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龄找个人结婚而已,有什么稀奇的?”仁王哂道。
他挑眉想了想:“这么多人对我和迹部感兴趣?”
“你没有收到什么采访或者节目的邀请?”
“有是有,可报价和之前也没什么差别。”
“两个人一起的呢?”
“哦,那就没有了。迹部大少的身价可不是谁都付得起的。”仁王开玩笑道。
其他不明真相·听不太懂英文·站的比较远的高中生:仁王教练可真厉害啊,被那么多ALPHA围着,果然是蝉联了最受欢迎OMEGA运动员榜首(但原本OMEGA运动员也没几个还多半长相不算出色)的人!
高中生里的ALPHA:果然都是一些曾经的职业选手啊,仁王教练身上的味道和威胁感那么重,他们居然还面不改色寒暄……
高中生里的OMEGA:仁王教练不愧是仁王教练!被一群ALPHA围着也面不改色的!
德川目睹一切,突然觉得有趣。
他很轻微地勾起唇角,几不可见:“这样也挺好的。”
没头没尾。
可平等院却莫名听懂了。
他瞥了一眼仁王,又转过头看德川。
视线停留在嘴角几秒后,才移开。
退场之后去了赞助商席位的迹部和日本队伍合流。
鬼计划着要带队员们准备准备第二天的表演赛。
他看了一眼仁王,说你先回去休息吧。
仁王也不推辞。
他回了房间以后又去洗了个澡,信息素的效果还在,他还很清醒。
但临时标记他的ALPHA就在身边,OMEGA也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想起卡缪的话。
“迹部,你想过孩子的事吗?”
坐在桌前对着电脑的人敲打键盘的手顿了顿。
他推了推桌子,转椅转了个方向:“啊恩,你……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喂。”仁王无语了一会儿,却也被这句话撩出了意思。
特殊时期真是太过分了,这么潦Cao直白的话都能勾起他的欲望。
他见迹部并不是急于工作的模样,索x_ing走过去。
正面环抱上肩膀时迹部伸手揽了一下,他就顺势跨坐在了迹部的腿上。
“你想过吗?我们这样——”迹部伸出手指顺着仁王脊柱的线条从上往下划过,停留在尾椎的位置,“会有孩子。”
仁王拇指在迹部发尾扫过,犹豫了一会儿后坦率道:“没有。”
“哦?”
“难道不是惊吓吗?这种事……”
迹部轻笑了两声:“害怕?”
“……”
手指从浴袍的末端滑进去,仁王攥紧了迹部的衣领。
作恶的人声音却还不紧不慢的:“本大爷还蛮期待的。”
“期待什么?”仁王咬了咬舌尖,“哪一天我欣喜若狂地小心翼翼地捧着肚子和你说亲爱的我们有孩子了?”
“本大爷会直接报警说我家OMEGA被人冒充了的。”迹部哼笑道,“还有,这两个词能一起用?”
“大概?”他眯起眼,小声喘着,一会儿后又索x_ing弓着背将额头抵在迹部肩上。
他忍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终于抬手用力扯了迹部的发尾:“你倒是先做到能让我怀孕的程度啊,迹部君。”
迹部眯起眼:“啊恩?”
“迹部大少?用点力。”
迹部哼了一声。
他托着仁王的后腰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后把人丢上床。
“偶尔说点好听的话吧,雅治。”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没办法想象狐狸怀孕的人是我啊……作者本人快要崩溃了,为啥要写ABO……
以及喊迹部君是一种情趣,迹部大少也是,卡缪没有脑补错。
至于什么时候喊“keigo”,这个属于一定会被屏的部分,可能结婚的时候正式开车会写到吧ORZ
☆、十一
他大概是很在意迹部的。
在意的程度有多少很难说清楚,但至少已经越过了他的警戒线。
而这样的在意甚至从很久以前就存在了,以至于面对迹部时他总是会变得比平时更尖锐些,仿佛不这样就会输的彻底。
而他最讨厌输了。
发情期结束的那天早晨仁王在晨光中醒来。
太过汹涌的情潮让他在前一天晚上忘了拉窗帘,而澳大利亚的阳光就这样在清晨越过窗帘的一角,穿透玻璃,照在被子上。
他身上满是玫瑰花的味道,几乎掩盖住了原本的海盐的气味。
突兀的,他有了一种归属感。
他知道他是喜欢迹部的。
很久以前就喜欢。
那种喜欢一开始很淡,甚至和普通的欣赏没有任何区别,也无关情爱。说的直白一些,更多的是“希望他能把我看在眼里”。
很简单。
大部分情况下,仁王并没有那么在意输赢。
或者说,他自己对输赢的定义,与纯粹的胜负不太相同。
所以他在比赛时总能保持冷静,纵观全局,玩够了才是第一目的。如果一不小心玩脱了,那也是不甘心的成分更多。
和迹部的那场双打,他能那么执着,他自己也很意外。
反常吗?
干脆推给手冢好了。
反正“幻影”这种招数,就是欺诈师的假面啊。
他那么想也那么做了,顺理成章又心安理得地拼了命。
那以后他和迹部之间就有些微妙。大少爷微妙的自尊心,和他微妙的反常之举。
新鲜感让仁王乐此不疲。
如果不是分化,那他可能真的会心血来潮去追求那个一看就知道会发育成ALPHA的大少爷,毕竟机会难得,人生理应及时行乐。
可如果不是分化,他和这个大少爷,大概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居然真的开始讨论孩子了。
就算是在发情期,也未免太过了。
仁王捂着脸呼出一口气,有些挫败。
他坐在床上翻了一□□育新闻,果然前一天的开幕赛日本队输给了德国队。
网球界“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虽不至于百年才出一个,却也确实不是每一届都有的。青黄不接的阶段,几个教练的目标也只是保级罢了。
那这一次日本队能撑到第几轮?
八强?
四强?
他从床上起来去洗漱,脑子里念头转了几轮最终停留在“早上吃点什么”上。想的太深就容易饿,但想的太浅又让他有危机感。不管是比赛还是情爱都太消耗脑力了,是思考许久都无法得出准确答案的东西。
仁王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抹去了脸上的水。
他眨了眨眼对上镜子里自己的眼睛。
迹部结束了一个电话跨国会议后回到房间就对上一张空了的床。
被子被很简单地折了两下,露在阳光下的床单被抹平了。
房间里还有海盐和玫瑰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很奇异的好闻。
洗手间的门打开时海盐的味道更重了些,比起平日里要多了一点甜味。
玫瑰的味道。
“回来了?”裹挟着玫瑰香气的人擦着头发走出来,“你睡了吗?还是工作到现在?”
“我还没有这么忙。什么都让我解决,那付出去的高薪就毫无意义了。”
“噗哩,可总裁先生还是日理万机呐。”
迹部微微皱眉,又很快展开,露出一个笑来:“啊恩,想让本大爷陪你就直说。”
“……不,这是八点档的台词。”仁王眯了眯眼应道,反常地没有反驳迹部的话。
他身上披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休闲的款式,没扣的衣襟里露出腹肌的轮廓,丢开毛巾时肌r_ou_线条自然地缩紧又松开。
这让迹部想到才刚过去的两天。
甩了甩头,随手理顺,仁王合拢了衣襟从下往上开始扣扣子。
大概是注意到了迹部的视线,他抬起头挑了挑眉:“没看腻吗?”
“本大爷如果现在就看腻,以后怎么办?”
这显然是个玩笑,却也带着认真的成分。
仁王受不了这种撩法。
他换了个话题:“你吃早饭了吗?”
“嗯?”
“我饿了。”
十分钟后他们各自换了衣服出了门,轻车熟路。
澳大利亚实在是个熟悉的地方了。不说仁王以前还是职业选手时每年的澳网(就算不参赛也会观赛),就是迹部财团也在澳大利亚有不少产业。
要说特殊的意义,也是有的。
第一次接触国际赛事的地方,第一次高中和国中联合参与U17世界杯的年份,改变了许多人的人生选择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