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能承认,否则会连累哥和苏家,还会被孙青讨厌,她快速压下恐慌,起身否认道:“我没有!”
众人的视线又从苏心妍身上转向了司徒月,苏心妍说她没有绊倒司徒月,难道是司徒月为了逃脱责任故意找人当替死鬼?
司徒月当下怒得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二话不说,抬手便是一巴掌甩了过去,怒吼道:“害我摔倒无关紧要,摔了太子,你有几个脑袋赔?你竟还敢狡辩!”
这一巴掌要多响亮就有多响亮,要多重就有多重,司徒月早就想打她了,这个女人却找死地闯上来,还差点害她摔了太子,该死的女人!
众人石化,皆被这响亮的巴掌声震撼不已!
司徒月好强扞,竟敢在凤血岑霜没发话的情况下,就这样打人。而且,这打的不是别人,是当朝左丞相的亲妹妹,这身份悬殊不是很大,可司徒月却像是高高在上一般,果然是凤血身边待久了的人,一举一动都有凤血的气魄!
苏仕学心下一痛,准备向前,却见凤血岑霜没有丝毫反映,想必他们也是默认了司徒月打人了,便不敢作声。
只是心痛地看着苏心妍,苏家一门只剩他们兄妹二人,小妹小进候受了太多罪吃了太多苦,他发誓一定会让她过上好日子,好好保护她,可是此刻他虽贵为当朝左相,却还是无能为力!
凤血站累了,便和岑霜坐下来,哄着子衿,对这一切置若罔闻。
凤血自然是相信司徒月的话,司徒月跟着他这么久,她的为人他还是清楚的,不会平白无故去诬陷别人,也不是不敢担罪的人。
若真是苏心妍暗地里使了梆子,无论何种原由,都得重罚,但苏仕学是新科状元,又是新入朝的新官,他多少有些顾忌。不能摆明了开口去罚苏心妍,便让司徒月出手,让苏心妍吃个教训,免得她仗着自家哥哥是丞相,便恃宠而娇!
岑霜也是赞同司徒月的做法的,子衿是谁,当朝太子,且还是个孩提,苏心妍就算与司徒月有过节,也不可伤及子衿。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他不会管,但若累及子衿,那便是不可原谅!
苏心妍被打得半边脸都肿了,除了惊愕便是痛恨,但是这种场面,她是万万不敢回手的,而且确实是她绊倒了司徒月,此刻并未回答司徒月的话,正捂着脸,泪眼婆娑地盯着司徒月。
见苏心妍没答话,文书沉声问道:“苏小姐,司徒统领所言是否属实?可是你绊倒了她?”
他与司徒月的关系,必定是相信司徒月的,而且极为相信,这个女人为了孙青暗害司徒月!
听到文书问话,苏心妍心慌不已,文书这明摆着就是信了司徒月的话,听着像是询问,语气却带着肯定。
今天在这里的人,大部分是与司徒月一伙的,哥又不管她,她孤立无援,没有人帮她,她只好看向孙青,朝他求助。
孙青却移开视线,不看她,满身的冷漠与疏离。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文书见苏心妍仍旧不答话,声音又沉了几分。
苏心妍紧紧咬着嘴唇,半响道:“我没有……”
“啪!”
苏心妍话还没落音,另一边脸又狠狠挨了一巴掌,痛得她眼泪当下就滚了出来,嘴角也溢出血来,脸上又羞又恨,心中又恼又怒!
众人惊得连眼睛都忘记眨!
司徒秀在众人的惊愕下怒骂道:“当着皇上男后的面,你还敢不承认,伤了太子,我当场杀了你,你也不冤!”说罢就要拔剑。
苏仕学再也看不下去了,赶紧跑过去,挡在苏心妍面前,问道:“司徒统领,你可有证据证明是我小妹绊倒了你,你可不能因为我小妹与孙大人的关系而诬蔑她!”
众人听了苏仕学的话,立即低头小声地议论起来。
这是两个女人抢男人,而大打出手?
司徒月眉头猛地拧紧,这样说就是她司徒月为了孙青而诬蔑苏心妍了?这不是摆明了说她恶毒心胸狭隘吗?
司徒月眸中尽是犀利,扫向苏仕学道:“司徒月一生从不说谎话,确是她绊了我,一条腿伸了过来,我难道能当场抓住她给你看?若是我能抓住,我就不会摔倒,差点伤了太子!”
苏心妍躲在苏仕学身后哭得像个泪人。
苏仕学被司徒月的话堵得没话可答,但听到苏心妍哭得如此伤心,不信苏心妍会绊倒司徒秀,想了想,再道:“应该有人看到,若司徒统领找出人证来,证明是小妹绊倒了你,苏仕学必将小妹交由你处置!”
苏心妍一听,眼珠子猛地往下滚,哭声却小了些。
司徒月看了苏仕学一眼,对众人道:“可有谁看到她绊倒我?”
客人们纷纷摇头,他们都在喝酒说笑,哪里能注意这边?
司徒月黑了脸,没有人看到,难道她要吃这个哑巴亏?
苏心妍见没有说话,心下松了口气,大声地哭了起来,以博得大家的同情,相信她是被诬陷的。
苏仕学心痛这唯一的妹妹,看向司徒月道:“司徒统领是不是该给我和小妹一个说法?”
司徒月咬牙问道:“你要如何?”
“赔礼道歉!”苏仕学斩钉截铁道。
苏心妍却拉了拉苏仕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她两巴掌,就道个歉便可以了?
苏仕学不理苏心妍,司徒月是凤血身边的人,代表的是凤血,刚刚打了苏心妍,凤血也如同未见,便可得知凤血对司徒月的纵宠,而且她还是文书的小姨子,以后在朝中为官还得依仗,不可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