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家光这次回来时间会住久一点,奈奈开心坏了,动力满满做了一大桌早餐出来,随时做好迎接爸爸的战斗准备。他们夫妻二人的情谊十几年如一日,仍旧那般热情而浪漫。
两个儿子都不愿意打击妈妈高涨的兴奋感,姑且便各自按下心思,由着奈奈开心去了。不管这个爹怎样奇怪,他都是奈奈最重要的人之一。
恰好今天是周末,前不久才度假回来,夏生暂且没有出行打算,准备回屋睡回笼觉。弟弟要去学校补习,也不会太晚,如果家光今天就回来,八成第一时间可以见到儿子们和亲爱的老婆。家里成员变多不少,希望别吓着他。
结果回屋之路被拦截了,里包恩突然打电话来,让夏生召集小朋友们带到接上去玩。狱寺和山本为了开解郁闷的十代目,带头堂而皇之的逃了补习。
这种朋友也不错啦,夏生转头看看还在往肚子里胡吃海塞的几个孩子,认命反身,又回到了客厅里面。
白童子老大不情愿,他还以为能跟夏生窝在一起再睡一白天呢,“让他们自行去就是了,干嘛非要叫上汝,这些小家伙只会捣蛋。”
“哈哈,你也会用捣蛋这个词啊,”夏生把发丝在指尖卷了卷,随手拿蜂蜜冲了水递给妖怪,“消消气,这么多小家伙,再加上那两个笨蛋守护者,阿纲会很吃不消的。咱们两个也不必紧跟着,自己逛逛就是了。”
他这样说,自然抚顺了白童子小小的不愉,反而心满意足起来。两个人分开行动,听起来像约会一样,虽然电灯泡很多,姑且忍了。
“那正好买两身衣服吧,入秋了,吾的衣物穿在身上空荡荡,不保暖。”
“好吧,那你别落跑,帮我参谋一下。”
“当然。”乐意之极。
白童子顺了毛,反而积极起来,几人先一步到达商店街,与纲吉三人会和之后,两个大哥迅速溜号,自己跑去玩自己的。
早就察觉自家哥哥和白哥大概是什么关系,纲吉也没觉得奇怪,默默捂捂眼睛,跟在大部队后面四处闲逛起来。
里包恩站在弟子肩膀上面,视线四下巡游着,随意问道:“夏生失忆归失忆,倒是和白童子很亲近呢,他们以前就这样吗?”
“诶?是吧,”纲吉想了想,笑道:“妈妈说,以前他们就好像身上粘着胶水一样,不管走到哪里都在一起。可惜后来哥哥出事,白哥一直找了他十年。前不久终于找回来,可能是被白哥救下的关系,哥哥仍旧最依赖白哥。”
“是这样……”里包恩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所以他们两个从十年前开始就是这种关系了吗?先不说白童子,夏生那会儿好像才七岁?”
纲吉顿时黑线,干笑两声:“应该是……不过我哥哥早慧,十年前就双商很高。妈妈说哥哥四岁就能独立做事了,西里斯和莱翁,还有白哥都是哥哥做主带回来的。所以在这方面开窍早应该也不奇怪吧。”
怎么可能不奇怪,再早慧的孩子,也不会在七岁的时候认真跟人私定终身。看白童子那模样,分明和夏生早早互通心意,所以表达感情直白而无需掩饰。若十年前就是这样……该说不愧是黑道的人么。
别人的家事,里包恩也不好管,便不再提,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抽了弟子一耳光,又跟纲吉吵闹起来。
莫名躺枪的(预定)十代目:一脸懵逼.JPG
就这么漫无目的互相聊着天溜达了半上午,中途路过一家咖啡厅,正好大家都有些累了,于是分散着坐下点了些饮料来喝。孩子们精力旺盛,仍旧四下蹦跶着撒欢,作为临时监护人,纲吉又开始习惯x_ing心累。
京子是个体贴的女生,今天她也被叫了过来,对于情窦初开的十代目来说,比自我安慰好使多了。两人坐在一起聊了两句,单纯傻弟弟便觉得被治愈了不少,连身边都泛上了粉红色泡泡。
可惜好景不长,s_ao乱的发生总是令人猝不及防,大白天天上掉人这算是正常现象吗?
被结结实实砸在地砖里面,做了无辜的垫底,十代目大人表示他很有些话想说。自从遇上里包恩开始,他根本都快不认识正常这两个字该怎么写了。
倒在身上受伤不轻的孩子额头燃着蓝色死气之炎,且一眼便认出了纲吉身份,失声叫了出来。妥妥地彭格列相关人员没跑,就是不知怎的被人打成这样。
打人的那个还紧追不舍,很快同样从天而降,气势昂然出现在几人面前,浑身杀气蓬勃。
“喂!那边的小子,你跟这家伙是一伙儿的吗?”
这大嗓门叫人心里发慌,特别是纲吉,被人拿刀指着,顿时便有些反应迟钝起来。
里包恩对弟子这胆量也是无可奈何,这二人是什么来头,他都知道,倒是不怕纲吉遇险。只是身为未来的十代目,太丢面子可不行。
狱寺和山本很快便来救场了,护佑在纲吉左右,与那银发男子对峙。
可惜来者不管是年龄还是战斗经验都远超这几个少年人,最初掉下来的那个浅发少年制止不及,眼睁睁看着二人被迅速干掉,眨眼间受了重伤。
狱寺快被气死了,深觉又一次在十代目面前丢了面子,暗自捶地。那打倒他们的男子猖狂大笑几声,干脆利落地忽视了手下败将,看向自己的目标。
“喂,还不准备把事情说清楚吗?”男子眼中犹如野兽般闪耀着好战之光,“区区野犬,就不用苦苦挣扎了吧?还是利索点把来这里的目的给我说清楚了,然后痛快赴死如何?”
“恕在下不能从命呢。”
浅发少年咬牙强令自己再次站立起来,握紧手中武器,奋身冲了过去。不管如何,要保证沢田大人的安全,被那家伙得逞的话……
早已伤痕累累的身体无法负荷再三重击,又一次被击中之后,少年无奈倒下,终于再也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
银发男人早就有些不耐烦了,狙杀猎物虽然畅快,但是他的任务可不仅仅是杀掉目标。从少年口中问出他独自来到日本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才是最主要的。
看到目标有一瞬间丧失了神智,看样子被自己虐待不轻,男人嘲讽哼笑,不反思自己下手太重,反而嫌弃对方不禁打,居然连说话力气都被自己打没了,简直无趣。
他转头去问吓软在地的纲吉:“喂,你,跟这小子到底什么关系?”
“诶?我……”胆小的兔子再次上线,磕磕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里包恩挂着一身盆栽人偶服,啧了一声,掏出列恩开始填充死气弹。这个男人当然不是死气弹就可以解决的程度,但若是用更强效那种直接开启死气模式,纲吉会有两周时间因为肌r_ou_酸痛而动弹不得,不划算。
偏偏是这种时候,那两个不负责任的大哥在哪里啊。
“喂喂喂,不过离开一会儿而已,怎么又出幺蛾子。这年头,黑手党都喜欢欺负小孩子吗?”
说曹cao曹cao到,一抹澄净火光呈箭矢之姿骤然从一旁激s_h_è 而来,伴随着低沉冷冽的声音,直飞向银发男子胸口。
那凛然灼热的晴炎带着怒火滔滔,气势一往无前。饶是男子反应极快,一剑挥出欲要击散火光,箭中心最滚烫的部分仍旧势不可挡突刺而出,正正打在了对方不得不伸出来牺牲的左臂上面。
那副嚣张傲然的面容这才有些失色起来,拧眉看向方才说话之人,扬剑直指。
“喂,哪来的野小子,还算有几分能耐嘛。你,也是一伙的?”
“是又如何?身为剑士,以大欺小,恃强凌弱,我看你该重修剑心道,否则手里刀剑的尊严都要丢尽了。”夏生冷冷道。
银发男人脸上r_ou_眼可见的狰狞了起来,咧着嘴哈了一声,“真敢说啊,小子。刀剑尊严?当他们敢站在我面前挑衅时,若不回应,那才叫丢脸。无论对手是谁,全力以赴才是我对自己剑道的尊重。”
“你要这么说也没错,”半妖轻笑道,走到山本身边,捡起了他化作刀剑的球木奉,“接受挑战全力以赴,无可厚非,这是你对自己剑道的回答。但身为一个大人,对孩子们下狠手,也太不像话了吧。”
“即使成长在消极的环境里,也不能把所有人都一概而论。我看你只是在消遣自己的恶趣味。既然如此,不如来与我过过招,相比起那几个尚且稚嫩的小家伙,我应该更能满足你的战斗欲望。”
话音刚落,半妖提刀猱身而上,挥手直斩。他的刀势素来以快著称,鲜有敌手,这次也不例外,一照面便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