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维克托是真的生气多一点了,特别是勇利还试图拨开他的刘海,想要凑近了观察。
“勇利,你在做什么?”是这只小猪弄错了什么吗?“我可是在生气的啊!”维克托拍开了勇利的手,他刚才听见了,勇利自己要退役,来让他回到赛场上。虽然原来是说只当一个赛季的教练,可自己这两天考虑这么久是否回去参加比赛,不就是为了让勇利可以实现与自己战斗的梦想吗?早就不是因为那个时间期限了啊!如果勇利退役了,而自己留在冰场上,这又算什么呢?
“我以为你会需要我更多的帮助的。”维克托这样轻声说了一句,平时上扬的语调也微微地低沉了下去。
那颗才抬起来的脑袋又低了下去,不去看维克托了,“难道,你不想回归竞技么?”似乎是为了让维克托不再顾忌自己,勇利说了一句话——“我的事情,你就不用在意了!”
这句话勇利这辈子就只说了两回,这一回,让维克托说着“亏你说得出口”,直接把他推到在了床上;下一回,则让他永远记住了,这十一个字带来的不可想象的伤害。
维克托将勇利压在床上的时候,哭得更加厉害了。明明还做着这样强势的压倒动作,他此时却让人感觉美得不像话。明明哭泣与这个人的气场这样的矛盾,但又让勇利在一个瞬间就失了神。
原本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动一下的男人突然俯下身来的时候,勇利直接没了反应,等他再次想起什么的时候,维克托已经直接用自己的唇,堵上了勇利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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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概论:
生气的维三岁推倒了某小猪,
并且他们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维三岁并没有做全套╮(╯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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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根本没有力气,整个人瘫软在维克托怀里。维克托温柔地细细密密地轻吻,勇利实在是累得很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第二天,勇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维克托不在房间里,但他的身体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
点开手机,上面是维克托发来的留言,“勇利,好好休息,中午的食物已经订过了,我需要认真考虑一下,不要担心。”
勇利差点忘了,他们昨天暂时搁置了那个重要的问题,但从维克托的留言看,这个男人已经恢复了他一贯的镇静。但他还是禁不住地担心,可巴塞罗那这座城市他还没有维克托熟悉,也不可能找到他。这个时候,他只能相信,相信维克托会明白自己的意思,和为他考虑的心情。
傍晚的时候,维克托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勇利已经按照他后来发的信息早早睡了,只不过一贯睡得老老实实的这个人,却抿着唇皱着眉,不太高兴的样子。维克托轻轻地为他盖好被子,自己掀开另一张床上的被子窝进去。
坐在床上一坐就是一整夜,维克托到了翌日凌晨,就有不舒服的感觉了。整个头部一下一下地抽痛,其他地方的隐痛也轮番上阵,像是一边破坏一边重组那样,就连心口那里也针扎一样疼。
情况果然又严重了几分,而这样的状况,到了下午要去比赛了的时候,还没有完全的消退。
虽然身为俄罗斯人,但像这样一夜未眠再加上转化进行到了一定程度,很容易因为疲劳或者是情绪的原因出现什么症状。
之前训练的时候,勇利就差点发现了,维克托好不容易才让勇利将信将疑地到底还是信了,他不过是普通的生个小病的说法。
不过,勇利啊,你也不认真地想一想,一个正常的斯拉夫人,真的会这么生病吗?他可是战斗民族啊,这样的频率对于普通人算是很小的了,可对于他们这种人还是非常高的啊喂!
上午陪着勇利训练,一直到和勇利进场的时候,维克托的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意外地遇到被特别邀请担任解说的史蒂芬·兰比尔——这个他少年时期结识的朋友时,都是一副状态不太好的样子。
“好久不见,”维克托的状态连兰比尔都看出来了,“今年也拜托大家给勇利继续加油哦!”不过就兰比尔个人来讲,显然还是比较关心维克托这副样子的。
还是一句话,也许,这大概就是中国老话中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按照比赛的规定,勇利应该是第三个上场,JJ还有披集比赛的时候,勇利在休息室里穿上了冰鞋,维克托在一边单手撑住头,明显是在忍住不去想自己的心事。
勇利忽然就开始怀疑自己一直坚持让维克托辞退教练的意义了,就算大奖赛结束了,可战斗是并不会结束的。如果自己的退让,让维克托不能开心的回到冰场上,那怎么能达到自己一开始的初衷呢?
这两天维克托的表现他也看在眼里,每对自由滑有更多一点自信,他就更加怀疑那个决定一分。其实,哪个人愿意故事就这样完结呢?恐怕没有什么故事比永不完结的那种更有魅力了。如果有可能……有可能什么呢?勇利想不明白,也就一心一意地想起了一会的比赛。
现在是披集的时间了,没有人知道,在隔了两个内海三个半岛两个高原一个盆地外加一个平原的某个地方,有人多看了关于他的信息一眼。
而此刻勇利已经开始热身候场了,维克托安静地站在一边,和以往一样陪他进行准备。想起当初在机场,和来接自己的维克托说的那句话,还有维克托的回答,勇利就想起了当初马卡钦出事之后,维克托的样子。
和这几天的他真的很像啊,都是一副没有人要了的表情。
努力地清空自己脑子里的思绪,勇利集中了精神,向幕布走去。要认真滑啊,得到优胜的话,他们两个都可以开心一点了吧?
“没问题的。勇利的话肯定能拿到金牌哦!”维克托和勇利已经有大半天没有和对方说话了,这对于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都是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临上场前,维克托这样说。要说是安慰,还不如说是借着这个机会和勇利说几句话。“你要相信自己!”维克托握住勇利的左手,戒指冰凉的金属感贴在勇利的手背上。
扶着护栏一直低头不语的勇利突然出了声,“呐!维克托,我以前也说过了吧?我希望维克托就是维克托,”刚才,他忽然想到了自从那天自己提出结束后,维克托无比分明的郁闷,也不抬起头看他,有什么话就这样冲口而出,“事到如今就拜托你不要再说那种教练才会说的话了!”
微凉的右手被温暖的手指反握住的时候,维克托做出了一个经常出现在勇利身上的反应,趁他愣住了的时候,黑发的青年又用力握住了那只比自己大了一些的手。
不要说那种教练的话吗?
维克托俯下身贴近了勇利的耳朵,“那你听好了,”这句话是他犹豫了很久才决定说出来的,从之前公开训练的时候他就开始想了。原来因为勇利遇强则强想出的办法一次成功一次算不上失败的失败,这让他犹豫起激将的分寸来。
“让世锦赛五连霸的我休赛来当你的教练,到现在一个金牌都没有拿到,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维克托拿出一个竞赛者的气势了,他知道,勇利应该是可以明白他的话的,包括他的犹豫、他的骄傲、还有他的无奈。
而那个人真的懂了,他睁大了原本就有些圆圆的褐色眼睛,与维克托对视,足足有五秒钟。
银发的男人用目光将勇利锁定,“你打算预演到什么时候?”他这样问着,在无数观众和摄像机面前,将他心爱的青年拥抱起来,“好想亲吻一下金牌啊!”
勇利微微地侧头看那双苍蓝的眼睛,忽然又把自己埋进了维克托的颈窝,继续那个拥抱。结束这个拥抱的时候,两只戴着对戒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下,直到限定时间快要结束,才主动地放开了维克托的手。
似乎,这几次都变成勇利先放开手了啊!真的是成长了很多!维克托的手停滞了一会,才慢慢收了回去。
就是因为维克托的这两句话,勇利表演起来似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音乐还是熟悉的钢琴曲调,乐曲中他还是那个从云下直到清霄的雨燕,但终究是有的东西不一样了。动作流畅而利落似乎雨燕在独自飞行的时候,最后仅剩的那一点犹豫也不见了。在这个时候,他就成为了那个从来不曾迷失的、方向坚定的勇利。
开始跳跃的时候,勇利的脑海中都是当年少年时的维克托。刚刚维克托说的话,他不仅不会难过,相反还有点开心。维克托终于从“竞赛者”而不只是“和勇利相互喜欢的人”这一个角度想了。他可以想想他自己,这真是太好了。
4T+2T落冰非常干脆,勇利甚至还微笑起来。他的人生有一半以上都在追逐维克托,那些谢意与喜爱,无法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只有藉由音乐和表演,一一倾诉。
小提琴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就像是缠绕的藤蔓,一寸又一寸卷上钢琴声铸就的花树,后内四周跳在特别训练之后和从前大不一样了,完成度上了一个台阶,每次几乎都会出现的失误也没有了。
如勇利所想,在他用一个后内点冰三周跳换掉了原来的后外三周跳后不久,维克托就发现了这一点,有一种隐约的预示让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之前勇利就提过,如果只是没有失误是拿不到金牌的,那时候他还一直认为这是他最后一次自由滑,他想要挑战和维克托相同难度的自由滑,来为自己的竞技生涯画上句号。或者说,直到今天以前,他都是这么想的。
可是,今天他却犹豫了,现在滑着滑着他后悔了,他不应该这么早就下定论的,现在才明白过来,这样除了伤害维克托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