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曼陀[双性,虐心] 作者:昨殇【完结】(18)

时间成了无意义的流逝，外面的动静只是偶尔的吵杂，但这次不太一样，因为他等了好久，总算等到了解脱，苏正昊可以察觉到那用来勉强吊命的仪器和点滴已经远离他的身躯，这一回，他真的可以沉入黑暗之中，永不清醒。
苏正昊死後，骨灰由他数十年未踏入苏家的母亲，苏老夫人亲自葬进了苏家的墓园，「儿子，好好走，下辈子不要再学你那无赖又无耻的父亲了。」
苏老夫人是个明理又开明的人，对於儿子的下场她能理解，只是有些懊悔分居时没带儿子一起走，导致儿子的劣根性，不仅和他爸一样，甚至青出於蓝，若是早知道儿子这样的作为，早该打断他一双腿，省得他到处祸害他人。
这件事，除了苏黎昕，其他人都不知道，苏老夫人觉得没脸见孙子，低调带着儿子的骨灰回T国埋好，之後就返回A国度过余日。
先不管这些後事，离开医院的一群人抵达了苏宅，占地极广的苏宅十分典雅，似乎是个很古老的房子，很有历史剧的感觉。
才刚从大门踏进内院，苏少容就听到庭院有嬉笑玩弄的声音，那是小孩子的笑声，苏宅怎麽会有小孩子呢？
「想过去看吗？」苏黎昕望着苏少容一副被吸引住的模样，或许是父子天性，让苏少容还没见过儿子就被牵引住。
「可以吗？」苏少容有些讶异自己的冒昧，虽然这里是苏宅，但跟从小长大的地方不同、身分也不同，他应该要先随主人进入屋内才对，但那幼童清脆的笑声却一直引起他的注意力，使他无法不在意。
苏黎昕笑而不语，领着众人往侧边的庭院走去，偌大的庭院里铺着平整的草皮，四处可见儿童玩耍的溜滑梯、跷跷板和各式各样的玩具，仆人围在庭院边看顾主人们，一名看起来已经成年却显得有些稚气的青年追在两个跑步已经很稳的幼童後方，小孩子似乎很习惯这种游戏，此起彼落地喊着『盼盼、我在这里～』
「欸，是盼盼。」张宁认出青年是久未见面的张盼，那年苏少华带走情绪不稳的张盼在J国定居，他爸妈虽然不定时会来J国探望，但他透过视讯见面的机会居多。
苏少容知道张盼，也知道张盼跟苏少华才是真的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不过此刻他无法分神其他，视线牢牢盯在那对相貌几乎一模一样的双胞胎身上，那是一种很微妙的心情，明明知道这是他第一次与这两个孩子见面，可是心中有股声音明确地告诉他，这两个孩子跟他有紧密的关系。
张宁有些好奇地看着那两个孩子，据他所知，盼盼和苏黎昕是一对情侣，那这两个孩子是谁的？一旁的老板若有所思，虽然苏少容和张宁基於个人隐私都没有告知他苏少华的特殊体质，但视苏少容为弟弟的他也暗自做过很多功课，若真是他心中所想，他不得不佩服苏少华是个很有胆识的疯子。
说疯子好像很负面，但如果不是疯子，一个才十几岁的少年怎麽会想出用逼走苏少容的方式来保护苏少容，如果不是疯子，怎麽会想到用自己特殊的体质做出一般男人不会做的事情。
「那两个孩子是双胞胎，出生相差四个小时，哥哥小名叫宝宝，弟弟叫娃娃，生下他们的人没有帮他们取名字，说取名的权利属於他们的父亲，所以即使他们快两岁了，仍没有用正式的名字报户口。」苏黎昕有些话里藏针，不过无奈的口气居多，无法真的对那个任性妄为的人生气。
「四个…小时？」苏少容突然将注意力转向苏黎昕，他感觉到自己的喉咙有些乾涩，「为什麽会差那麽多？他出了什麽意外？」
一般的双胞胎，出生时间相差几乎都落在三十分钟内，和张妘相处久了也常听她说她爸和姑姑出生相差十分钟，个性怎麽差那麽多的抱怨，若不是人为因素，双胞胎不太可能间隔那麽久才相继出生。
真是抓到重点了，对於大侄子，苏黎昕总算有些满意了，至少他没有因为孩子就忘了生下他们的人，「早产、血崩、难产三大危机一起报到，他因为体质关系对麻醉药过敏，当时太紧急，找不到适用的麻醉药，只能选择自然产，差一点就和娃娃一起死在产床上。」
苏少容脑袋一阵晕眩，无法接受那人曾经离死神只有一线，自己却毫不知情，然而残酷的事实却一直告诉他，有个人为他付出良多，但他完全被蒙在鼓里，突然想起生命中难忘的那一个月…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那段时间怀上的，「为什麽他要这样做？」
苏黎昕叹气，一旁的张宁完全不懂他们在打什麽哑谜，正想插嘴，但老板拉住他，比了个嘘让他静静听。
「我们进屋说吧，这个故事有点长。」
苏少容望了望那对专心玩耍的双胞胎，按耐住和儿子相认的慾望，此刻占据大脑和内心的想法，唯有知道真相而已。
作者有话说：解谜时间到啦～是说到文末都没有肉了，想吃肉的要等番外～
你们能相信这篇文我原本是要写成肉文的吗？哈哈哈哈哈～
难产相差四个小时是我随便掰的时间啦...正常来说双胞胎不会相差太远，
加上我又不是专业人士，可能有比较不合逻辑的地方，
还请大家见谅～

　　☆、夜染曼陀 12-1

第十二章 之1
随着苏黎昕的脚步，一行人没有在客厅议事，而是走到较为隐密的书房，没有招唤仆人，苏黎昕亲自煮茶倒茶，他先向张宁问了几件事，确认心中所想之後，礼貌性地先请张宁和易老板离开书房，毕竟这些隐私与苏少容和苏少华息息相关，不适合让太多人知晓。
理了理思绪，苏黎昕思考从哪边说明比较好，想了想，还是从源头说起，「你知道少华和你并非亲兄弟，但你知道他为何会到苏家假扮是你的弟弟吗？」
「他说……因为他妈妈想要荣华富贵，所以用了阿宁的DNA鱼目混珠。」苏少容意外发现，原来苏少华说的每句话，其实他都记在心中。
「但少华是个很有个性的人，依他对他妈妈不屑的情况下，他不太可能答应他妈妈去欺骗他人。」
苏黎昕觉得自己今天叹气的次数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多的一次，回想那些从盼盼童言童语中分析出来的过往，真的会觉得张秀死得太过容易，怎麽会有人这麽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呢？
那是一段张妘隐约猜出的过往，在苏黎昕的口中，一五一十向苏少容说明他所知道的真相。
「少华曾经说过，若不是因为他的缘故，盼盼不会变成傻子，虽然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但盼盼从小由少华一手带大，少华是个对自己很狠的人，却无法接受对他好的人因为他而出事，所以少华把盼盼当成自己的责任。」讲起现在自己珍贵於心的小傻子，苏黎昕也生出一股心疼。
苏黎昕拿出一本报告，那是张盼被送到孤儿院的详细资料，详细到凌虐的手段也都在那数张白纸上头，「张秀把盼盼送到少华不知道的孤儿院，用盼盼的下落威胁少华听她的话，所以你说…少华怎麽能不恨张秀？虎毒不食子？我呸！」
苏少容沉默了一下，心中抽蓄疼痛，他以前被恨意所蒙蔽，明明察觉到苏少华和张秀的感情很淡薄却仍把他们视作一路人，这让苏少容明白，为何苏少华要将他的仇恨揽到自己身上，因为他已经尝试过恨自己应该爱的人有多痛苦。
「苏少华他几岁找到他弟弟？」苏少容冷静地问，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愚昧，过去的反常已经有了线头，不管真相有多不堪，他绝对不能再躲避。
「你问的还真是重点，少华十五岁才托张俊舅舅的福，找到了盼盼，可惜那时候他已经无法离开苏家了。」苏黎昕叹气，接续道：「我曾经不能理解少华为什麽那麽肯定苏正昊对你怀有觊觎想法，後来宁愿自己不要明白……那孩子真的是活得太辛苦了。」
苏少容握紧手中的茶杯，他何尝不知道自己也是害苏少华辛苦的其中一人，甚至连对方为什麽要对自己好的原因都不知道。
「我从盼盼那得知了一些他们小时候的生活…相信我，你不会想要知道详细的过程，张秀把少华的身体当成了商品，虽然没有做到最後一步，但那时才七岁的少华就已经知道慾望的丑陋面。」
苏黎昕不意外看见苏少容震惊的表情，他当时从盼盼口中推敲出这段过往时也非常难以置信，谁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有张秀、苏正昊这种自私自利的父母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楣，「你那时应该很困惑为什麽苏正昊关心你之後又被少华吸引走注意力吧？」
「直说吧，我有心理准备了。」苏少容突然想起小时候跟苏少华一起念书时的回忆，小学时，班上男生起哄着健康教育的课本时，苏少华总是冷冷地看着窗外，真奇怪……自己不是最不在乎他的人吗？为什麽回想起过往情景时，对苏少华的表情却记忆犹新？
「你十四、十五岁时苏正昊关心起你的课业，虽然都是在你房间互动，但苏正昊大概没料到从少华房间可以将他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苏黎昕眯起眼，回想起那时他的惊讶和不解，「苏正昊对你毛手毛脚，眼中也有慾念，若是旁人大概会以为那是父亲对儿子的关怀吧？可是少华不会搞错，他一直在观察苏正昊会不会踰矩，果真有一夜苏正昊猴急了，对你下了药，你昏迷了，我撞见少华一个心急，躲过监视器的角度从庭院跑去厨房纵火。」
手里冒着冷汗，苏少容记得那一夜，因为那夜自己不知怎麽就昏睡到隔天，醒来後听仆人说昨夜有火灾，幸好没有大碍。後来父亲跟自己产生了距离，没多久更是直接与苏少华同寝而眠，那时自己还责怪苏少华抢走了父亲的注意力。
「後来，少华就用了自己的身体去勾引苏正昊，他打着争宠的说法取悦苏正昊，苏正昊相信了，他把少华当成无知小儿，将少华调教成性奴，还让少华参与他那些不堪入目的派对，甚至把少华当成了他的商场筹码。」
苏黎昕有些心虚，他并没有说出全部真相，毕竟那段也是他的黑历史……当时恨透苏正昊的他信了少华的争宠说法，以为少华接近他是为了摸透苏正昊的行程，所以少华也没少跟身为苏正昊秘书的自己上床，而自己还为能勾搭上苏正昊小情人兼儿子的事情沾沾自喜。
上床上出了真感情，虽然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不过仍获得了少华的信任，得知苏少华刻意诱惑苏正昊的真相後，选择共同对付苏正昊。
啧，少华一定是算准了自己会产生愧疚感，故意勾引他和盼盼发生不纯洁的关系，最後再一把将盼盼丢给自己照顾，一开始觉得很烦，没想到朝夕相处之下，盼盼的傻气拯救了他失恋的痛苦，一颗心轮流在这对兄弟档栽了个跟斗，彻底在盼盼这而落地生根。
苏黎昕回过神，发现苏少容一脸沉重，并未察觉自己方才的出神，接续道：「少华会故意赶你出苏家，是发现你母亲过世後，苏正昊已经不顾一切想对你出手了，老头子那时还在，苏正昊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做，少华才想藉老头子的手让你离开苏家，本来想说你学弟和外公家都还在T国，应该没有大碍，没想到你学弟移民，你外公病逝，你那些亲戚们带着分好的家业离开T国，大概是怕你去分一杯羹，连个消息都不释放出来，才导致少华害你在T国无家可归。」
原来如此……他以为自己到了T国有人会照料他，苏少容觉得自己又想哭又想笑，自己何德何能让一个人想尽办法为他好。
「那时的少华还有一些天真，觉得你到了T国一定就会没事，一心周旋在苏正昊身边，不让他对你出手，打算在时机成熟时再与你联手夺取苏家，少华不敢看你过得好不好，怕看了就想回T国，没有心力跟苏正昊耍弄心机。」苏黎昕承认当时自己吃醋了，少华再怎麽挂念盼盼，也不会像对待苏少容这般患得患失。
「我没有看到那段影片，不过苏正昊是故意在书房一边欺负少华一边播放你的影片，还要少华不用担心你会赢过他，两个人都有不同用处，少华这才知道自己失算，他很自责，不顾自己原有的计画贸然出手，差点要和苏正昊同归於尽。」
苏少容知道那年轮奸出自父亲之手时，也没有像此时此刻这般憎恨苏正昊，恨苏正昊的居心不良，心疼苏少华遭受苏正昊的欺辱还要忍受以为保护了他却没有成功的崩溃，难怪那一个月中苏少华常常露出他不曾见过的哀伤和愧疚。
前面最难说明的都说了，後面就没什麽不能说出口的话，「少华觉得亏欠了你，他知道你那几年不好过，他守着你的家业，努力找回属於你的一切，他知道你不喜欢女人，可是你重回苏家掌权之後一定要有子嗣才能让那些股东闭嘴，少华不想要你勉强自己去和女性发生关系或人工授精，所以努力调养身体和施打大量的雌激素，只为了让你无後顾之忧。他了解你，若是直接还给你苏家你反而会起疑，他甚至隐瞒住苏正昊的所作所为，只为了让你不再受伤，可以振作起来。」
「少华原本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我今天都说完了。」苏黎昕松了口气，虽然他有些生气苏少容的愚昧，可那也是苏少华的刻意导致，他希望苏少华幸福，所以出卖一下苏少华也心安理得。
然而，苏黎昕虽然知道苏少华的许多事情，却没料到某个人早知道自己会遭受到阻止，所以最终计画一直深藏在心，就连帮助他的人都只知道一些皮毛麟角，故而缝不出完整的一块兽皮。
作者有话说：因为有些事情苏少华永远不会说出口，所以比较清楚的过程会在番外以少华的视角陈述一遍～
在个性的琢磨中，花在少华的力气比较大，导致少容的人物塑造不够明显，
换个角度说，这也是少容不够了解自己的缘故。
有些後悔兄弟档的名字都取得太像，害我打字时一直打错TAT

　　☆、夜染曼陀 12-2

第十二章 之2
苏少容独自坐在书房坐了很久，从苏黎昕那听完苏少容一直隐瞒的真相之後就一直呆坐着，他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麽都没有想，发呆到肚子饿了也没知觉，直到被人引到餐厅，而他的左手掌和右手掌多了一对温暖的小手才醒过神。
「爸比！」两个不同音调却同样稚嫩的嗓音对着他喊，苏少容惊讶地抬起头看向苏黎昕和张盼。
「啊！宝宝娃娃的爸爸！」张盼灿笑着，他的智商一直维持在幼儿时期，但家人他还是记得的，虽然他和苏少容第一次见面，可是他常常看照片。
苏黎昕摸了摸张盼的头顶，表示赞赏，张盼也开心地回望着苏黎昕，「少华把照片交给了盼盼，教孩子认人。」
「很像～爸比跟奶奶像！」宝宝童言童语道。
「像，漂漂亮亮，跟娃娃一样！」娃娃则是自恋地附和着。
认人的照片不只苏少容，还有苏少容的母亲和苏少容的外公，即使另外两人都已经过世，仍可以看出苏少华的用心。
苏少容眼眶一热，曾以为自己堕落不堪，也以为自己会孤独终生，却没想到有个傻子不惜生死在为他付出，送给了他一对血脉相承的宝贝，或许是照片认人的效果，又或许是血浓於水的牵引，双胞胎本来有些怕生，但他们和苏少容没有隔阂感，争先恐後地要给苏少容抱抱。
张宁窝在老板怀里，鼻子有些酸涩，刚刚双胞胎躲在盼盼脚後朝着他喊叔叔时他还没有想到那麽多，现在才发现他真的是双胞胎的亲叔叔，他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哥哥和苏少华的过往只听过只字片语，不过他也明白那拼凑出来的真相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承受，他不去追问，不想因为无谓的好奇心再让他人受伤。
和哥哥共事的这几年，他感觉得出来哥哥一直有种孤寂感，即使自己和哥哥兄弟相认，哥哥仍像吹散的落叶荡在空中，无所归依，四处飘零，饱受冷风的吹拂，眼前的景象让他相信哥哥往後不会再如同浮萍那般孤孤单单。
在双胞胎的陪伴下，苏少容彷佛又有了动力，迅速吃完晚餐然後陪儿子玩，在盼盼的协助下帮儿子洗澡，努力摸熟个性不同的双胞胎有什麽喜好，意外发现自己有了一对儿子时还有些无措，然而只不过几个小时的相处，温暖和满足感让苏少容不再旁徨，就像吃下定心丸似的，心中有了明确的目标。
陪着性子迥异的宝宝和娃娃入睡，隔天苏少容再次找上了苏黎昕，他没有忘记离开T国前苏少华露出的悲伤表情，他见识过苏少华对付人的手段，他不否认苏少华的强悍，可是隐隐显现的不安却让他有了疑心。
当苏少容询问苏黎昕是否知晓苏少华对付杰森的计画时，苏黎昕一脸困惑又震惊，「我不知道少华要对付什麽杰森，我只知道他要将苏家归还给你的计划提前，所以我才会去港口接你。」
「你不知道杰森？」苏少容十分惊讶，因为苏少华找上杰森就是为了确认杰森是当年害他的人。
苏黎昕听了苏少容隐晦的叙述知道了杰森究竟是谁後焦躁地抓了抓头，「我没有听过杰森，会跟你说那麽多是因为少华把苏家和宝宝娃娃还给你後，他就打算离开苏家，不再回到你和孩子身边，我才想告诉你真相，让你知道少华付出多少心力，让你留住少华，等等……！」
苏黎昕说到苏少华的离去时想起了什麽，一脸懊悔地走去书房，苏少容也紧跟在後，「我真笨，少华不只不见你和孩子，他连盼盼都托付给我，我知道少华有找人追查当年害你的那群人，可是那部分他一直不告诉我详细情形。」
在书房翻找资料时，苏黎昕告知苏少容有一个T国人专门处理他在T国生活的资料，是苏少华很信任的人，搞垮苏正昊後，苏黎昕负责稳定苏家和衔接未来返还家业的工作内容，那个人则负责苏少容在T国的所有事物，若有苏黎昕不知道的计画，那一定就是那个T国人处理的项目。
苏少华很在意那部影片，连苏黎昕都只知道苏少容遭受侮辱，却不知道影片拍到什麽内容，苏黎昕只能猜测影片一定有很不好的画面，苏少华毁掉了苏正昊手中的影片不说，还在网路上设置了陷阱，只要是关於那段影片的任何资讯都会立刻遭到病毒销毁，更为了避免别人知道风声，为了保密的关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苏少华乾脆藏起那个在T国的接头人，连他也不曾见过一面。
「苏少华不像是毁约的人，说好了三年他却提前出现，代表他一定知道了杰森来T国要跟我合作的事情，我不认为他急着送走我只是要打发杰森，他一定是要对杰森出手了才会这样。」苏少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快想一想哪个环节是他疏忽了，苏少华那年能让上邮轮的权贵们身败名裂，但这回他打算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