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殷擦着泪,笑了,“他还被传成情圣了,傻是傻逼,但骂你会吊男人胃口的人还是多一点。”
“所以你看,对与不对,就看咱们怎么想,”江殷的酒杯空了,梁资又给江殷加酒,灌完了迷汤,开始灌毒药,“要我说啊,你就别纠结孩子是不是你这事了,你要想的是,怎么把周里的财产都搜刮在你名下,你想啊,他以后养孩子得靠你,孩子以后想作天作地还不得看你脸色,咱们想点实际的,再不然,你也弄两个是你的,以牙还牙,让周里体会下你的感受。”
江太子乐出声来,又是一杯干完,“周里跟我说你这人再精不过,周景天喜欢你,也是眼睛没长好。”
梁资一听,乐得眼睛都笑眯了,他给江殷倒酒,“不过我说实话啊,你就是太死心眼了,才让他觉得你没他不可,你不知道多出去转转啊?你这姿色,就是在咱们这小镇里,喜欢你的人也是有,就说咱们下机那会,保安队里那长腿小哥就盯着你没挪过眼……”
江殷得意,“那是,我走哪都有人说喜欢我的。”
“你要给他弄出点紧张感来……”
“我觉得也是,谢了,梁哥。”
“不客气。”
江殷拿着酒杯站了起来,这次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就往大门边走去,边走边弄手机,想着怎么联系那小哥出来陪他喝一杯。
江殷走了,虽然说他不一定成功,但这事闹起来肯定大,明天肯定有热闹看。
梁资打了个哈欠,去了书房。
书房里,身边放着婴儿床正在给两孩子念书的周景天在他进门那刻抬起了头。
梁资抱臂看向他。
“听说你的爱慕者准备请你去地中海半年游?”周景天突然朝他微笑道。
梁资耸耸肩,他走近周景天,在周景天面前的办公桌前靠下,伸长长腿,弯下腰,对着他的脸,“对,我答应了。”
“再试试?”
“嗯,试试。”
“好,”周景天点头,“我等你。”
他想了想,又道:“如果你能回来,你能不能告诉我,过尽千帆皆不是,你却爱着一个傻逼的感觉?”
梁资笑出了声,他低头轻吻着周景天的嘴唇,吻了良久,直到周景天的呼吸都重了,他才说:“被指着鼻子骂傻逼的感觉如何?”
“不太好,”周景天淡淡道,“但我也发现了,爱比其它事都重要一点,我不想我老了,身边睡的不是爱我的人。”
他抬头,吻着梁资的嘴,“讨好你并不容易,但我会坚持久一点,等你确定一些事情。”
确定梁资他还是爱他的,而他也是,确定他为梁资所做的都是心平气和下来的决定,而不是,像当初他们都以为的他们有太多的选择性,爱谁谁。
他说着,手已经摸进了梁资的内裤,梁资捧着他的脑袋,扯开了他,分离了他们的热吻。
他看着周景天沉着的脸,和亮得吓人的眼睛,喘着气笑了起来。
“等你老了……”周景天的眼太亮了,微笑着的脸孔也太迷人,梁资摸着他的脸,承认道:“可能很多事就不一样了。”
“嗯,好的,”周景天有些心不在焉,“等我老了。”
他脱了梁资的裤子,低下了头。
梁资摸着他的脑袋,笑了起来。
“可能你会更加迷人,”梁资笑叹道,“也许我也会变得更好。”
周景天轻舔着,把头埋了进去。
梁资闭上了眼。
等到平静后,周景天站了起来抱住了他的腰,梁资这一次没再推开他,而是把头搁在他的肩上,疲惫地道:“戈泯走的那一天,张利问我,有没有被人放在掌心好好爱过。”
周景天抚着他后背的手这时停了。
“张利不知道,就在几个小时前,戈泯跟我说,他从来没有这么疯狂想为张利活下去,哪怕是多活一天,他也想跟张利多呆一天,他想用奇迹告诉张利,他爱的那个人是多么坚强,多么优秀,他想让张利为他骄傲。他说完这些,又说,一切都来不及了,可能他的死亡,才是他们的解脱。”
“戈泯走的那天,他是愧疚的,他甚至恨自己。”梁资抬起了头,把周景天的脑袋抱进了怀里,他抬起头,没让眼泪流出来。
爱带来的,不全都是美好的事情。
“那一刻,我对我们的关系如释重负,我甚至庆幸我们没有深爱至此,张利问我有没有被人放在掌心好好爱过的时候,我想,没有,但没有关系。”梁资低下头,吻了下周景天的脖子,“到现在我才明白,这也是爱。”
“你被我放在掌心爱着。”周景天要抬头,梁资没让,他抱着人的脑袋,在他头上落下了珍爱的一吻,“你得到了最好的我,我很难过。”
他很难过,他最真的心,最深的爱,给了一个不适合他的人。
梁资的眼泪流了出来,滚烫的泪水流进了周景天的背,烫伤了周景天的心。
“抱歉,”他说,他颤抖着嘴唇说,“我很抱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