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吸引住烛台切的, 反而是那些稀里哗啦一大串的饰品,没有办法, 太鼓钟叮嘱他一定要买到的东西里面就有不少类似风格的, 为了好好的完成家人的嘱托, 他可是强制自己把图片都印在了脑子里。
“咪酱~!看这里!”
沧栗也跟着太鼓钟一起瞎胡闹, 两个人简直就是人群里面最跳动的两个点, 只是他们那副欢腾的样子让人没办法打扰,反而看了就想笑。
“贞酱,还有……小少爷?!”
除了这两人, 他们身后的两个成年人,分明就是换了简单服饰的一期一振和长谷部,为了配合前面两人的表演他们拉起了一条横幅,上面大大的红心圈住的“光”字让烛台切有种大冷天没穿衣服的羞耻。
“噗。”兰景焕已经扭头笑出了声,“看样子他们来得比我们还要早,行李交给我,你和他们好好的说说话吧。”
他很是贴心的接过了烛台切手里的行李箱,朝着真正给他们接机的人的位置走去,那些个穿着统一的黑色服饰的人,在这个时候给了兰景焕极大的安全感。
真是,服了。
擦了把头上的汗,烛台切快步走到沧栗他们的前面,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之前没有听你们说要来香港的事。”
“提前说了就不是惊喜了嘛。”
沧栗笑嘻嘻的转移了重点:“不过只有我们四个跑来给你接机了,其他人现在都在酒店里面等着呢。”
烛台切由衷的感谢起了那些没有来的付丧神,如果这接机的阵势再大一些的话,他可能会当作没有看见,直接走过去。
“车就在外面,我们过去再说。”
一期一振听着人群中偶尔响起的咔嚓声,脸上的笑都有些僵硬,而那些发不出咔嚓声的手机到底拍了他,他们多少的照片,这是个不敢想象的数字。
烛台切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连忙点头,快步走出去和大部队汇合,一行五人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大厅,而早就把保姆车开到了路边的陆奥守对着他们灿烂一笑,抬手一指,后面的车门已经打开好就等他们上来了。
“竟然还是这种车……”
连我自己都要误以为是哪里来的明星客机抵达了。
“我们人很多嘛,不用这种车可是拉不下的,虽然飞龙先生好心的提供给了我们加长款的轿车,但是那个似乎有点太夸张了,所以我拒绝了。”
陆奥守熟练的挂挡开车,即使驾驶室的位置从右边变成了左边,也不影响他的流畅发挥:“先回酒店还是去别的地方,这附近的地图现在可都在我的脑子里面了。”
烛台切说了个酒店名,太鼓钟惊喜的一拍手:“和我们住的地方一样,看来老天都让我们团聚哒。”
沧·老天·栗笑而不语。
“不过审神者你们特意瞒着我来了香港,真是太让我意外了。”烛台切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车内的同伴身上,“是本丸那边出了什么烦心事吗?”
“烦心事倒是没有,只是我们刚好沾了山姥切的光而已。”
烛台切有些难以置信,山姥切?审神者他说的真的是本丸里面的透明人物山姥切国广吗?沾了对方的光又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他最近开拍的电视剧,取景地点也没有放在香港吧。”烛台切的眼里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而且他是作家又不是导演,难不成跑来香港取材吗?”
“原来你也有关注被被啊。”沧栗一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给山姥切的备注,“嗯……因为论坛上面的人都喜欢这么叫所以我也,你们懂的吧。”
“懂,就像他们很喜欢叫咪酱老公是一样的道理。”
太鼓钟的接话让烛台切半口血卡在了嗓子眼的痛苦。
“其实就是一个简单而狗血的英雄救美的故事,只不过中途变成了小白花打败怪兽把英雄扛回了家的结局。”
开车的陆奥守表情有些扭曲,感谢山姥切现在不在车内,不然听到审神者这么概括他的经历肯定脸都要气红。
“那被救下的人家在香港?”
烛台切淡定的做了个合理推测:“因为要把他送回来,所以你们就干脆全部跟了过来,这样对吗?”
“或许那人的名字你也听过,飞龙会的首领,刘飞龙,不过我们都更习惯叫他飞龙。”
交流会的赞助商之一的名字,烛台切还是有所耳闻的,而兰景焕早在絮絮叨叨之中把对方的身份透露给了小伙伴。
“山姥切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人……”烛台切说完就沉默了,而且从沧栗的讲述中,他嗅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你放心,山姥切并没有吃亏。”
一期一振体贴的安慰了烛台切一句:“那位飞龙先生受的伤反而更重,现在还是只能卧床休息而已。”
不,想也知道作为付丧神的山姥切不会被算计到,而且你这个说法反而更让我担心起来了好吗。
“对方似乎看上了山姥切。”
长谷部看着窗外繁花的景色,波澜不惊的扔下了个彗星。
“哐哐哐”,是付丧神们不小心把头撞在了玻璃窗上面的声音,开车的陆奥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方向盘来了个标准的S形走线。
“你说什么?喵喵喵?”
沧栗吃惊的瞪大了眼睛:“那我们还把山姥切和飞龙安排在一起岂不是把羊往狼的最里面送,陆奥守你别克制了,用最快的速度飙回去。”
“明白!”
燃起了熊熊八卦火焰的陆奥守干劲十足,油门踩到底,档位也来了个眼花缭乱的切换,他真的做到了地图在心中手下动作不用愁,在小巷中穿梭自如,让车里的人觉得外面的镜子都要刮在墙上了。
“到了。”
嘎吱一声,保姆车霸气无比的停在了酒店门前,车里面东倒西歪的睡了一堆人,只有认真系着安全带的陆奥守还维持了原样。
“算我求求你了大哥,下次提速前能不能说一声,给我们一个系安全带的时间。”
太鼓钟脸色苍白的抓着车座,捏紧自己的领口感觉下一秒就要吐了出来。
沧栗艰难的把自己从人堆下面挪出来,他明明是最没有感觉的那一个,结果被付丧神压在了最下面反而变成了要断气的小可怜。
“主、殿!”
长谷部的声音转了七八个弯,发挥了自己无穷的潜力把压着沧栗腿的烛台切还有一期一振都扯了起来扔出了车外:“您还好吗?”
“如果我以后长不高了,绝对是烛台切和一期一振的错,到时候你们就给我把腿锯断了来赔罪吧!”
“没问题,他们到时候要是不自己锯的话我就亲自动手。”
不动行光刚走出来就听到了长谷部这句助纣为虐的话,头上的黑线刷刷的掉了下来:“长谷部你看看周围情况再开口啊!”
“我们真的是良好市民,那只是好朋友之间的玩笑话而已。”
后面这一句是对长谷部说话内容的路人的安抚。
“你们终于回来了。”打了个哈欠,不动行光给太鼓钟打了把手,让这个随时都要闪亮的小伙子不至于坐在地上粘上灰,“对了,刚才那个叫飞龙的人坐着轮椅去找山姥切了,应该没关系吧。”
“不,谢谢你的消息。”
不动行光一头雾水的看着郑重和他握手的烛台切,觉得是不是今天自己起床的姿势不对,怎么本丸里面最正常的烛台切都变成了这个智障样,难道晕车还有智商降低的状态加成?
然而烛台切仅仅是关心则乱罢了,在他的眼里,话少人乖巧的山姥切就是本丸里面最让人放心又让人担心的付丧神之一。
大概就和好不容易养大了的白菜总要担心被猪拱了的农民伯伯一样吧。
“咪酱知道山姥切的房间在几楼吗,不知道的话他干嘛冲进去了。”
太鼓钟面露疑惑,不动行光暂时扶着他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面,有人给他送来了热水和糖果,希望他能缓解一下苍白的脸色。
“放心吧,审神者跟在后面了。”
更别提还有那个长谷部配上那个一期一振,这种豪华组合当然不会让烛台切因为不知道房间号而被拦在下面。
“但是不动,你怎么会出现在酒店门口?”
智商缓缓回归的太鼓钟一秒发现了盲点:“你前几天不都是要死要活一定要待在房间里面不出来的吗,今天这么主动,一定有蹊跷。”
“噫。”不动似乎是受不了的挥了挥手,“你怎么和长谷部一个样子,难道我就不能是出来散散心吗?”
不动手腕上的光脑响了一声,亲切友善的声音也跟着一起:“您的外卖到了,请在五分钟内下楼领取。”
“哦,散心散到点了个外卖,我倒是很好奇酒店还有什么你吃不到的东西。”
“太鼓钟,做人这么犀利是很容易没朋友的。”
短刀一脸的冷酷无情,坐等不动去门口领他的外卖:“你最好祈祷不是什么违禁品,不然我绝对会上报给咪酱。”
“好吧,是吃的。”
“详细一点。”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