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洗完澡后,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到快睡着时猛然意识到,这不是传说中的约会吗?!然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震惊,他眼一闭睡了过去。
隔天,闹钟还没响,柳飘破天荒的起床了。
他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掀开被子,盯着自己的下半身,感受到凉凉的、黏腻黏腻的证据,他不记得详细情节,但他记得他梦见欧阳医生。
欧阳医生的桃花眼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又深又明显的双眼皮,下面还有卧蚕,笑起来眉眼弯弯很好看。不像他自己的丹凤眼,小小的,又是单眼皮,虽然离眯眯眼尚有一段距离,但他就是喜欢欧阳医生那样的大眼睛和迷人的卧蚕。
一想到那双会电人的眼睛,他便不自由主的全身发热,连某个地方也蠢蠢欲动了起来。
他捂着脸跳下床冲进浴室打算毁尸灭迹,可是他又很喜欢这件小裤裤的图案,考虑一会,他还是蹲在浴室洗被他弄脏的小裤裤而不是直接丢垃圾桶了事,他边洗边想,欧阳医生好像、似乎对他有意思?
虽然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他和欧阳医生用电话道晚安变成一种习惯,偶尔忙到没时间讲电话,他反而会觉得怪怪的。
把搓洗干净的内裤晾好时,他想,他好像有点偏离「找个小受开开心心过一辈子」的这条道路。
在他想出欧阳医生究竟是不是喜欢他之前,他母上大人打电话跟他说:「再不回来就不用回来了。」
由于之前赶工的关系,柳飘很久没回老家,于是他在战总请完客当天和穆鸣鸿请特休回东部老家。老家没网络,他手机上网有限定流量,玩游戏是不可能的,自然又是托管给欧阳医生。
住在老家三天,每天被逼着早睡、早起,并且得帮忙田里的事,欧阳医生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每天的晚安电话没了,只剩下晚安简讯,还交待说有事找的话传简讯,有时间他会回。
柳飘传简讯跟欧阳启程抱怨他母上大人虐待他,不让睡不让玩不让吃零食,而且他都晒黑了一层。等很久欧阳启程才回传说:飘飘真可怜,等你回来再带你去吃烤肉。柳飘满意的卷着被子乖乖睡觉去。
为了避开人潮,柳飘星期五吃过午饭便提着两袋火龙果搭车回北部。他下客运时,欧阳医生已经等在路边了。
「这是白肉还是红肉?」欧阳医生接过那两袋火龙果问。
「红肉的。我们家自己种的,老妈说一袋要给你,很好吃哦。」柳飘骄傲的说。
「帮我谢谢柳女士,不过,很好吃也不要一次吃太多。」欧阳医生提醒。
柳飘点点头表示听见了。然而,有没有听进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美食和美色诱惑下,柳飘暂时忘记他预定的道路方向。直到某日去上班,听到林品之居然有家眷,他才想起来,他可是要做在上面的男人,怎么可以沉迷于美色——和美食——而忘记初衷呢!
但是……欧阳医生对他那么好,带他去吃好吃的、会给他一堆贵死人的零食补充他的零食袋,也不会取笑他年纪不小还那么爱吃零食,重要的是,欧阳医生分明是他的菜啊!他真的能找到跟欧阳医生一样的小受吗?
在他还没算出可能发生的机率前,有天他起床清肠胃时,差点被染红的马桶给吓尿。他第一个反应是打电话给欧阳医生说,他清肠胃清出血怎么办?!
欧阳启程用着安抚人心的声音说:「没事的,你先请假,然后过来医院这边,我帮你检查之后再下定论。」
柳飘打电话向穆鸣鸿请假后,还不忘洗刷完才急急忙忙赶到隔壁去。欧阳启程不住附近,但有交待美丽的护理师姊姊带他进诊间等他。没等多久,欧阳启程也到了,他严肃的详细询问柳飘身体状况,以及吃了什么东西。
受难得正正经经的欧阳启程影响,柳飘在说完症状后很紧张的问:「是不是胃出血啊?」
在听完柳飘的描述和用听诊器检查他肠胃蠕动状况,欧阳启程本来紧皱的眉头松开来,语气也变得比较轻松的回道:「一般胃出血是会解黑便的,照你的描述和我初步检查看来,胃出血的机率很低。」
闻言,柳飘松了一口气:「那为什么会有血?」
「嗯,有可能是因为痔疮出血之类的。」欧阳医生一本正经的说。
「……我、我好像、应该没那、那个……」柳飘结结巴巴的说。
「其实痔疮发生率高达八成,尤其像你们整天坐着的设计师更是高危险群,但是不管怎样,做一下检查比较能安心啊。」欧阳医生安抚。
柳飘想想也是,他问:「要怎么检查呢?」
「我们上床吧。」欧阳启程笑眯眯的说。
*****
换好护理师姊姊拿来的像裙子一样的病号服走出看诊间的更衣室,柳飘走路都有点别别扭扭的——没办法,下半身空荡荡的感受实在太奇怪,他长大成人后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做传说中的「风吹蛋蛋凉」。
不穿内裤好奇怪啊啊!!他在心里无声呐喊后,又庆幸自己有恩恩完洗屁屁的好习惯。
走出更衣室时,护理师姊姊已经不在诊间了,只有欧阳医生戴好手套在看诊床边等他。
欧阳启程让他侧躺到看诊床上,语气温柔到不行的说:「放轻松,没事的。」
虽然这么说,但当欧阳启程掀高下摆时,柳飘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欧阳启程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抚,然后拨开臀肉查看幽闭的皱折处。
「外面看起来很好,我要检查里面,稍微忍耐一下,会有点胀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