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晒太阳的老n_ain_ai都被他吓得哇哇直叫。
查诚熟门熟路,快速找到了尚且开着门的超市,跑进去劈头盖脸地问:“老板?你这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
-
-
08.
-
老板把油腻腻的脑袋从柜台后抬起来。他像是刚睡醒。
“什么?你买了什么?”他不记得了,左右张望,发现店里只有查诚一个人,表情索然。
查诚把迷情剂摔到柜台上,问道:“就这倒霉玩意儿。你说吃了就能勾引到想上的对象?”
老板死鱼眼:“是啊。”
查诚想了想,好像也对。
“不,上是上了,可为什么药效是这样……”
老板一脸疑惑:“你该不会是被人上了吧?”
查诚慌忙摆手:“没有没有。不是这样,是有人一不小心吃了糖,然后……”
“然后你疯狂地上了她。这样。”老板简短概括,“可喜可贺啊,只要对方不丑,你该感到高兴。”
查诚不想说这个。
“中了药效的人真的会一瞬间以为对方是自己爱的人么?那也太可怕了,明明只是有点点遐想,我问的就是这个,”查诚急切的说,“那种感觉……是药带来的?太可怕了。”
老板坐在电脑椅上,眉毛高抬,突然笑了一声。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如果被诱惑的人真的完全没有想法,就不可能被药物影响到。”
他从袋子里掏出一颗糖,往嘴里一塞,查诚都来不及阻止他。
老板嚼了嚼,把糖咽下去。他拿起旁边摆着的一杯可乐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
查诚拔腿就想溜,但他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柜台,觉得自己不可能瞬间跳过去,于是站着等了一会儿。
老板:“……”
查诚:“……”
很好,没发生什么事。
查诚一脸惊讶:“这么神奇?”
老板:“就是这么神奇。你大概以为这药是无差别ch-un药吧?错了错了。要是你没想法,就真上不了钩。所以我又叫它‘ y- ín 贱不能移’,不过是对方 y- ín ……”
老板把糖扔还给查诚,后者没听进他说的话,脑子里一条条过信息,总算是得出了一个非常不靠谱的结论:阮真看上了自己的身体。
他外表禁欲,其实是个 y- ín 荡的家伙。一定是看上了自己阳刚健壮的身体,这才被药引诱上钩,甚至还做出了那些不知羞耻的事情。
查诚咽了口唾沫。
药物效果真是可怕,那种对人迷醉的感觉如今也清晰地印刻在他脑海里。不知道会不会上瘾?或是习惯之后,真的喜欢上嗑药的家伙?
阮真要是喜欢上自己了怎么办?
查诚往家里走去,咬着大拇指。
像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上别人吧。顶多三十好几的时候,迫于家庭压力和门当户对的女子结婚,不温不火地过日子生娃娃,四十多岁被劈腿,自己想出去招妓,还被人勒索。
看他就是这样的人,满身的芒刺不过是虚假的摆饰。恶鬼最怕恶人磨,他阮真还年轻,到底连鬼的边都沾不上,碰到查诚就只能被按在地上cao。
不过也有可能,阮真不过是屈尊于药物影响,他本人实际很强。
查诚挠了挠头,说他聪明,他也是聪明,说他愚笨,他也实在不明白阮真的心思。
毕竟他不是金融场上的斗士,看不到阮真工作的身影,不晓得对方业务能力有多强。
这一日查诚回家打了一天游戏,熬到夜晚又出门喝酒去了。
他跑得不是很远,只是去了半个区外的酒吧一条街玩玩,和认识的GAY吧老板一边聊一边喝,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在外喝多也不是一回两回,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查诚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心想大概又是跑别人床上苟了一晚。
一晚就一晚吧,自己也不亏,虽然过程做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
于是他把头转过去,望向枕边。
一个微长褐色头发,刘海盖住眼睛的青年趴在枕头上,被子将将盖住了肩胛骨,他很瘦,身上却又明显的肌r_ou_,皮肤也不算白,看上去不像是个坐班的。
身材不错。
查诚伸手过去撩开对方的头发,看到了一对剑眉,一双狭长的眼。他最近怎么老招惹些长眼角色?
还行,不算亏。他掂量了掂量,觉着断了片也没什么问题。推了推青年,说道:“喂,你醒醒。这里是你家?”
在他的动作下,褐发青年张开了眼睛,他打了个呵欠,翻身转向查诚:“这才几点,再睡会儿……我一会儿再继续和你做……”
做?做什么?查诚哭笑不得,419难道变成429了?他可不吃隔夜菜。
这人大概是没见过喝醉了的自己,以为他会把酒话当真。查诚点了根烟叼在嘴上,下次穿上长裤,盘腿坐在大开的窗边长椅上打量屋子内外。
小出租屋,收拾的还算干净。地板上没有垃圾,开放式厨房里锅碗瓢盆放得很好。青年习惯不错。
他怎么把自己带回家了?
睡在床上的青年似乎感觉到身边空空落落的,撑着身体起来了。
他转头看向查诚,说道:“诚哥,要不要洗澡?我等会儿给你买早饭去。”
“你知道我名字?”查诚惊讶地问,“是我告诉你的吗?昨晚你把我带回来的?”
青年从床边抽了两张纸巾,望了眼查诚,低头把纸巾塞进被子里擦下半身。接着拿起边上的衬衫披上,下地,拿起桌上的皮筋绑了个小辫。
他的发质很硬,小辫子看上去是炸开的。
青年人把刘海撇到一边,倒了两杯水,拿过来递给查诚一杯,他往嘴里塞了块饼干,一边吃一边和查诚说:“诚哥……你该不会忘记我是谁了吧?”
查诚喝了口水,仔细打量他,依旧没认出来。他摇摇头,眨巴两下眼睛,显得很是无辜。
青年苦笑,他把水杯放回桌上,弯下腰把脸凑到查诚面前,说道:“我是小牧啊。赖元牧。美发专业的。”
赖元牧……赖元牧……
查诚舌尖反复翻滚这个名字,想了百八十遍,才记起他是谁。
赖元牧,也就是小牧,是他大四时候技术学院同一个社团的学弟。
他俩不过就认识了一年,但赖元牧特别天真,查诚看不过他老被人其他人骗钱,就教了他好些混社会的路子,还和他吃过不少次饭。
那个时候要不是查诚正忙着当附近大企业女白领的小姘头,他很可能就把赖元牧拿下了。学弟简直是盲目崇拜自己,他也觉得这孩子很可爱。
“所以你现在是毕业了来滨海打工?做什么的?”查诚笑着问他,隐隐日光中,小牧瘦削的身体在衬衫底下透露出几丝情色意味。
小牧站在查诚面前,挽了挽衬衫,露出细瘦的胳膊:“是啊,我在阿多尼斯做学徒,一两年后能当总监吧。”
查诚忍不住笑他:“什么总监,你不就是个混混?当年跟着我出去打架还用脑袋撞断了别人的鼻梁骨。现在倒是人模狗样的。”
“做美发的总得有点门面吧。诚哥,我现在不打架,就是凶人的毛病,改不掉。你说咋办呢?”小牧那双细细长长的眼睛尽力挤了点笑意出来,把凶相遮掉了不少。
他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可怜,也很可爱。不知从哪里来的念头占领了查诚的心脏,他摸上小牧的脸,把他拉到自己怀里。
“改不掉就改不掉吧,诚哥疼你就行。你饿不饿?不饿我们再做一次?”
小牧呆呆地抬头看他,好半天才点点头:“哦……好,好吧。”
查诚迫不及待地吻上了他的嘴唇,环着他往床边走去。
-
-
-
09.
-
回忆突如其来,席卷了查诚的脑海。
过去的小牧和现在身边的人慢慢重叠了,心痒难耐的感觉也越来越清晰,但脑中的钝感也在慢慢加强。
这种感觉……就像是上次阮真吃了他的糖后出现的那样,相比之下,只少了稍许混沌。
不过,查诚偶尔勾三搭四的时候也会心跳加速,他虽怀疑,但小牧好歹也算自己名单上的一人,不吃白不吃。
大概是因为昨晚胡天胡地过了,小牧的身体上有隐约的红痕,后x_u_e也有些糜软,查诚随便弄了几下就从后面贯穿了他。
z_u_o爱时的小牧和早上清醒时,抿着嘴和查诚说话的他稍有不同,似乎有点呆呆的,让他做什么,他便照做。
把他掰过来,正面上他的时候,小牧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只会盯着查诚看,但又时不时移开目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感到害羞。
又做了两次,小牧再次趴在双人床上睡着了。
查诚开冰箱,发现里面只有一碗冷饭,两把菜,几个j-i蛋,他做了个炒饭吃了,抽着烟看了会儿趴在床上的青年,穿好衣服,随便给小牧收拾了一下屋子。
他还是像几年前那样不怎么会照顾自己,除了外边变好看了,其余丝毫未改,洗好的衣物依旧往床头柜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