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打开门,凤血走进去,见岑霜坐在桌前发呆,他叹了口气,走过去道:“霜儿一个人关在殿中想什么呢?”
岑霜看向凤血道:“没什么,只是理一理最近发生的事!”
凤血走过去,仍旧喜欢从身后搂着岑霜问:“理清了吗?”
岑霜摇头。
凤血将由芳给他的字条拿给岑霜看,岑霜接过一看,眸中一惊看向凤血道:“这字条哪来的?”
“是绝代丢在路边,被由芳捡到的,看来绝代是被人陷害的!”凤血道。
岑霜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凤血诧异。
“嗯。”岑霜点头:“先是孙青,然后是文书,再是绝代,先从你身边下手,再到我身边的人,这是有人在背后预谋整件事情!”
凤血将头伸到岑霜侧脸,亲了他一下道:“霜儿真聪明!”
岑霜摸了摸刚刚被凤血亲了的侧脸,问:“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凤血放开岑霜,走到岑霜面前,拿起一本书翻了翻道:“没错!”
“那你有什么打算?”再不出手,怕是身边还会有人出事。
凤血将书一丢,朝岑霜笑了笑:“今晚我们俩去天牢溜溜!”
岑霜点头,是该见一见他们了。
晚上,凤血果然与岑霜去了天牢,身后跟着风华三人,司徒秀四人。
孙青三人关在相临的牢房,没想到凤血岑霜会来,赶紧齐齐跪地道:“参见皇上男后!”
“文书!”司徒秀本想冲过去看文书,却被司徒月拉住了。
文书也看了司徒秀一眼,摇摇头,示意她自己没事。
司徒秀眸中泪水在打转,文书,对不起,我没办法救你出去!
司徒月拉着司徒秀,一双眸子也盯着孙青看,发现他瘦了,牢中的饭菜肯定不好吃。
这几日没有人能进来探视他们三个,也没有人敢向他们三个求情,若不是今日凤血带他们来,他们肯定要在斩首那天才能见到他们了!
牢头给凤血岑霜搬了张凳子来,凤血岑霜坐在牢房外看着三人,凤血先问了孙青:“还有几天,就要处斩了,说说遗言吧!”
孙青跪在地上,眸中沉痛道:“是臣有负皇上的期望,不但没完成皇上交待的事,还让皇上操心了,孙青该死!”
凤血岑霜不说话。
孙青朝两人磕头一拜,再道:“那日,微臣路过秦扬府的后门,见到许多官员从后门进去,微臣也趁机跟着最后一个官员进去,想看看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臣在门外听,原来秦扬正在与众人说皇上的昏庸,像齐墨那么罪恶滔天的人也没杀,根本就是在包庇,还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秘密,因为他们说得小声,臣在门外没听清他们在商量什么。
后来被送水的下人发现了,然后便被秦扬诬陷贪污,其实臣府中根本就没有银子,文大人给臣的二十万两都买了材料,这是付款的单子,臣一直随身带着的!请皇上过目!”孙青从怀中拿出单子,递给凤血。
凤血接过一看,果然是买材料的收款单子,他并未说信与不信,看向文书道:“那你又是怎么回事?”
文书也一直跪在地上,听到凤血点名,立即道:“那天晚上,文书刚拿着皇上的令牌出了皇宫,就遇到了无数个黑衣人偷袭,他们武功极高,我打不过他们,便被他们打晕了。
再醒来已到了刑部大牢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听狱卒说才知道,原来有人诬陷文书勾结宁清风。皇上文书一直跟着您,为人如何,皇上很清楚,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文书要反,何必等到今日?”
凤血仍旧不说话,看向绝代道:“你也说说吧!”
绝代也朝凤血岑霜磕了一个头道:“那天下午,属下与大哥他们从宫外回来,便分别回了房,属下准备进房间休息,这时有个暗器打了个来,属下接住一看,是包着石子的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想知道谁是幕后之人子时到御花园,让属下一个人去。
属下怕打草惊蛇,便子时一个人去了御花园,这时,一个黑衣人飞了过来,二话不说地合给属下跪下了,属下不知道他是谁,是什么意思,正想问,你们便来了,属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想去追那个黑衣人,没想到主人……”
那一掌虽然不重,却让他的心痛了许久!
岑霜看着绝代道:“你过于自信,那一掌是让你知道不能草率行事,你与风华三人是一体,万事得与他们商量,一起便没有人能动摇到你们,若分成一个孤体,便会被攻破!”
“属下知错了!”绝代后悔没与风华他们商量就自做了主张,中了敌人的计!主人那一掌,打得好!
凤血听完了,叹了口气道:“朕相信你们所说的都是实话,先不说孙青为人朕了解多少,就单文书来说,朕也是极为了解的,你们放心,朕心中有数,不会让你们白受冤枉的!”
既然有人白白送了五十万两银子来,不要白不要,银子可是个好东西!
听到凤血这话,众人都松了口气,凤血说有办法就会有办法的!
岑霜问凤血:“你有何打算?”
凤血眸中寒光阵阵道:“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