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鬼也要谈恋爱[星际] 作者:狐阳【完结】(18)
2019-01-26
作者|标签: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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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房中无论他如何爱护都带上硬壳的被子跟这个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瞬间困意就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然而就在他身边床铺轻轻塌陷,楚长骥看着同样躺上来的尹千书,困意全部都长着小翅膀飞走了,逮都逮不回来。
倒不是他小气或者嫌弃,而是当时即使在家中,先生不管白天黑夜都是不睡觉的,记忆中睡过的,好像掰着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先生,要不要再给你开一个房间?”楚长骥捏着柔软的被角,莫名的心里有点紧张,也是觉得新奇。
明明杀人都不会紧张的他,居然会因为跟先生睡在一起而觉得紧张。
“不用了,”尹千书除去了头上的冠带,将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然后合衣躺了上去道“我就想躺一会儿,你快睡吧。”
这酒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双人的床睡下两个男人绰绰有余,更何况尹千书根本就不占地方。
灯光熄灭,楚长骥在夜色中看着闭上眼睛的先生,本以为逮不回来的困意不知何时又飞了回来,将他拉入了沉沉的梦乡。
与此同时,一身巫婆装的青年悄摸的打开一座公馆的后门,再悄摸的关上门,再悄摸的准备摸上楼的时候,客厅的灯不知道被谁打开了。
“大少爷终于舍得回来了?”自带韵味的女声从客厅沙发的主座上传来,明明语气婉转,硬生生把青年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青年尴尬的嘿嘿笑了声,脱下了头顶的兜帽,露出一头柔软的棕色头发和一张极度不符合年龄的娃娃脸来,显得格外的乖巧“团长,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啊,晚睡对女人皮肤伤害最大了,不能因为年轻就任性妄为……”
青年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无声的沉默,只是那双眼睛滴溜溜得转着,还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虞归晚懒得跟他计较那么多,只是勾了勾摸了蔻丹的手指让他过来,这样简单的动作,让普通的男人看了只觉得赏心悦目,恨不得共度良宵,然而在青年看来,就是蝎子竖起了尾巴,响尾蛇的尾巴响个不停。
青年默默的一步一步挪了过去,努力睁大着眼睛卖萌,然后被毫不留情的揪了耳朵,女人带着媚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今天出去做什么了?遇见什么有趣的事情了?这么晚才回来。”
“摆摊,摆摊去了,”青年结结巴巴的说道“没遇上什么有趣……哎,不对,遇上了,”青年恍然想起今天的少年,立马汇报道“我今天遇见一个刚刚来的新人,他说他一个人杀了三个A级的哨兵,我怀疑他有可能是S级的资质。”
“你确定?”虞归晚皱了皱眉头,似蹙非蹙间也带了一种风情“如果这里再出现一个S级的哨兵,我跟那色棍的平衡将会打破,我们要想赢,就要拉拢你说的那个人,他叫什么?长什么样子?目前住在哪里?”
青年挠了挠毛茸茸的头发道“我只知道他现在住在福月酒店,其他的他不告诉我,还想问我要钱,然后我就拒绝了他无耻的要求。”
虞归晚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脑勺“很好,为了你无耻的拒绝,今晚带着人在福月酒店给我站岗去,明天务必把那个人请过来,如果不是真材实料或者请不过来,包子,我可就真让你变成包子了。”
鲍歌行委屈的撇了撇嘴“人家不叫包子。”
虞归晚风情万种的挑了他一眼“还不赶紧去!”
鲍歌行委屈的把自己的行头放下,点了几个人匆匆的出了门。
今天晚上,估计是没有觉可以让他睡了。
楚长骥一觉醒来,穿上通过酒店新采购的衣服,将微长的头发打理到了脑后,带上了几瓶营养液退了房。
刚出酒店门,就看见一个娃娃脸的家伙靠在墙上打着瞌睡,分明穿的跟个贵族一样,身后还跟着统一制服的人,却站在这里大瞌睡。
好奇害死猫,楚长骥懒得跟别人打搅,只看了一眼就朝城里走去。
在这座城池之中想要活下去,就需要不断的狩猎,如果入不敷出,不等刑期满,就会死在这里,连尸骨都没有人收敛。
楚长骥不仅仅身上肩负着自己的命运,外面,还有不少等着他回去的人,他不能失信于人。
城里如他所料的有武器的铺子,不仅仅是匕首,长刀,还有激光枪,离子炮,只要你有能量点,都能买到。
他以前用匕首,却也不是只会用匕首,比起匕首来,明显细长的刀更加称心如意。
一把匕首,一把长刀,质量上乘的花费了他两百的能量点,在店家喜笑颜开的表情下,他带着武器离开了城池。
一路在黄土中前行,他遇上了几只所谓的低级的虫兽,随手解决掉后,果然看见了手环上数字的变化。
尹千书一路都有些微微的沮丧,原因没有其它,只有一点,那就是空间纽里面的衣服,全都不能穿了。
他当时根据少年的身形,明码的买了很多,然而少年身形见风长,平时不觉得,等换以前的衣服的时候才发现,长裤都能当七分裤穿了。
“先生,有空间纽可帮了大忙了,很多东西都不用重新采买,食物也很充足,”楚长骥一路杀着虫兽,还得附带安慰自家先生,就因为他早上明确的拒绝了穿七分裤,所以惹了先生生气。
这个锅,他不背也得背。
一路行走,出了遍布黄土的区域,这个星球最多的,是过于茂盛的植物,大树参天,有菟丝子缠绕其上,各种藤蔓如影随形,显得格外的难以前行。
虫兽本是连土都吃的生物,更何况植物了,只是它们到底也不是全没有一点点的智商,受高级虫兽指挥的低级虫兽,明显也懂得枝叶繁盛,更适合它们的捕猎。
既然能吃肉,连楚长骥自己都不会想不开去吃草,更何况虫兽了。
只不过迈入丛林之前,楚长骥看了一眼身后道“跟了这么久,众位还不上么?”
黄土被风吹了起来,几道身影从风沙中突破出来,攻向了少年。
“来得好,”楚长骥提着长刀迎了上去。
头一栽一个脑瓜崩,鲍歌行摸了摸今天被砸了无数次的脑袋,看着已经升到头顶的耀日,一脸的怨念“我去,这是猪么?睡到现在还不醒。”
团员在身后委婉道“也许是今天不想下楼也说不定,鲍大人,要不我们上去看看。”
“这个主意不错,”鲍歌行摇了摇困得晕乎乎的脑袋,在酒店入口点了点昨晚看到的楚长骥的房号。
[您好,空房。]
鲍歌行的困意在看到这四个字加两个标点符号的时候也嗖得一下长出了翅膀。
如果不是他记错房号的话,那就是人已经退房了。
他记得今天早上从他面前走过去的每个人,但是特么的没有昨天他看见的那个人啊。
不对,昨天看见人的时候一脸土,睡一晚上洗个澡什么的好像也很正常。
不记得名字,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现在还退了房不知道去了哪里,鲍歌行扶着墙艰难前行,觉得自己今天真要死在团长的魔掌之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万奉上,啦啦啦,橘子是守信用的宝宝
第26章 (二十六)结仇
没有找到人, 鲍歌行哪里敢真的就这样回去,只不过作为一个城池的包打听,别人办不到的事情, 在他这里却不是不可行的。
所以昨天等一夜的蠢事,可能是被团长逮了个正着,智商受到冲击下减退的厉害的原因。
“马上去调这所酒店的监控, ”鲍歌行朝身后的团员摆摆手道, 然后给我送到房间来“爷要休息一会儿。”
就近在这个酒店开了一间房间,鲍歌行打着哈欠进了房门, 直奔整洁柔软的大床,不到一刻就已经睡的昏昏沉沉。
没办法, A区的夜晚了不是闹着玩的,在外无法独自度过,不仅仅是因为虫兽的纵横, 还有那连哨兵都无法抵御的变态气候。
白天热的你烫地上就是一盘纯天然无添加的烤肉, 晚上你就是流一滴眼泪能把整个眼睛都冻住。
城里或许好一些,但是包子打听在外面站了一晚上力图礼贤下士,三顾茅庐, 他又不是发明这个傻不拉几典故的人,当然扛不住了。
鲍歌行睡到沉处还吧唧了一下嘴, 捎带出一句梦话“我又不是傻子……”
视频调取的过程还是很快的, 虽然受权限限制,以团员的本事调取一段很是正常的视频,也就花了几分钟的时间。
重要的是捕获其中的人影, 从当初那个房间的主人进入房间和出了房间的时间和样子。
“鲍队长,找到了,”有人摇了摇正在熟睡的鲍歌行“找到您要说的人了,只不过您得看看是不是一个人。”
“啥?”鲍歌行困倦的被从梦的深处拉了上来,一睁眼有些刺目的灯光照进了眼睛,分泌出了一股生理的泪水,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生生的把起床气压下,然后顺着床沿爬了下来,走路时脑子还有些昏沉。
“我瞅瞅,”鲍歌行看着酒店视频上呈现出来的影像。
团员截取了一部分,正是少年刚刚进入房间的样子,而等到画面一转,人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
“!!!”
鲍歌行手动扶上合不上的下巴,看着视频上堪称俊美的少年,假装镇定的摸索了一下下巴“嗯,堪比换头。”
这年头特么的整容都拦不住变化了,谁能知道那满身泥的少年洗出来这么的,难以言喻啊,这不就是他毕生想要的脸么?充满着男人气质和少年英气的脸,比包子脸绝对好上一万倍。
“行了,把视频截取下来,给我按照这个样貌找,如果他出了城,最迟今晚也会回来,留一个任再这里守着,别错过了人影,万一没有找到人,咱们一块在团长石榴裙下做肥料,听见了没?”鲍歌行不疾不徐的吩咐道,顺便模仿了一下团长式的威胁,看着团员们瞬间变白的脸色,感觉效果相当的不错。
然而一小时后传来了汇报“鲍队长,目标之前离开酒店前往了断金武器铺,买了武器后,随后就出了城门。”
“派人给我把守各大城门,找脸生的去,两边城门都给我看好了,别惊动东区那个没脑子的,让团长烦心,”鲍歌行冷静的下着吩咐,挂了通讯裹着新搞来的黑巫婆的衣服开始吆喝“包打听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你能知道东区的团长今天撒尿持续了几分钟,也能知道西区的团长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底裤,不知道不收钱嘞。”
希望今天还能像昨天那么走运摸到一条大鱼,这样献给团长就能够将功折罪,顺便走上人生巅峰了哈哈哈哈。
一个路过的知道他是谁的团员捂住了耳朵假装没有听见他刚才说了什么,如果让团长知道的话。
鲍队长可能真的会被做成人肉馅的包子,还是刚出锅热腾腾的那种。
生的路那么多,队长你咋偏偏睁着眼睛就往死路上走呢,还是拉都拉不住的那种。
“啊!”一声惨叫,血溅当场。
深绿的枝叶被血液沾染上的时候晃了晃,然后又恢复了平静,并顺带将尸体掩埋在了茂盛的丛林之中。
微风吹过,沙沙的声音响起,掩盖的还有细碎的脚步声。
楚长骥擦拭着还滴血的匕首,在旁边的大树上倒挂着用枝叶隐去了身形。
有试探过来的人提着刀同样的小心前行,却在踩到同伴尸体的时候一惊,还没有等他发出声音,就只能捂着喉管,惊恐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年,然后无力的倒了下去。
这里不适合潜伏,楚长骥在倒下的人身上随意的擦了擦匕首,看着手环上再度上涨的数量,微微一笑,消失在了原地。
追踪他的人正是当初他在这片森林入口见到的人,本以为也就几个人,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几十人成群结队的追了上来。
若是图财,他身上可没有什么钱财,若是图貌,虽然他自认为长的还算可以,在人类普遍相貌得水平线以上,但是还没有达到先生那种祸国殃民,妖孽祸水的地步。
那么,就只能是有私人恩怨了。
他刚刚来到此处,还一个都不认识,要说结交,也就是刚开始来的时候杀的那三个人和当时在城里认识的那个包打听。
但不管是哪一方,都是送上来的菜,楚长骥由衷的感谢他们,给他的狩猎省了不少的功夫。
“啊!!!”
一声惊叫,惊飞鸟雀无数,楚长骥宰了最后一个人,从他的身上翻出了一个空间纽。
能在这个地方还有空间纽的,的确是能量点富裕的不得了。
无主之物随便楚长骥打开,他随意翻了翻其中的东西,衣服,吃食,帐篷,倒是什么都有,而在一个单独放着的小箱子里面,他找到了一枚徽章,上面画着的是狼的图腾,血红色的双眼,嗞出的尖牙,看起来倒是十分的凶神恶煞。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属于某个势力的徽章,可以保存下来,看看是谁想要你的命,”尹千书点了点那徽章道“这狼真丑。”
楚长骥默默的把丑狼的徽章收进了自己的空间纽,然后同样将这个人的空间纽也收为了己有。
能让他家绒毛控的先生觉得丑的狼,大约是真的长的贼丑了。
说起狼,他倒是想起了当初跟着燕城回去的那两个头狼,也不知道他们过的也么样了?
“老大。”
“嗷呜。”
“了嗷老,得额大!”
“嗷呜嗷呜!”两声齐响。
燕城扒拉着已经可以当鸟巢的头发,随时处在想要放弃的边缘。
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两个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坐的笔直的俊朗青年,眉目俊朗,模样倒是一等一的好,宽肩细腰的身材也是个衣架子,可就是那双泛着冷光的灰色眼睛破坏了和谐,就仿佛狼的竖瞳一样,再带上紧抿没有一丝微笑的双唇,让他们看起来仍然像两头深处丛林中的狼一样。
要不是老大的吩咐再加上燕少爷神经大条,绝对伺候不了这两个祖宗。
“你们不是听得懂人话么?不要用狼语翻译,要说人类的语言,听见没?”燕城默默暴躁一会儿,继续爬起来教书。
两个祖宗不靠近外人,就算是剪了他们的指甲,打扮的像人一样,他们还是习惯性的向陌生人发出野兽般的威胁的声音,没有爪子,拳头也能够打的人半身不遂。
燕城请一个老师送走一个,后来没有人敢来了,只能自己亲身上阵。
一个人身兼数职,保姆,老师,爹妈之间任意切换,偶尔还要模仿一个被捕食的猎物,以免两个祖宗觉得自己骨头懒了,去祸害家里的花草树木。
“来,我们来继续读书认字,”燕少爷的话就跟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一样,一字一句都带着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已经成为了精髓“老大,了嗷老,得额大,老大!”
这次对面的两人没有发出声音,燕城的脾气处在火山喷发的边缘,努力敲黑板道“一号二号,好好听讲。”
然而他扭过头,却见两人齐齐盯着门口的地方,喉咙中发出遇见陌生人的那种警告的呼噜声。
燕城丢下了笔,几步走过去打开了门,“啊”的一声惊叫,因为没有门的支撑,少年跌落在地板上,然后惨兮兮的抬起了头来,看了一眼燕城,又羞愧的叫了一声“哥。”
“你来干什么?”燕城的烦躁变成了面无表情,连语气都冷了下来。
燕回压抑住眼角的湿润,小声道“我就、就是想来看看你,你都半年没有回来了,我有点……”
“起来吧,”燕城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拽了起来,少年身量纤细,看着身体也不太好,燕城随手一握,都感觉要折断他的骨头一样,连忙松开了手。
分明没差几岁,燕城看着已经有了成年人的身量,只是他肌肉长的极为的匀称,并不显得魁梧,而显得格外的修长。
而他这个弟弟,却还像个没张开的孩子一样,不仅仅个子矮了一头,皮肤雪白,声音更是低的像个小姑娘。
“这个家里有谁欺负你了么?”燕城冷言冷语的问道,关怀的话都能让他说出责备的语气来。
“没有,”燕回小心的抬头,怯怯的看了他一眼。
“没有就好,”燕城扭头,无视他眼里的希冀“行了,你也看过了,回去吧,身体不好就好好养着,别到处乱跑。”
“好,”燕回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走了出去,一直到他颤颤巍巍的身影消失在了燕城的视线中,他才关上了房门。
“那是我弟弟,你们别那么凶,”燕城脸色回暖,神色却有些复杂,他对这个弟弟的感情,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相处。
当年的事情跟燕回没有一丝的关系,他也知道,但是心里的坎想要迈过去却很难,而且那副怯懦的样子,哪里像是燕家的人,他爹也不知道怎么教的,算了算了,反正有燕家的家底,也可以养他一辈子。
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燕城看着眼前不动声色的祖宗,又开始继续头疼的教书生涯。
特么的老大你啥时候才能回来啊!
楚长骥正杀着虫兽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虫兽反应过来,鳌钳差点挥到了他的身上,楚长骥一个翻身,先是断掉了鳌钳,然后又借力拦腰砍断,这才松了口气,揉了揉还有些痒的鼻子。
“怎么了?感冒了?”尹千书在他激战的时候就听到了他的这个喷嚏,当时情况倒不是危急,只是因为这个喷嚏,让他错失了一击必杀的时机。
楚长骥应景的又打了一个喷嚏,琢磨着不对劲道“我觉得,肯定有人在骂我。”
一想二骂三感冒,楚长骥的第三个喷嚏没有任何要来的征兆,就这样偃旗息鼓了。
“要这么说的话,骂你的人多了,”尹先生毫不犹豫的往自己家小崽的胸口插刀。
楚长骥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接话道“那先生有没有在心里悄悄骂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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