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由滑的节目之所以叫做[The Mask Will In Fire],就是因为其中难以中和的矛盾x_ing,而这种矛盾x_ing,现在维克托似乎有一点感受了。他自己知道,说是给自己提供一种放松思考的氛围,不如说是找个借口让自己想想其他事情,或者是放空。
刚刚练习到最后,连维克托自己都知道自己只纠结与这一点是不行的了,索x_ing出来想一想其他事情。感觉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存在,不去在意他,不一门心思钻在里面,也许不经意间感觉就来了。
但说到做别的事情来放空自己,维克托在不和勇利一起待着的时候,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事情,因为那些想做的事似乎只有和勇利一起体验,才比较有意思啊!于是维克托出门的时候还是带上了西里尔公爵的手记。
现在维克托有意识地暂时放开了为自由滑更好地心理感觉还有表现力焦灼的问题,打开曾经属于祖父的暗红色手记本,翻到书签标识的那一页。
“维恰,”泛黄的纸页上,羽毛笔留下的墨迹有一点微微地发红,呈现出时光的痕迹,但欧式贵族的那种花体还是这样优雅。
这一页上只有不到五句话,但却让维克托读进脑海之后,不知是怎样的感觉。那纸上这样说,“维恰,你知道在写下这些留给你的文字的时候,祖父正在想着什么吗?我想,叶菲姆是喜欢小孩子的人,如果他能够见到维恰你,那么就算你父亲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也会很喜欢你的吧?毕竟,你真的和我很像啊!”
这一页,和前面的叙述并没有什么联系,就像是写到中间疲倦时的一声感叹,不是很长,却打动人心。
维克托也不禁想象起祖父的描述中的那名男子,那一定是一个眉眼俊秀温润的人,虽然西里尔并没有过多的加以描述,但维克托还是从每一个句子中,体会到了思念残留的痕迹。这位……爷爷,应该是非常优秀美好的吧?
他翻到下一页的时候整个人微微地一愣,只见纸面上第一句话就是:“看到这里维恰一定知道自己的半血族身份了,虽然注定与其他人不同,但祖父还是希望我的小维恰,能够快乐地生活……”
接下来就是一个有些突兀的句子——
“致十岁的维恰:”
维克托安耐住内心的疑问,继续读了下去,这句话之后的文字就像是换了一种语气,和前面那种郑重和忧伤的情绪不同的是,这长长的数十页都是满满的叮嘱。像一个普通的祖父那样的,琐碎的叮嘱。维克托想起来了,按照西里尔公爵前面所写,这本手记开始记录的时候,正是自己十岁的那一年。
从穿衣吃饭,到成为一个小小的男人的担当;从要变得更加懂事,到每天都要生活得开心之类的,甚至是又希望维克托勤奋努力,又让他不要太苛求自己这些话都写了出来。
银发的男人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翻动着手中一页一页的纸张,到了整本手记被翻过了三分之二的时候,维克托才恍然明白,祖父是在对着每一年的自己写下这些“注意事项”,从十岁,到二十岁,甚至到三十岁。
也许,在祖父看来,就算超过了三十岁,维克托还依旧是那个小维恰!对于血族来讲,二十年的时间几乎不能留下什么印记,大概维克托在祖父眼里,再怎么成熟,都还是很小的吧?
称不上逻辑的叮嘱,絮絮叨叨的写着一些叮嘱维克托的话,包括生活中的所有细节,厚厚的,占满了那一大本手记的近乎一半。维克托有些茫然,也有些迷惑了,原来,在自己以为唯有靠自己强大起来的时候,还有人如此不辞琐碎地表达着关心。
尽管这无数封信,寄出的时间早了不知多久,送达的时间也晚了许多年。
第39章 真相后的平静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维克托和勇利大概是差不多的,在遇到对方之前,都是一门心思地自己努力呢!只不过维克托在滑冰事业上一向相信自己,这大概也是他x_ing格里永远留有一种孩子气的原因和结果了。
大概不同的经历中内心的感受曾经如此相似,也是维克托和勇利互相吸引的原因吧!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维克托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内心的人,虽然他在勇利的面前表现得热情绅士又开放自然,但从他那个时候已经喜欢上勇利了却一直只是欲进还退地两个人各自犹豫,就可以看得出来,维克托并没有如同他表现的那样。
有一种说法是,对外表现得越是温柔并且进退自如的人,就将自己的内心掩饰得越好,似乎这个银发的斯拉夫男人就是个中翘楚。就像现在,维克托并不明白,自己心里的这种情绪是什么,有些酸涩难受起来,但也有一种释然的感觉。
总之,翻完属于“书信”部分的最后一页,维克托的心里并不像他看上去那样平静。
他站起来沿着依旧熟悉的道路漫无目的地漫步起来,这个时候,花园里没有人打理的花木比以前明显长高了不少,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十几年的时光并没有让这些花木遮盖住碎石铺就的园径。
“啊!要是有勇利在就好了啊,真的不太开心了呢!”维克托不切实际地想了想,他已经很习惯在不愉快的时候就想起那只超级乖的小猪了!
然而,只是想一想而已啦!不能给勇利带去不必要的麻烦的。
维克托十分清楚这一点,“还是晚上回到家,多抱一会儿勇利,求一求安慰吧!”维克托自己这样低声自语着说服自己。
一直等到心情调整得差不多之后,他才发现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站在了正厅的门前。
有一点清冷的大门在感受到维克托的到来后打开,深红和金色的内部装潢,显示出一种经历过岁月的西欧情调。明明童年的时候感觉这些颜色都是可以用诸如“温暖”之类的词语来形容的啊!维克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向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走去。
当时,西里尔公爵为了尊重孙子的个人空间,尽管维克托还是一个孩子,但还是把他房间的房门设计成了只有感知到维克托才可以自动开启的那种,而不是向大门那样没有特别的针对x_ing。这就是西里尔对维克托的用心体现了。
虽然以前平日里城堡里的亲人就只有祖父,但维克托的记忆里,那个时候还是很热闹的。坐在自己都有些陌生的房间里,发愣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继续阅读祖父的手记。
翻到刚刚看到的下一页时,维克托的目光微微闪了一下,之间那一页上,用暗红色的笔触,写着一行字。那种颜色,就像是——干了之后的血液,但还隐隐地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光晕。
——“之后这些最重要的事,只有我的小维恰打开这本手记才能看到。”
这句话的后面,还跟着几个后来增加的字,“和他认可的人”这六个字使用了一种更加耀眼的红色,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之前的那一行话语上笼罩的一层淡淡的银光,就是从这几个字上散发开来,笼罩上去的。
像是,改变了原定的规则?
“维恰,下面这些话,你一定要记住……”从这句话开始,西里尔的语气又严肃了起来,甚至还有一些难以确定的感觉。
从这一页往后的所有文字,似乎都是用这种红色写成的,像是血液,却有所不同,这血液的气息并不是平时那种,让维克托感觉烧灼,或是一种诱惑什么的。反而却感受到了本能上的一种亲切,还有,暗藏着的一丝遗留的力量。
暗色书写着这样的话语:“首先,是最重要的事情。想必,小维恰这么聪明,也知道最重要的就是你不知何时到来的转化了。”
“我说过,你是特殊的,那么,维恰你知道为什么特殊么?”紧接着,西里尔公爵就在下一行给出了答案,“那是因为,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是血族的历史上,自古以来第一个半血的男孩子啊!从前,从我的祖父那时,也就是十三审判还掌控着血族的时候起,其实并不是没有过半血族,虽然数量少得就像在茫茫大海成千上万的砆磲之中,寻找珍珠一样,但半血,确实存在过的。但她们,都是女x_ing罢了。”
维克托这才明白,为什么当年祖父抱着幼小的自己,总是说“你是家族中最特殊的孩子啊”这样的话。“当年,因为这个奇迹的出现,我还是回过一次那个位于布拉格的老城堡,但是,那个人,还有所有人,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要知道,之前《诺德之书》中记载的女x_ing半血,没有毒液,也不畏惧日光、不需要以血液补充力量,但同样拥有所谓悠长的生命。”这最后一句话,颇有些讽刺的意味。
“同样的,她们也没有特殊的能力。”西里尔继续郑重地描述。
“可是,面对从小就展现出超乎人类记忆力和成长速度的你,没有人敢于确定会有什么不同了,只是祖先流传下来的传闻中似乎说过一句,当第一位男x_ing半血降生之后,将会是不一样的,”微微暗淡的血液停顿了片刻,在下一行写出了一句话,“当乌云散去,星辰将照耀寒冷之地”
这一行之下,西里尔继续用优雅的花体字记述,“先祖只留下了这一句话,但对于我们而言,几乎是无解之谜。”
“六年以前,我开始向始祖祈祷,在以永久作为血族为代价之后,始祖该隐应允了我的祈求,在此之外,他告诉我一句话,并赐下了一件东西。”
“‘他与众不同,是我特殊的恩赐。’始祖这样说,而他留下的那件东西,是一件装有始祖血液的挂饰。”这几句话中,似乎隐含着担心和忧郁。“当时没有人知道始祖的含义,但偶然间我的母亲在那个人的藏书中看到了一句话,上面提到了始祖之血的用途。我将这些告诉了管家安德烈,他值得信赖。而维恰,这样东西和家族的纹章就寄存在雅科夫那里,他是我的朋友。”
“你的雅科夫爷爷对吧?如果你看到了这几行文字,之后,你就可以取回来了,雅科夫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知道有关血族的一切。但我希望你永远没有用到它,强行暂时消除对血液的欲望的一天。转化之后那段时间,安德烈会找到你,如果真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