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彝哪来这么多钱?”齐墨又问道。
“这个你要去问他了!”凤血拿了锭金子抛着玩!
“东方彝去哪了?”齐墨继续问。
“地府!”凤血边接着空中落下的金子,边答。
齐墨惊讶:“他死了?”
凤血不以为意道:“没错,死了快四年了!”
“东方彝的武功在江湖中无人能敌,谁能杀得了他?”齐墨在脑中思索着。
“本门主想这个问题很多年了,东方彝说,当年伤他之人是个身着白衣与本门主年纪相仿的少年!本门主寻了这些年,一直没找到能有本事伤得了他的人!”凤血轻拧眉头道。
金子被凤血抛上接下,金光一闪一闪的,极为晃眼,他瞪了凤血一眼道:“白衣少年,武功比东方彝高的?云初?”
凤血摇头:“开始本门主也以为是云初,与他相处这些日子来,发现云初的武功虽然与东方彝的武功差不多,但能在一掌就将他打得心脉俱断还是没可能,所以,应该不是云初!”
“不是云初,哪会是谁?”齐墨问。
“本门主很久便怀疑一个人,但是……”凤血欲言又止,眉头微皱。
“谁?”齐墨心头有丝慌乱闪过,总觉得凤血此刻的神情让他有些不安。
凤血轻轻张了张嘴,吐出一个无声的名字来。
“……”齐墨脸上一沉,是他?
出了密室,齐墨的脸色还是很凝重,步子亦重得有些抬不动。
凤血突然道:“来,接着,这个是给你的!”
一道金光朝他射了过来,齐墨抬手接住,是凤血抛着玩的那一锭金子,凤血果然说话算话,小气得给了他一锭金子!
两人从房间出来,齐墨问:“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凤血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齐墨冷哼一声,转身往他的房间去。
凤血叫住他:“齐墨!”
“干什么?”齐墨没好气地应道。
“答应本门主一件事!”凤血严肃道。
听到凤血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悲伤,齐墨转过身看去,见凤血那双得意张扬的桃花眼中此刻尽是忧伤!
认识凤血这么久,他从没见到凤血有这般神色,齐墨心头一沉,道:“何事?你说!”
齐墨回了房,推开门进去,想着凤血暗暗对他说的话,不由得心头不安,如果真的有凤血说的那天,他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凤血所说的!
躺到床上,齐墨闭上眼,脑中闪过无数张脸,最后定格在一张云淡风清,美如嫡仙的脸上,他意识慢慢模糊,然后慢慢睡去:“岑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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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看着百姓们热闹地生活在这块才被出云国侵占过的土地上,她的心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此刻的她脸上身上没有一处不是乌黑的,没有人看得出来她是谁,但在心中悲凉地在想,就算此刻有人认出来她是谁又怎么样?
所有人都死了,她只是个无人问津的老太婆罢了!
一双看尽繁华显得极为苍桑的眼睛,注视着这个被阳光洒满的大地,她徒然笑了,这里不属于她了,该走了!
漫无边痕迹地走,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想,大概一辈子都没今天走的路多!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个人来,落在了她面前,单手打了个佛揭,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可算让老尼找到您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
她听到这个称呼,嘲弄一笑道:“我如今已经不是什么太皇太后了,皇儿死了,皇宫被烧了,国不成国,家不成家,我只是个本该要死却被上天垂怜侥幸存活的老太婆罢了!”
那日看到凤蓝帝被杀,她晕了过去,再醒来,发现皇宫已被烧成焚墟,而她所住的槡梧宫却没被烧着,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人为!
“太皇太后不要过于悲伤,一切皆是劫数,这是凤渊的劫,这也是您的劫,你行了善果,上天是不会让您枉死的,老尼前来接您回山!”老尼姑满脸清华,眸中尽是智慧的光茫,劝道。
“也罢,本该是尘外之人,是该去我该去的地方了!阿弥陀佛!”太皇太后也朝老尼姑打了个佛偈道。
“忘尘,这便是您的法号!”老尼姑道,语气中却透着恭敬。
她是栖月山静和庵的主持静和师太,一生从未离开过静和庵半步,前几日算出太皇太后有难,特意前来救她,太皇太后在静和庵念佛几十年,其间栖月山下的百姓得了不少太皇太后的恩德,太皇太后种下无数善果,不该命绝!
“阿弥陀佛!”太皇太后低头应了声。
“走吧,很多事还需要你去做!”静和师太道。
太皇太后点头,未多看后面的渊都城一眼,随着静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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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谢谢你冒这么大的险帮吟儿拿回这两样东西!”岑吟抱着画与木盒开心不已,这两样东西对她意义极大,若是没了,将是她心头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