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我想你不会真的弯了吧?]
才不会呢,我家那痴呆老母还整天催我娶隔壁村子的王二花,等我升职加薪,代替了我上司的位置,我这就去娶王二花。
[宿主我看等你升职加薪了,人家早就嫁给了那个陈大狗了。]
林安泽被带上了车,车窗外的风景快速的掠过,妖艳的光转换着不同的颜色,林安泽看得有点痴。
我们直接去聚会吧,你这样子肯定应付得来。吴天昊从驾驶座转过头说。
劳斯莱斯后面,跟着一辆黑的像夜一样的车,里面的外国男人看着林安泽那抹背影,嘴角勾起了意义不明的笑,再也忍不住狠狠的捏上了手里的驾驶盘,巴不得把它给捏碎。
五
苏楚念比林安装早到一步,大厅都是搂在一起的男男女女。苏楚念孤零零的不免有些显眼,姑娘们都已经认出了这个大总裁,捏着裙角或补了下妆就迎上去,但却被苏楚念毫不留情的推开了。
今天的客户在最里面的VIP包房,美国佬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合同摆在桌子上,美国佬凭着酒气好不犹豫就拿起笔,撩上几行看不懂的英文。
美国佬端起服务生递来的葡萄酒,递给苏楚念,说:
来,喝一杯,喝完这瓶。
苏楚念接过红的妖艳的酒,和美国佬一起咕咕咚咚的灌了下去。
等林安泽过来时,美国佬搂着金发美女摇摇晃晃的出来了,金发美女得意的对林安泽平平的胸哼了声,搭上美国佬的肩膀上去楼上的客房部。
苏楚念从小就经不了酒,没喝完说好的半瓶就傻乎乎的坐在沙发上醉了,被林安泽啪-啪-啪的扇了几巴掌,头歪到一边了还是没反应。
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吴助理,让他过来把这个大型犬拖走。
把苏楚念丢在这里,自己先去洗个手,可去到卫生间,林安泽一下子就懵逼了。自己现在是女装,也不知道该进男厕所好,还是女厕所好。经过一阵子的纠结,林安泽决定去女厕所。
这里的厕所比自己家还要干净,拿个枕头铺在地上就可以睡觉了。进到厕所,林安泽这辈子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但没有艳-福,各种浓浓的香水味混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难闻,女人们都聚在镜子前补妆,都是清一色的瓜子脸,樱桃嘴,大眼睛。
那些女人们都低着头瞄了瞄比自己矮了半截的林安泽,林安泽胸前的飞机场让那些女人们更看不起他。
林安泽真不懂自己是走了狗屎运,还是踩到了狗屎,居然被女人这样子看,我的王霸之气去哪了?
终于挤进了女人堆,虽然旁边都是大球,但林安泽却一点都不高兴,洗了手灰溜溜的出了厕所。
总裁人呢?
说好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林安泽也不知道去哪了,总裁也是。刚来的吴助理正想默默的打个电话,却发现总裁的手机躺在沙发上,就算喝醉酒了也一样,总裁最经不起喝酒,喝醉了也不会到处发酒疯。
好热
软-绵绵的触感,是那些女人吗?
听说傲龙集团的总裁从不近女-色,好像没有女人怀上过他的孩子。所以,今晚总裁夫人的地位一定是我的了。
苏楚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天花板,催情的暗黄色灯光让苏楚念看不清,洗浴室还有水在哗哗流着,空气都是女人的香水味。苏楚念不喜欢这种不自然的味道,他还是喜欢林安泽身上淡淡的肥皂香。
苏楚念撑起身子,自己睡了那么长时间,肯定已经三更半夜了吧。是浴室里面的那个家伙把自己丢在这里的?好热不是夏天的那种热,而是在渴望着什么,心里的有团火蠢蠢欲动。
总裁。
是女人。浴室的水声停下了,浴室里的人出来了,只披了条浴巾,还有三点式内衣。漂亮是漂亮,就是不知道那大胸是不是假的,看不清那人的面孔。苏楚念心里自然是一阵阵的厌恶,酥酥甜甜的声音更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人家见你喝醉了,然后把你请进来这里休息的呢。
女人费力的把声音捏的细细的说,还故意把身体往总裁怀里倾,露出以为有多动人的神态。女人知道这种事一旦没成功,就是死,但成功了,怀上他的孩子,以后的生活就不用担心了
纤纤玉手轻轻抚上苏楚念的脸说:
我的总裁大人,难道你不觉得热吗?
苏楚念厌恶的推开她,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个低下的女支女,道:
说,要多少钱?
我想要你的一个精子,不需多少钱。女人伸出细细长长的手指说,指甲被染成了恶俗的粉色,指着苏楚念的裆部,苏楚念自然是明白她要干什么,和女人干这种事,特别是这种女人,他打从心底里厌恶。
滚!苏楚念平常在女孩儿前面一副绅士样,他终于忍不住,翻了脸。女人见已经走到了这步,只好热脸贴冷屁股,因为她早就从先前服务生要端给苏楚念的伏特加调包了,换成从黑市里购来的春药,总裁就算现在不肯,下一分钟或者下一秒肯定会像饿狼一样扑向自己。
眼前的身影越发越诱人,本来难闻的味道在此时就像催情剂。一向控制力很好的自己竟然对那贱女人有了微微的反应!
XX的!
女人见时机好了,竟然抓着总裁的手直直的搭上了自己的胸-部,狠狠地揉上一把,哪怕多用力都可以!为了孩子!为了钱!
总裁一瞬间酒意全无,他很不想打女人,自己被当做生产钱的工具。简直是极大侮辱!狠狠地抽出手,站起身要离开,走到门前。发现门已经被紧紧的扣住,心一急,便把整个锁给拧开了,金属掉地的声音刺得人耳膜发疼。
女人见总裁要走,计划是失败了,干脆撕破脸皮。
我的总裁大人,你转过头来看看你的女人吧。
女人拉开窗帘,苏楚念本来是打算头也不回的走,但听到你的女人很是好奇,明明自己喜欢男人,怎么还会有女人呢,而且是我的?
林安泽表示自己真的是狗屎衰运,还是吃了狗屎!一去洗手间就被个都是手毛的外国大佬捂住嘴,然后被一棍打晕。一醒来就被紧紧的绑住,问那系统竟然说不知道!
然后就被苏楚念的滚给吓醒了,动也不敢动,叫也被胶布粘住了叫不出啊!我就只想回到现实世界那么难吗!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地板上的脚走来走去,其他的都被窗帘遮住了。
老天啊!让我看个花裙底也好啊!看我苦了那么多年的份上啊!
更倒霉的外国大佬也缩在一边拿-枪抵住自己的额头,林安泽用这辈子最肉麻的眼神去求这位外国兄弟能不能放开我,但外国大佬只是纳闷的抽完一支又一支的烟,但枪-口还是抵在头上,这种生与死把握在别人手里真的好恐怖,以后再也不玩什么霸道总裁的天真小萌妻之类的玛丽苏游戏了!
林安泽?
做不做?不做你的人的脑袋就会穿洞!女人知道自己已经死定了,这个小姑娘肯定只是总裁用钱弄来的玩-物,同时也可以用钱送走,其他的都不屑一顾,杀了她又如何?说话的声音没了那时的肉麻,更带些惧怕的颤抖。
六
苏楚念回忆番外
妈妈,我把菜买回来了。
小楚,去给这位叔叔做饭。唔
妈妈
苏楚念的小时候,他妈妈是位浪荡的女支女,苏楚念只不过是妈妈和一个豪门少爷一夜之后的产物,后来再也没有这老板的消息,妈妈把自己生下来,为了有一天可以当上那个少爷的妻子。
自己只不过是个工具罢了。
妈妈和苏楚念只有一块布帘的间隔,妈妈和那位叔叔在里面交欢,有规律的娇媚声和男人沉重的喘息就那么摆在苏楚念不应该看到的年纪。
苏楚念已经习惯了,妈妈经常会带些陌生男人进入那块布帘,苏楚念对男女之事已经有了些朦胧的认识,只不过是用来开心的,有多开心?比有小冰棍吃还要开心吗?
啊用力就是这样啊
布帘那边不断传来妈妈的呻吟和叔叔的叽叽的咒骂,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纠缠的两具肉体。
苏楚念把装了菜的塑料袋放在厨房的桌子上,与其说是厨房倒不如说是几块砖围起来的炉子,还有吃饭用的桌子。虽然那些叔叔高兴了就会给妈妈钱,妈妈现在一定有很多钱了妈妈却只用来买衣服还有化妆品。
嗯啊罪恶的声音和水煮开的咕噜噜声混在一起,苏楚念把熟练的把菜洗干净,切成小块,丢进锅里。声音停下来,嘎吱嘎吱摇的床板也不摇了,只有穿衣服的摩擦声,偶尔有几句挑逗的话。
阿念,你怎么有儿子啊?男人卷好皮带,听到外面有小孩子的声音,好奇的说。
妈妈整理了下衣服,不过都一样,带着满足的红晕撩开了帘子回答道:哎呀,别管他啦。
苏楚念只低头不语,滚滚浓烟让人睁不开眼睛。七八岁的年纪,本应该在父母的宠溺下在温暖的家看着电视,或窝在被窝里玩游戏,苏楚念没有父母这个概念,他就只认识这个女人
每天五六点起床准备早餐,有时候妈妈还会叮嘱买避孕套,苏楚念也只好在服务员怪异的目光下买下来,然后就是做饭打扫
那女人还是死了,没有等到那个少爷,死在了男人的床上,是兴奋过度猝死的。应有罪得,苏楚念没有哭也没有叫,在邻居同情的目光下回到空无一人的屋子。
扯掉那块布,不曾踏入小区域弥漫着浓浓的精臭味,不知道让多少个男人开心过的小床上布着斑斑驳驳的白斑,脏兮兮的。
找来抹布,耐心的擦了起来。
以后,我不用再睡地铺了。
苏楚念以为自由的生活可以很久,很久。苏楚念每天都会早早到垃圾池拿里拾一些瓶子纸盒,再到废品站卖钱,今天苏楚念捡到了很多废纸,废品站的那位爷爷一定会多赏自己几元去买小冰棍的吧。拿到小冰棍兴冲冲的回到家。
哎,家呢?
看到的是一片破砖残渣,邻居的大叔告诉他,他的家被拆迁部拆掉了。明天会继续有人来做清理的,你能去救助站就快去吧。
是吗苏楚念木然的站在那里,小冰棍已经溶了,糖汁糊在手里黏黏的。
路灯三三两两的亮了,苏楚念蹲在还没有被推倒的墙壁那里,昏昏欲睡,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狗孤零零的缩成一团,头歪到一边,想着今晚就这样过算了。
快要睡着了,听到叽叽喳喳的讲话声,不是隔壁的大叔大妈。苏楚念睁开眼,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点,因为太久歪着脖子,脖子有些生疼生疼的。
那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大街上?
林安泽眼看就要九点了,买完零食就一定回家开动作业。却在路上看到一个小朋友,脸蛋被冻得透红透红的,眼睛紧闭着。林安泽很好奇他是不是挂掉了,便摇了摇他。
我没有家了。
林安泽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苏楚念,怎么可能会没有家呢?
你的爸爸妈妈呢?
死了。
要不,你陪我回家玩吧
深秋的夜,暖黄的路灯灯光把林安泽的脸染上一层朦胧,苏楚念激动的唰一下的站起来,真的?
嗯,我的爸爸妈妈很好的,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
他们会不会找苏楚念被冻红的手紧紧攥着破外套,他怕下一秒这个男孩又摇摇头。苏楚念想到了他死去的妈妈,看着男孩澄澈的眼神,想想还是算了吧,不说了。
林安泽牵起苏楚念的手,苏楚念却触电般的抽出,自己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被那么温柔的对待过,大概是有点不习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