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界夜歌 作者:云吞凉凉【完结】(45)

2019-06-12  作者|标签:云吞凉凉

  阿明一拍腿侧,笑道:“原来如此,我还想这么大动静,怎么炳佬的人都没出来!”

  林展权道:“从今往后,只要我的人出来做事,一定有差佬帮忙看场。现在人人想捞外快,呵,炳叔知道之后一定也要捞!他捞可以,但必须得等我捞完这一片!炒筹这种事强过开赌档,比跑小巴的士来得更赚。这次看在标爷的份上,事情我不做绝,但顶多是吃完r_ou_给他留口汤。”

  阿明连连点头,道:“权哥,我一定带人努力做,哪怕跑多几个场也行!这种无本万利的事,多多益善!”

  说起学术x_ing的金融理念,林展权、阿明这些来自街头、靠拼杀搏出位的人或许并不明白。但谈及“无本万利”、“以钱生钱”的投机行为,身为社团份子的他们却能无师自通,仿佛天生就会一般迅速理解如何去做,并通过帮会背景的庇佑将手上的资本尽快升职。

  炒筹这种九十年代最为风行的赚钱方式,本身便与社团的盈利方式具有相同点,自然便极快的速度推广开来。而细细追溯香港地产、金融的升值历史,其本质也是一部投机者的发家史。

  五十年代末期,经历二战疮痍后蓬勃发展的欧洲工业持续扩张,资本产业不断升级。至六十年代中期,港英政府将一系列落后淘汰的初级加工业从本土移植到殖民地,通过东南亚用工成本低廉的优势赚取巨额差价,地理位置绝佳的香港也是其中之一。 七十年代,部分初级加工业被欧洲国家淘汰,资本通过各类经济手段转移给本地企业家,香港工业曙光乍现。然而,接踵而至的石油危机、经济危机,以及波澜诡谲的政治风云,令整个岛内人心浮动。至八十年代,撒切尔夫人访问大陆,不慎在人民大会堂前摔倒。这一跤虽然只是巧合,却也引爆了所有积聚已久惶恐不安的情绪,股市、楼市、地产、金融乃至汇率同时暴跌。八十年代中期,英国政府对继续管理香港不抱太大期望,于是如法炮制了在其他殖民地使用过的手段,即在去工业化的同时大力推动地产、金融业,令港岛成为纯粹的消费城市,随后大量抽走资金。 香港的本土工业体系非常单薄,企业家根本无法抵抗利润的诱惑。在每年近50%暴利的房地产业下,大量刚起步的轻工业厂房关闭,各大财团疯狂向楼市投入资金以求高额回报,其火热程度就连工薪阶层都有所察觉,无数普通家庭跟风买房。 至九十年代初,香港楼市泡沫疯狂膨胀,楼价更日日攀升。上至社会名流、下至平头百姓,人人都期盼着以楼换楼。

  从中,也衍生出各式各样的新式赚钱法,林展权近日花大力气去做的“买筹、炒筹、卖筹”一条龙已是各大社团最为惯用的手段。且因“和记”在岛内太过出名,无数地产、金融行业的人不必他们上门商谈也会主动前来攀附,其中的一部分商人甚至本身就具有黑帮背景。 如此一来,数万元至数十万元表示购买意向的“房筹”在开盘前全被垄断,随后翻倍出售给购房者或炒家,少部分卖不出去的位置也可直接还给地产商。除去部分社团的人手费用,房筹从头到尾所需的本金几乎为零,一度成为最暴利的赚钱方式。

  林展权也从中大肆攫取钱财,除去人手费用、上缴帮会的费用和给洛狮山的分红,月内便有八千万纯利进账。

第四十二章

  十一月例会上,和兴胜现任龙头标爷告知各区话事人,今年的社团尾牙宴提前到下个月底举办。

  “尾牙”是华人的民间传统之一,起源于对土地神的崇拜,信奉者以农历十二月十六日作为每年最后的祭祀活动。而到了现代,“尾牙”不仅仅与农业有关,更多地联系上工商业,就连黑帮也同样参与其中,各个社团配合着临近除夕的气氛,安排多种聚餐活动犒赏手下。

  往年和兴胜的尾牙宴多是安排在腊月正中,而今年则提前了将近一整月,其中深意十分值得推敲。各区话事人连带手下头马都心知肚明,此次标爷将尾牙宴安排在十二月底,又请来许多老人参加,正是要将其作为自己龙头生涯的最后一次宴会。但更令众人感兴趣的是,紧接社团尾牙宴之后,还有一场“和记”八大分会的除夕聚餐。

  自洪门众分帮在香港以“和”为首形成联合以来,至今已有八十多年。虽然之中少不得有相互倾轧、同门反目的惨剧,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六七十年代以暴力夺取地盘的岁月终是过眼烟云。而曾经在江湖上风生水起的“义气仔女”们活到如今,也大多成了叔伯姨婆,不愿将家庭卷入社团争端之中。其间,势力相近的八家“和记”分会长期维持着表面和平,数年间竟也算做到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出于同在江湖的情谊道义,辞旧迎新时欢聚大宴一场,渐成了和字头约定俗成的规矩。

  一场尾牙宴、一场除夕宴,是和兴胜每年最为重要的事宜,相较之下后者要更盛大于前者。但最为道上兄弟关注的,并不是这场除夕宴的排场究竟有如何奢华,而是“和记”八大分会会今年由何人带领各区话事人参宴。若干年来,除夕宴上首的一台百年红木八仙桌只有各家龙头可坐,可以说是江湖中权威与地位的象征。

  标爷已暗示自己只主持社团年末尾牙宴,却未有一词一句提及和字头的除夕宴,这即表示他将会退下龙头的职位,而新任龙头定会在腊月十五至腊月三十日两周间决出。

  “有心的可以先行准备。下个月那餐饭,叔伯辈的都会来,到时我要正式宣布这件事。”

  标爷的目光在眼前几人身上一一扫过。元朗区话事人林展权面色平静,闻言对他点了点头;屯门区话事人炳佬环顾四周,急于打量其他人的神情;荃湾区话事人雷公走到角落,踩灭脚下的烟头。而葵青区话事人阿毅和大埔区话事人光头辉对视一眼,同时开口对标爷道:“这次我不参加。”

  “嗯。”

  标爷闭上眼,摸着腕子上的手串,道:“没其他事的话就到这里,大家可以回去了。”

  开完会,林展权驱车赶往自己位于汀九的海景别墅。

  社团中要处理的事宜过多,整个十月他有大半日子住在元朗或荃湾,即便别墅就在三地之间,林展权还是没能抽出空闲回家照顾哑仔。偶有两次匆匆来去,也不过搂抱亲吻片刻,根本来不及做更多亲昵之事。

  为着例会,林展权将行程空下一整天,但标爷今日有关重选龙头的一句话,将众人早已准备好的种种例行汇报全压了下去。有心参选本届龙头的话事人早在暗中盘算,无心参选的也要考量支持哪一方才能在之后的几年更好立足,如此一来,倒空出下午加晚间的闲暇。

  且哑仔几日前曾给他打过电话,虽然不过是一番“嗯嗯哼哼”,但林展权听得出对方想要和自己交谈。不过当时他正与几家地产商讨论房筹的事宜,并没与少年通上多久的消息。

  在楼下停好车,林展权开门进屋,Maria闻声出来迎接。

  林展权看了下表,顺口询端茶过来的Maria:“他睡醒未?”

  Maria道:“Sir,mum三点左右起来洗了脸,现在应该在房间里。”

  “好,我去看下他。”

  将外套脱下,林展权松了松领带走进卧室,床上的被褥里鼓出小小一团。

  踩着柔软的地毯,他刻意放轻脚步靠到床边,一把掀起被子。蜷着身子的少年正津津有味地翻漫画,当即被眼前的光亮弄得吃了一惊,险些打翻身旁放的一碟饼干。他惊讶地抬起眼,看见含笑的林展权,当即喜不自胜地丢下书直扑他怀中。

  “嗯……嗯!”

  看着哑仔亮晶晶的双眸直直盯着自己,林展权心情大好,伸手将对方捞进怀中。

  “有没有挂记我?”

  “嗯!”

  天气已经不再炎热,甚至还带了些凉意,但哑仔的穿着依然十分单薄,大部分雪白柔嫩的皮r_ou_都裸露在外。好在他还记得林展权禁止自己在家中光着身子乱跑,于是上面裹了件樱桃花纹的背心,下面配一条浅粉色的小内裤。

  看着对方的打扮,林展权轻笑道:“穿成这样等于没穿。到底是挂记我,还是挂记被我搞?”

  “嗯呀……”

  撒娇般蹭进男人的怀中,哑仔轻声哼唧起来,又微微撅起双唇索吻。

  林展权将他压回床间,俯身轻轻吻着少年的额头、眉心和鼻尖,很快挪到泛着水光的小口,再微微探入其中与柔软滑腻的粉舌细细纠缠。男人的两只大掌也丝毫没有空闲,顺着娇嫩纤细的双腿反复搓揉,最终捉住了哑仔不停乱蹬的小脚。

  “天气这么冷,在家还光着脚。”

  林展权打开他的床头柜,从中取出一卷丝袜。

  哑仔已经有些时间没和男人z_u_o爱,方才被他按在床上一番爱抚亲吻,脸颊彻底泛出娇艳额桃粉色,纤腰软臀亦轻颤不止,仿若抽筋般瘫软在床频频颤栗。而林展权仿佛亵玩得不够彻底一般,不仅肆意抚摸着他的双腿和嫩足,还替他穿上丝袜。自己则拉下裤链,用渐渐膨大的龟*抵着绵软的足心狠狠搓揉。

  嗅到对方y-in茎和体液散发出的腥膻气味,欲求不满的少年彻底被撩拨得晕头转向,下身玉茎不知不觉已经b-o起,硬翘翘地将内裤撑出小小的鼓包,更打s-hi了顶端指甲盖大小的布料。哑仔缓缓将手探下去,两处嫩x_u_e在情欲蒸腾之下也全然失控,滑腻腻的热流竟同时从前后缓缓淌出,还带来一阵难耐的奇痒,乞求着能与对方*合。

  “呀……嗯……”

  “很久没做了,有没有自己摸?下面s-hi得很厉害。”林展权俯身咬咬少年的耳廓,笑道:“你这只 y- ín 猪猪。”

  看着男人充满欲望的眼神,哑仔只觉一阵骨酥筋软,微颤着的双足乖巧地抵住了对方青筋毕露的阳根,用两只嫩软的小脚反复搓揉与套弄起来。粉色的足趾立即感受到热烫的y-in茎轻轻跳动,皮r_ou_上则黏着淡淡的腥腻,少年不由心中狂跳、双颊绯红,神色也愈发 y- ín 荡露骨。随着林展权的体液渐渐打s-hi了半透明的丝袜,留下几道颜色较深的印痕,哑仔腿间的两瓣花唇也猛然颤了几颤,自行夹挤双腿无法纾解的欲望,竟在嗅到j-in-g液的气息后化作一股 y- ín 水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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