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霍意啊……?
他靠我这么近……是要干嘛……?
这是……要……亲我……?
亲我?不是霍意?亲我?!
季邵一个激灵,猛地一偏头,一点温热落在自己的脖颈间,那是嘴唇的s-hi热感,让他体内的燥热又升腾了一点。可季邵下一秒就直接翻身下了床,让那人直接扑了个空。激烈的动作让季邵头猛然一晕,天旋地转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季邵顺手把床头柜上的东西都扒拉到了地上,这才堪堪扶住站稳。
这一通折腾也让季邵清醒了几分,他看着面前趴在床上这人,衣服脱得全身赤裸,脸蛋清秀染着红晕,眼底朦胧蕴着水汽,身材苗条皮肤白皙,整个人摆了个清纯又诱惑的姿势趴在床上。
可他妈的,这是谁啊!
季邵这么想着,也这么问出来了,"你他妈的是谁啊?!"
随即季邵就感觉自己身体有点不对劲儿,他也不是没喝醉过,就算是喝多了身体也不会跟发情了似的燥热啊!问题他现在控制不住地有些呼吸加重,底下那玩意儿硬得发疼,这绝对不是他自己能控制住的x_ing欲状况。
季邵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人,带着十足的愤怒吼道,"你他娘的给老子下药?!"
那男孩儿却置若罔闻,拽住他裤子一角就顺着跟条蛇似的往上爬,季邵一手扶着墙稳住自己天旋地转的身体,一手还得费死劲儿往下扒拉这男孩儿。
"哥!哥……你不难受么?……我知道你也难受……要了我……要了我!就不……咱俩就都不难受了!快……快快!……"
季邵简直觉得自己快疯了,他也顾不得自己站不稳了,两手抓住这男孩儿手腕,禁止他再往自己身上爬,可药劲儿上来身体反应真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他呼吸越来越浓重,已经到了喘粗气的地步,"你他妈谁啊我就要了你?!你不光给我下药,还给你……还给你自己下药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cao!"
柏易是个处,第一次碰这ch-un药,简直难受得快死了,他其实也分不清什么现实幻觉了。季邵握住他的手腕,他就直接挺着胸膛就往季邵身上蹭,也管不得自己已经大半身子都悬空在床边了。而酒醉加药劲儿让季邵根本没多少能力控制自己的身形,于是柏易直接就倒了下来,顺带着直接压着季邵靠着墙摔在了地上。
这一撞,可给季邵撞了个头晕眼花,也就一时没拽住柏易,柏易顺杆子就往上爬,整个人贴在季邵怀里,用自己的身体使劲儿往季邵拿硬得发烫的地方蹭,抱着季邵就毫无章法地往下亲。
季邵低声骂了好几句,柏易浑身赤裸,皮肤贴皮肤的触感简直对一个被下了足量ch-un药的人是个灭顶的考验。他偏头躲着柏易,拼死也没让柏易亲到他嘴上,倒是柏易被折磨得没轻没重,逮着季邵的脖子和锁骨就咬了好几口。
这疼倒也算帮忙,让季邵的理智还清醒了几分,可柏易那手直接冲着季邵的下身就抓了过去,季邵下面已经涨得经不起任何撩拨,他一把死死抓住柏易作怪的手,另一只手使劲儿撑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样不行。
季邵勒着柏易的腰就摇摇晃晃撞进了浴室,他直接把开关开到最冷,打开开关,冲着柏易就冲了下去。
"啊!!!冷!"
柏易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搂季邵,季邵咬着牙,死死地把柏易按在浴缸里,不让他出来,冷水打在两个人的身上,但身体里的情欲燥热却没有任何减缓的趋势。
"cao!他妈的这是什么鬼玩意儿!你给老子吃的不是什么违禁品吧!"
季邵憋得眼睛都红了,他气得直接把淋浴头摔了,然后大步踏出了浴室,冲向了房门,就要去开门。
随便找个什么人都好,只要是个正常人,哪怕送他去医院都行。
他心里两个小人,一个被火热的欲望烧晕了头,怂恿着他,无所谓,做下去吧,没人会知道的。
另一个一直狂扇那个小人的脸,一边打,一边吼,你他妈的得有脸见霍意!
霍意……对……霍意!想着霍意,季邵别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嘴里就一直念叨着这两个字。
这名字就仿佛在绝处仅能抓住的那点生机,季邵只要不停念叨着,就什么都能挺过去。
季邵绝望中带着些许难过地想:我还那么喜欢霍意呢。
他使劲儿地去按门把手,却怎么都按不动。季邵眼睛猩红使劲儿拽着门把手,硌得手都划破出血,可是门就是打不开,他满心愤怒地一下一下砸着门。
"cao!开门啊!"
"靠!"他一脚踹了上去,可门依旧是打不开。
紧接着他就被抱了个满怀,柏易踉踉跄跄地浑身是水地从浴室里跟了出来,直接就从后面死死抱住季邵,就开始亲吻,抚摸,最兽x_ing欲望地往季邵身上蹭,那动作不带有任何感情,纯属发泄,已经被药劲儿支配地完全失去理智。
季邵呼吸浓重,喘息急促,他闭了闭眼,而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睁开了眼睛,反手一把搂住柏易的腰,转过身把他扣在自己怀里,偏头躲开亲吻,带着柏易,就往房间里走。
死死控制住柏易手腕的胳膊都爆出了青筋,他咬着牙,低声诱哄柏易安分一点。
"走,去床上。"
第二十五章
谢君竹这边正跟简喻僵持不下,突然听见身后的门被里面的人隐隐约约砸了几下,亏得走廊里空无一人很安静,不然谢君竹还听不见季邵踹门。他赶紧贴近房门,敲了几下,"季邵!季邵!是你么?!说话!你怎么了!快说话!"
可里面再也没传来任何声响,谢君竹泄愤地又踹了一下门,他猛然转过身,推着简喻的肩膀把他按在墙上,认真地看着简喻开口,放缓了语气,"简喻,你告诉我,你究竟要干什么?"
简喻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他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这不是很显而易见?我就是见不得他俩好。"
谢君竹抿这唇看着简喻,眼神一言难尽,那眼底的意味让简喻下意识躲开了眼神,他竟然有点不敢看谢君竹,不敢看谢君竹眼里那个歇斯底里的自己。
太可笑了。
多荒唐,他竟然会觉得自己可笑。
谢君竹却偏不让他躲开,抬手掐住简喻的下巴就狠劲儿拧了过来,让他不得不看着自己,"简喻,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明明应该是个疑问句,却被谢君竹一字一句地说成了肯定句。
然后,否定了他简喻整个人。
简喻感觉自己心口像是被针扎似的疼,是那种细细麻麻的往血液里钻的疼痛,痛得他想开口喊疼,想跪地求饶,但他依旧身形笔挺地站着,甚至还将手臂抵在墙上让自己站得更坚定了一些。
"谢君竹,我从来,都是这样。"
简喻把话说出口后,甚至有了一种堪称报复的快感。他笑了起来,一向漂亮精致得让人赞叹的脸,就连此时都是好看的,好看得晃了谢君竹的眼。
"简喻……"谢君竹下意识低声唤了简喻一声,他抬手想要去碰简喻的脸,却一下子被简喻用力打到一旁。
"而且,我还可以更卑劣。"简喻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手上拿着的是季邵的手机。
季邵的手机密码不要再好猜,霍意的生日而已。而距离霍意过生日还有几个月的时候,季邵就开始准备起来,简喻那阵没少听谢君竹随口就跟他抱怨几句,想要知道霍意的生日再简单不过。
亮起的屏幕是跟霍意的微信界面,上面季邵发给霍意最新的消息是------
【阿意!我喝多了!快来风简洲际3102接我一下!】
而霍意回他,【好。】
"你!"
谢君竹伸手就要去抢简喻手里的手机,简喻却丝毫没躲,反而把手机直接就扔给了谢君竹。
"怎么?你是要给霍意发消息,说不用来了?"简喻冷笑一声,"我看你还不如直接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哪儿了。"
谢君竹握着季邵的手机,直接翻出了霍意的号码,他看着简喻,"就算霍意到了,也没有房卡可以开门。"
说完,他拨通了电话,放在自己耳边,等着那头接通。
嘟------嘟------
"喂?季邵?"
"喂!霍意!我是谢君竹!你不用过来了,我已经送季邵回家了,你放心……"
"……谢君竹?"
听筒里霍意的声音有些迟疑,同时,谢君竹似乎听到自己身后也传来了同样的声音。他回过头就看见霍意拿着手机站在不远的拐角处,微微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
一时之间,面面相觑,寂静无言。
谢君竹慢慢把手放了下来,看着霍意一步一步走过来,开口问他,"怎么回事?季邵呢?"
谢君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简喻站在他身后,轻轻地笑了几声,然后主动贴近了谢君竹的后背,气息呼在谢君竹的耳边,几乎是贴着谢君竹的耳根,开口道,"谁说开不了门,你看霍意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是房卡,是能开反锁的房门的,总管卡。
简喻怕谢君竹不理解似的,还贴心地给他解释道,"我特意让人等着电梯里,就等着一个要来3102的客人,递给他一张,能开门的总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