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自己并不这么认为,长谷津本来就是一个那么好那么好的地方呐!回到圣彼得堡来,想念那里的炸猪排盖饭,想念那里的温泉,想念那里的忍者城堡,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了。直到现在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还会咕哝“长谷津超级木奉”呢!
三月底四月初的时候,世锦赛就要开始了,为了准备下半年比赛的节目,维克托并没有要参加这一次世锦赛的意思。原本,他是想以爱作为主题,用[爱即AGAPE]或者是[爱即EROS]作为短节目的选曲的,但自从勇利这个主题之后,维克托就知道,这样的爱是独属于勇利的。如果自己还想保留原来练习的自由滑节目的话,就必须将主题在更换短节目的时候一并升华。
“维克托,这次……单独去比赛吧,维克托不用跟着了!”但相当意外的,独自出战世锦赛是勇利提出来的。比赛前三天,他对刚刚收到新曲目的维克托提出了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正式开始俄罗斯生活啦
今天份的剑落落也请你们继续宠爱哦~
爱你们?
第30章 分头行动
银发的男人诧异地抬起头,“嗯?为什么啊!勇利每次比赛都是我陪着一起的,作为教练怎么可以缺席呢?”维克托十分不愿意这么做。眼看着他又要开始展开某种孩子气的攻势,勇利急忙解释自己的想法和原因。
他安抚地摸摸维克托的手臂,凑过来说话。
“维克托,据我所知,维克托刚刚拿到新的曲子吧?还要编舞和练习,会非常忙的,世锦赛什么的,雅科夫带队去也是可以的吧?”勇利的眼睛里几乎要闪s_h_è 出光芒来。
维克托忧心忡忡地撩起额前的刘海来,“可是,勇利你要是比赛前又开始紧张了,我不在的话又要怎么办呢?”他真的是很担心的啊!听到这句话,勇利反而是更淡定的那个了,“不要担心啊,维克托好歹是教练,对学生的进步要有信心啊是不是?”
勇利都已经这样说了,维克托最后还是同意了他的提议,留在圣彼得堡为新的短节目编舞。
这一届世锦赛在中国上海举办,勇利作为日本的特别强化选手,是跟着雅科夫他们一起去的中国。因为去年的世锦赛中的成绩,俄罗斯今年拥有三个参赛资格。
在上海国际饭店住下之后,勇利一觉睡到了中午,才被敲门声震醒。然后披集就把勇利他们几个叫了出去。
第二天才是公开训练,披集就拉着勇利跑到南京路去了。夜晚的步行街灯火辉煌,上海不愧是近一个世纪以前的摩登都会,属于江南水乡的小巧与柔软中,还有着无法被人忽略的大气。但这又不同于纽约、巴黎这样完全外向型的城市,上海给人的感觉是独特的,传统却又格外新潮,这样矛盾的气质,却又如此意外的和谐统一。
沿着南京路,顺着灯光一路往前头,一直走到了这座城市最著名的地方——外滩。因为历史的缘故,这里就像是误入了某个位于欧洲的时尚城市,但这些被彩灯照亮的欧式建筑,倒映上黄浦江的水波时,那种镌刻在中国东南沿海的温柔,才柔化了巴洛克式房屋外观上,大理石材质的深刻和冷硬。
自从巴塞罗那回来,勇利就发现在比赛前观光一下是一个自我调整的好方法。在披集要求下,他和披集在新月型的黄浦滩边各种自拍,看着披集十指如飞地发着ins、推特,勇利简直目瞪口呆,等他拍几张夜晚上海的风景,给维克托发过去,披集的自拍已经让所有他在玩的社交网站的首页布满了照片。
对于披集的自拍技能,如果他是第二,恐怕也就没有人可以称得上是第一了。
维克托一看到勇利发来的照片就给他打了电话,当勇利接到了这个电话时,他正和披集各自对着碟子中,那只正中心c-h-a了一只吸管的灌汤包。
他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叫做“灌汤包”的食物,面制的皮软糯筋道,包裹着用蟹黄制成的r_ou_馅,就连内里包裹着的汤汁,直接用吸管吸食起来,都烫热粘稠,入口时香中带甜,却一点都不觉得腻。
“唔!”勇利接了电话,赶快把刚刚进嘴的热汤咽下去,“维克托!你看到我拍的照片了?”
维克托闷闷地嗯了一声,“本来可以和勇利一起去的!”就是隔了小半个亚洲,还隔着手机,勇利都可以想象得到这个男人的表情,肯定又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了。
对于和维克托在一起这种事,勇利是不打算瞒着披集的,虽然披集嘴上跑起火车来,常常是收也收不住,但勇利还是觉得,不应该什么都不告诉自己的挚友。于是接维克托的电话时也就没有回避他。
听到他的反应,勇利只好开始安慰他“受到暴击不好了的心灵”,并且承诺一定带些好吃的东西回去。
这样维克托才打算放过这个问题,“那好吧,勇利,我可是很想你啊!勇利你都不想我……”他那边似乎是才昨晚下午的恢复训练,勇利这个时候才听出来这个男人的声音里,有一些不太平稳的呼吸声。
“不是啊,那个,维克托……”勇利瞅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那个一听到维克托的名字,就意味深长地满眼发光,向自己盯过来的披集,只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太正常的反应。
“维克托……嗯……其实还是挺想……的!”勇利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然后跳开这个话题,“还有,你的短节目怎么样了啊?”
这样明显的转移话题,维克托十分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又迅速地在勇利恼羞成怒之前开始进入正题。
这一次的短节目,维克托同样采用了同样曲调两个版本的编舞,他告诉勇利,现在暂时定下的版本,是流畅舒缓的那一版,命名为[Melt before midnight]。他现在也意识到,勇利可能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接电话,于是便没有详细地解释。
他静默了几秒钟,然后开口,“勇利!”此时他的声音比起刚才郑重了几分,并且有了一点沉隽的味道。勇利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等着维克托继续说下去。
“勇利,不要慌……”维克托停顿了一下,想是想到了什么又接着开了口,“我会一直注视你,就算不在身边……”后一句话几乎无法听见,但还是被勇利收入了耳中。
勇利扭头看向另一边,然后点点头。他忽然又想起来,在电话的这头点头,电话那头的维克托是看不见的,于是匆匆嗯一声,就和维克托说了再见。
刚才把手机放下,披集就两眼发亮地凑了过来,见识过披集是如何八卦的勇利立刻就有一种危险的感觉,“披集你……”勇利觉得,如果继续下去再不阻止披集的话,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但无论是哪国的神明都没有让勇利如愿。
“勇利!刚刚是维克托给你打电话吧?他说了什么?你怎么脸都红了?还有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上次都忘了问,你们怎么戒指都戴上了啊?”披集的一连串问话就这样,像冒泡泡一样,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被他的这一大串问题吓得差点向后面仰过去,勇利盯着他缓了缓,就在披集以为勇利绝对不会给自己答案的时候,他的挚友突然出声了,“那个,我和……和维克托在一起了……”
这一回轮到披集目瞪口呆了,原来他祝贺结婚的时候,只是一时激动外加头脑发热,过后才觉得有些不大可能,因为自己这个挚友的x_ing子披集一清二楚,要发展也不会这么快吧?
不过显然,披集·一脸蒙圈·朱拉暖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成年男人开窍之后,能够产生的巨大变化;他也没有想到,虽然勇利不是很主动,或者说一点都不可能主动得起来,但直到去年的最后一天都住在勇利家里的维克托,他可是一个无比主动的人啊!
头脑发热地告诉了挚友之后,勇利就开始脸上挂不住了,他现在知道,来自披集的“审讯”自己是跑不了了。
果然,当披集咽下最后一口灌汤包,就把勇利拽出来到了大街上,老实地交代了大概的事情,勇利突然感觉脸上发热,“不要告诉别人啊!”他认真地叮嘱自己的挚友。
而披集也很知道轻重,平时他欢脱得不行,但在面对这样的重要问题时,也不会把好友就这样卖了。披集拍着胸脯保证不会说出去,又非常搞笑地做了一个在嘴上拉起拉链的动作。
南京路是正对着外滩的一条步行街,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到处都是一片热闹的场景。趁着这样的环境,披集像好奇宝宝一样问个没完。比如说勇利是怎么和维克托在一起的、和男人在一起是什么感受之类的。
直到他认为勇利绝对说不出来什么了之后,才把自己的好奇心吞了回去。
第二天和往常一样,是公开的练习时间,现在跳跃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问题了,肌r_ou_从某种意义上是拥有记忆的,一次完美的成功就足以带给大小肌r_ou_群正确的感觉。而且在这十多天里,勇利又加强了这方面的练习。目前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维克托不在出口的方向,他该如何去适应呢?等以后到了全日全俄扎堆举办的时候,恐怕他和维克托还是要分开行动的吧?这样的话,那么在自由滑的结尾,他的那一指到底该指向什么地方?
其实,从最后的衔接来讲,指向哪一个方向都没有太大的问题,但问题在于,如何将对维克托的那种主动维系的感觉传达出来呢?
勇利一来到冰场上,就在考虑这个问题。
好在他在原本维克托应该站着的出口位置旁,稍微偏了二三十度的地方,看见了不止一台正在调试的摄像机,好几个国家的工作人员和节目人员正在结合看台上下的环境条件,架设明天的直播设备。
这样就很好办了,勇利认出了一堆摄像机里有俄罗斯国旗标识的那一台,离原本指向的位置不远,所以只用在最后,将手的方向稍微转过这个小小的角度,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