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是喝得都点醉,被人送回了家先睡了,最后连陆非予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都没印象了,现在他一到所里,却发现
陆非予明明身体不好,却还在硬撑着工作。
「我没事……」陆非予轻轻的搁开秦阳的手,淡淡的把视线投向别的地方。
秦阳正准备急着说什么,助理茵茵却走了进来,看到他在,很开心的把那份要签字的文件递过来:
「秦大,我正找你呢,听莉莉姐说你在小子这,就把文件拿过来了,你签一下。」
被人突然打断谈话,秦阳很恼火,他接过文件夹打开随便一看,就发现了不满意的地方,没有再看下去,把夹子一合扔
在桌子上,吼道:
「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用这种提法,不专业也不规范,怎么还不改,这样的还拿来给我签什么签?……还有
,以后进门敲了门,里面的人应了再进来,就这样推门进来,像什么?是不是看到小子脾气好,就没有规矩了!」
吴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阵怒吼,唬得愣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段时间秦阳的心情很好,已经不像过去那么严厉了
,她也好久没挨训了,现在直觉得十分委屈,但也不反驳,只能是胆战心惊的呆站着。
陆非予非常明白她是被迁怒的,急忙开口为她辩解:「秦大,不能怪茵茵,这份文件的问题是我没审核出来……」
边说边站起身来,可话未说完,他便觉得一阵晕眩,两眼直冒金星,差点就要倒向一边,还好秦阳及时的扶住了他:「
小子!」
那激动的语气里饱含的担忧、心疼,已经到了陆非予不能忽略的地步,他尽量稳住自己的身体,握住秦阳的手,轻轻的
说:「我没事,可能是早上没吃东西,现在有点饿了。」
「快去买碗粥回来。」秦阳扭头对搞不清状况的吴茵说道,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发怒的气势,看到了陆非予这样,态
度立马就软了下来,只剩下着急的份。
吴茵刚跑出去,秦阳就抱起陆非予走到长沙发前放下,让他好好的躺着,自己则蹲在旁边,那模样像极了在丽江的时候
。
这个人无论何时何刻,都把他放在第一位,喜、笑、怒、骂也皆因他而起。陆非予看着眼前那双眼睛里浮现出自己的影
子,感受着那紧握着的手中伟递过来的无比熟悉的体温,一种痴痴的、粘密的情绪开始缠绕住身体,让他的鼻头有些发
酸。
———夜里,陆非予静静的躺在床上,沐浴后的秦阳悄悄的爬上来,从身后搂住他,轻柔的吻着那优美的后颈。
陆非予慢慢睁开眼睛:「秦大,昨天晚上对不起,我失约了。」
秦阳扭过他的身子,嗔道:「不许说什么对不起!其实是我……应该去接你的,可是后来遇见了熟人……嗯,是遇到了
安菲……」
听到他提起安菲,陆非予心里猛跳了一下,但他不动声色,继续听下去:
「她约我喝杯酒,我想,出去了又怕跟你走岔了,所以就坐在门口等你过来,谁知道喝高了,迷糊了一阵,老陈和小宋
他们出来了,就说要送我回家,最后还是小宋把我扶上楼的,唉~~算得上是大大的失态了,都是那种蓝色的洋酒,怪
怪的,也不知喝多少是底,不知不觉就醉了,还好我坚持着撑回了家才倒下,不然,睡在大街上多丢脸……呵呵」
陆非予震惊的呆在秦阳怀中,为什么真相是这样的!对,真相!在他心里,他已经把秦阳说的话全部认定为真相!
可这是因为是他所期待的呢,还是缘于他对秦阳的信任,所得出的认定和结论呢?恐怕是前者!他期待没有那样的事发
生,期待秦阳没有拥抱其他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所以他选择这是真相。
他终于承认,在自己貌似平和的外表下,也深藏着那么可怕的独占欲。
原来不是基于信任!有什么东西好像破碎了似的,他在揭开华丽的碎片后,看到了丑陋的自己,是多么的胆小、怯弱,
竟然不相信如此深爱自己的人,竟然曾用那么自私、那么狭隘的心思去猜测、怀疑他。
当陆非予陷入痛苦的心灵审判时,秦阳正以快速的行动将两人的睡衣脱下,并把自己的脸埋进少年的胸口。
「啊!」被用力的一吸,陆非予不禁叫出声来。那一丝奇异的痛痒,让他想咬紧嘴唇,却被秦阳的唇压了下来。
灵动的舌头在少年的口腔内热情、诱惑的扭动着,直到好不容易挣扎的推拒开压制他的火热,想要呼吸一口空气时,两
人的唇间还连着一丝魅惑的银丝。
在强烈的喘息中,陆非予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不值得秦阳如此深情炽热的拥抱,他想逃离,却被秦阳牢牢地抓住腰部
,把他拉回身下。
泰阳突然伸手握住少年敏感的部位,让陆非予在本来已无比激动的情绪中发出高昂的尖叫。他激烈的反应,令秦阳错以
为是情动的宣泄,于是更卖力的伸出另一只手,用食指进入到少年的身体内部,开始恣意地蠕动、刮搔。
前后夹击的快感,让陆非予的身体终于背叛了他的意识,他扭动着年轻、美丽的身体,接受了泰阳勇猛的撞击,在那健
壮的身体下,发出快乐、粘腻又像是求饶般的呻吟。
每次、每次要进入到最深、最底部的冲撞,让陆非予感觉到秦阳直接击打到了他的心脏!拷问他,到底有没有真的去爱
过,去相信过,他自问到,然后大吃一惊。
为什么!
是啊,他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只是喜欢。
因为其实是他想保护自已,不要进入得那么深,防止自己受伤,却又安心地享受着泰阳毫无保留的爱。
从当初那伴随着强迫的初夜之痛开始,他就一直以为,自己是在被动地被吸引,就算是最初向阿旭表白也是,他希望有
一个更爱自已的人,而自已却可以保留,可以不用那么深入。
所以他没有抗拒地接受了那个合约,用只性无爱的外衣把自已的懦弱包裹起来。
所以后来他那样地逃避、拒绝秦阳的凝视,刻意让自已不去在意、不去明白,装作不知道他日渐变得柔软的心,纯粹是
想保护自己吗?原来只是想着自己而已。
好可怕!自己原来是这样卑鄙的人!
原来早就依恋上了这个人,在他单纯的爱里,看到的,居然是卑微的自己,本以为受伤害的那个人是自己,而真相里,
为爱所伤的人却是阳。
在那一次的强暴中,被泰阳弄伤的只是他的身体,而在之后的朝夕相处,他只想当一个只要收获不愿付出懒汉,被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