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打不打?”
夏生不耐烦的掏掏耳朵打断他,干脆视线调转开始打量了平尾尖燃着晴炎的匣子袋鼠,刚才听他叫这只动物‘汉我流’,这种迷之起名方式挺有意思。
基西尼亚被他目中无人的态度气到x_u_e窍生烟,两边眉梢齐齐抽搐起来,一副要被气厥过去的惨状。了平汗颜挠挠脸颊,早就知道沢田大哥是个腹黑,倒是也不多嘴。
见古罗半晌没有要回答自己的意思,夏生摊摊手,假作不知对方被气到失声,跟了平说:“你的这只小家伙今年多大了?它脸上有疤诶,该不会是你揍得吧?”
“……开匣的时候就长这样,”了平郁闷道:“我怎么可能打自己可靠的伙伴,何况汉我流也很厉害,我未必能打得过。”
“有这么厉害?”夏生惊讶道:“你连只袋鼠都打不过,还敢一个人来出任务。”
“我只是打了个夸张的比方,为了说明汉我流真的很厉害。”了平义正言辞道:“要真打起来,当然还是我强一些,嗯。”
“诶~那它吃r_ou_类吗?我不太了解袋鼠这种生物,也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的说。”
“……夏生,你一个多月之前才看过汉我流的日常花销清单,还感叹说它吃太多,建议我帮它节食。”
夏生:“……!”糟,一不小心太习惯如今的状态,没反应过来这是十年后。
僵着表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龙妖抽抽嘴角,坦白道:“好吧,其实我是从十年前来的,跟里包恩一样。”
“……诶?!”
了平反应了一会儿他话里的意思,想到从山本那边得到的消息,惊讶道:“原来不止里包恩,你也来了。”
“嗯,大家最后应该都会来,包括十年前的你。”既然已经开了口,夏生便不再纠结隐瞒,直说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大概与彭格列指环有关,因为这个节点的你们好像已经将戒指全都毁掉了。”
“确实毁掉了,是沢田的决定。”了平怪道:“之前知道里包恩从十年前来时我就在奇怪,因为蓝波的那个……十年火箭炮,不是只有五分钟效用来着?”
“是这样,我也不懂这些……啊……”
说到一半,夏生突然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个外人,顿时一脸大事不好的冲古罗·基西尼亚看了过去。
气到脑门青筋遍布的对方雨守:“……?”
夏生以拳击掌,做恍然大悟状,道:“哎呀,忘记旁边还有个他在了,不该说那么多的。”
古罗·基西尼亚:“……”老子本来就知道,而且还比你们知道的要多。
“所以,”根本看也不看赭发男人憋闷警惕的表情,夏生笑眯眯地直接拍板道:“正好把他打包也带走吧,天亮了,正好回去给大家做章鱼烧吃~”
古罗:“!!!”
一番负隅顽抗之后,单兵战斗力被了平秒成渣的基西尼亚先生吐血倒下,为他的日本之行画上了休止符。相信白兰很快就会得知他的两位得力部下相继落马,不管这两人算不算是弃子,至少对于他们来说,整个事件的进程得以推进一大步。
把人交给了平扛着,照旧是层层裹起的捆绑方式,古罗得到了和唐克雷斯一样的待遇,只能大头朝下让两眼转蚊香圈。
清晨,作息规律的守护者们起了个大早,狱寺在床上烙了一晚上饼,这会儿再也忍耐不住,飞速洗漱过后跑去继续守在纲吉身边。
守后半夜的骸精神头看起来还不错,他本来睡眠就少,其他人推门进来的时候,这厮正靠坐在棺材旁边盯着纲吉发呆,脸上神色晦暗不明,不知又在想些什么消极的事情。
山本脾气好,见狱寺表情有些不爽的样子,打着哈哈上前把两人隔开了些。船上有专门为他们准备餐食的黑手党厨师,雨守头疼的思考着该怎么把两人劝到厨房去吃点东西。
恰在此时,窗外飘来一阵海鲜的咸香味,一股高级酱料的味道弥漫开来,叫人食指大动。伴随着这股香气,了平活力满满的声音从甲板上传来——
“章鱼头你起了吗?太阳都晒屁股了,赶紧起床!”
“什、你说什么?!!!”
竟然被人以为自己这么晚还不起床,狱寺瞬间炸毛,跺着地板跑到门口,小声怒吼:“谁说我没起床!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哈?我辛辛苦苦给你们送早餐,你就是这种态度?”
端着两个托盘的晴守故作怒容,跟狱寺精神满满的吵了起来。其实几人早就过了会因为互相看不顺眼而吵闹的年纪,只是近来心中憋闷已久,稍微有个小脾气就想发泄一下,还能痛快一点。
夏生懒得理会这几个凑在一起就掉智商的活宝,绕过人把另外两份早餐端进屋里,给了骸一份。
“给你个礼物,猫头鹰喜欢吗?”
“猫头鹰?”
骸倦倦的接过餐盘放置在膝盖上面,看着满盘章鱼杂烩,沉默了片刻。
“夏生。”
“昂?”
“你……昨晚出海捕鱼去了?”
“哈?我去接了平了啊,”夏生囧道:“想什么呢你。吃吃看味道怎么样,这是用吉尼西亚的匣兵器做的,没什么腥味。”
骸:“……他叫基西尼亚吧。”
夏生:“唔,差不多啦。”
叼起一颗章鱼烧卷进嘴里,夏生一边眯着眼睛品尝自己的手艺,一边接着道:“我把基尼斯基带回来了,他好像知道一些唐克罗斯不知道的事情,一会儿问问看。”
“我知道了。”放弃了纠正夏生叫错人名的习惯,骸自然地将视线转移到纲吉身上,目光柔和下来,“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他……何时入殓?”
夏生看着骸平直隐忍的嘴角,拍拍他道:“里包恩的意思是暂时先在外面搁置几日,就算时局紧张,彭格列十代目也不能Cao率下葬。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多陪陪他。”
“……我会的。”
CaoCao将章鱼杂烩囫囵吃进腹中,雾守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其实并不脏的手,随后轻轻探入棺内,帮纲吉理了理身侧纯白的百合。
“生命真是短暂呢,昨天还盛放的花,马上就要枯萎了。”他刻意模糊了嗓音中的感情,独自缱绻道:“我有许久没见过他了,没想到再会是在这种情况下……稍微有些不甘心呢。”
“人迟早都有这一天,先走的是他而不是我们,姑且也算一种安慰。”夏生看着骸藏在发丝y-in影中的侧脸,有些于心不忍,“如果你与阿纲的立场调换一下,他一定也会很伤心,就这么对自己说吧。”
“这还真是颇有你风格的安慰法呢,”骸垂首失笑,轻轻握住了纲吉瘫软的手,“虽然道理也能讲得通……可是他还太年轻了,躺在这里的不该是他。”
“我本来还有许多话想要对纲吉君说,在知道他遇害的消息之前,我把所有可能会有的场景都预料到了,但是独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早知如此的话,上一次就不该接下那个任务,一直跟他待在一起就好了。”
“……”
夏生云里雾里的听完他这一番剖白,不是那么开窍的脑子微一拐弯,想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骸。”
“什么?”
“你该不会是……”
“什么?”雾守轻笑一声,眼中雾气弥漫,低声道:“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喜欢纲吉君——这件事情吗?”
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