前是谁签的？找他去啊。”
“行吧，林特助联系不上我就来，我马上就来。别给我打催命连环call了，四十分钟内，等着。”
姜持挂了电话就放下筷子进衣帽间找衣服了，拉开腕表抽屉的时候看到他昨天送给唐野的生日礼物，心里一下被暖了，手指轻轻点了点，选了一块表戴上就出来了。
唐野看姜持着急，面肯定剩下了，就把碗拉过来接着吃了。吃了两口，姜持从衣帽间出来。
“怎么了？”
“都在假期，林向笛电话找不到人，有个签字要得紧，我得去一趟。”姜持走过来扶着唐野的脖子对着嘴就亲了一下。
“那我送你去。”唐野把碗也一推，起身准备拿车钥匙。
“不用，我慢点开就行了，回来可能会晚一些。你就帮我打电话找找林向笛到底是失联了还是失踪了就行。”
姜持走到门口把鞋穿好，冲唐野扬了扬手就出门了。
唐野就坐在家里给林林打电话，最后才知道林向笛是因为睡着觉手机没电了才没接到总监电话。唐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想要了林向笛的项上人头。
唐野在家也无事可做，转转收拾收拾东西，在阁楼里看到了自己画的十二幅画。这一两个月事情太多，搬家后唐野把这些画放着之后倒有些忘了，得找个机会送出去了。
唐野把这些画早都加木框婊好了，他把它们都搬到家里的两用工作间，一幅挨一幅刚刚好摆下。唐野站在一旁一眼望过，仿佛感受到了自己刚回国那几天的心境。
唐野在小工作间坐了一下午，回忆自己和姜持的一切，回忆没有姜持时的一切。在成功把自己感动得稀里哗啦之后，唐野看了一眼挂钟，换衣服准备出门了。
下午五点，保时捷911停在了姜持的G65旁边。唐野也不乘电梯上楼，他跑到地库入口和管理员大哥聊天，相谈甚欢。
一个小时之后，唐野被姜持一个电话叫了过去。两人开车从地库出来的时候，管理员还热情送别。
“你刚和大哥进行了亲切会晤？”
“对呀，帮你体恤一下基层人民。”
“行吧，他对MOE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你做的很好。”唐野瞥了姜持一眼，笑笑，“大哥说他在这工作劳有所得。”
“那当然，我们从不亏待任何一个员工。”
姜持伸出右手，向前举做出了一个“冲吖”的姿势。
“我们回家？”
“对，有礼物送你。”
“礼物，什么礼物？”姜持有些好奇，“不是你过生日吗？”
“送你的，早都准备好送你的，就当回礼了吧。祝你天天开心。”
“有你这句话我就能天天开心了，不需要礼物。”
唐野看姜持一脸甜蜜，也跟着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想在渐渐（七）完结的，但是想专门空一块出来再写写最细腻的感情，完结到渐渐（八）。
十二幅画送完了就正文完结，这是我埋了很久在明面的梗，所以我一定要在正文中写！（理直气壮.jpg）
第38章 渐渐（八）
第38章渐渐（八）
礼物，表达祝福或以示友好的媒介。
对于姜持来说，礼物本身是什么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唐野给予他的这份心意，就足以让他热泪盈眶。
一回家，唐野就先推姜持换衣服，自己去醒了一瓶红酒。姜持披上睡衣出来，边扣扣子边往厨房看，复式当时装修的时候建的开放式厨房，姜持看着一览无遗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唐野倒好酒一转头就看见姜持一脸疑惑。
“啧，别看了，不在这。”唐野把杯子递给姜持，“喝酒吗？”
姜持将信将疑把杯子接过来抿了一口，“为什么让我换睡衣啊？你都不换。”
“怕你一会儿哭起来抹到正装上。”
“切，才不会呢。”
事实证明姜持高估了自己太多，他被引着走进工作间的刹那，眼眶就已经s-hi了。
十二幅画是按照时间顺序排的，第一幅就是大一那年，姜持和校门口雕塑的合影。虽然单单看画分辨不出是他，但是姜持知道，唐野用这样的笔触把他的回忆带回了的刚上大学的那一年。
姜持的大学没什么好怀念的，但是那段时间不能忘怀。那四年姜持做出了自己的事业，那四年姜持也最思念唐野，支撑他每天清晨起床、晚上睡觉前给自己打气说明天还要按时睁眼的，就只有唐野离开时的那个电话，那一句承诺。
承诺是虚无的，少年的承诺有可能最真挚，也有可能最无重。唐野在下笔的时候也想起自己离开的第一年，相爱的人被硬生生分开，就是把最美好的东西撕裂给世人看，是悲剧。
唐野心疼姜持，姜持的努力更甚、等他更久，唐野在画中加爱，一腔热血全部展现给姜持看。
姜持拿着酒杯往屋内走，唐野就靠在门框上看他。换下正装的姜持没有在公司时雷厉风行的感觉，穿着全棉睡衣的软软团子是唐野记忆深处的姜小持，他一直都深爱。
姜持看着看着就把酒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蹲下来抱住自己的膝盖。几分钟，传出了哭声。姜持正对的那幅画，是MOE上市的庆功酒会，画中的自己，笑得开心。
唐野没走过去，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
“我......”
“第一次在你的休息室抱着你睡觉的时候，我没合眼，那几个小时我翻遍了你所有的朋友圈，找被偷走的这十二年。我害怕你过得不好，又害怕你过得太好。等我看完了后，我发现你过得还不错，我很满足。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我不希望你委屈。”
“我回酒店后，想着送你份礼物，当时没想什么噱头，就是想画了送给你。你说的挺对的，我高中的时候没给你画什么，也就画了几次五子棋。”
“......每一年,关于这十二年的每一年我都准备了一幅，总共就是十二幅画。八月份，工作室挂牌的那段时间，全部完成。”
“姜持，我心疼你，我特别心疼你，我也特别恨我自己。我恨我当时走的时候没有和你好好当面说，没有给你讲清楚为什么必须离开。我恨我这么晚才回国，让你等了这么久，让你担心。”
“我最终决定回到这个城市，因为我很爱这个城市。因为有你，因为我爱你。”
“姜持，遇到你是我的福分。我无数次感谢上苍让我在青春之年遇见你，让我在而立之年还能拥有你，我倍感珍惜。”
唐野吸了吸鼻子，把自己的眼泪憋了回去。他走进去蹲到了姜持旁边，姜持在他刚才一开口的时候就变成了嚎啕大哭，现在已经有些打哭嗝了。
唐野伸手摸了摸姜持的头发，让姜持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