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岑霜都微微一惊,轻而寒地道:“伤太子者,死!”
凤血看向岑霜,转身轻轻将他搂进怀中:“霜儿放心!”然后放开他走了出去。
走到由芳身边,看了看子衿,子衿现在已经没哭了,瘪着小嘴直抽泣,凤血见他小脸都红肿起泡了,不由得怒不可遏。
没想到他顾及天下百姓,顾及苏仕学,一时仁慈,却让子衿和霜儿同时受伤,难道他天生便不是仁慈之人?
他眸中森寒地问太医:“太子如何?”
太医赶紧跪地道:“太子尚小,皮肤细嫩,被滚烫的茶水烫伤,会很痛,而且现在是夏日,可能会化胧加重伤势,得多加小心!”
凤血闻言,立即朝门外吼道:“高昌!”
高昌赶紧进了殿中,跪地惊恐答道:“奴才在!”
“是哪个宫人奉茶的,大热天端那么滚烫的茶,就算不伤到太子和男后,她是想烫死朕吗?”凤血拧眉怒道。
高昌吓得直打哆嗦:“皇上,是新来的宫人,第一天上值!”
“由芳!”凤血又朝由芳喊道。
由芳赶紧将太子放进小床里,跪地道:“由芳该死!”
“你最近是不是日子过得太滋润了?这样的人也敢往朕身边放?”凤血锐利问道。
一个个都只顾着谈情说爱,正事都抛到一边了!
“奴婢该死!”由芳赶紧磕头认错。
“那宫女就交给你处置了!”凤血看了由芳一眼狠道。
由芳点头:“奴婢遵旨,必给皇上一个交待!”
凤血冷哼一声,又朝殿外吼道:“苏仁学!”
苏仁学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进到殿中,重重跪地,答道:“罪臣在!”
“伤及太子及男后,你说如何处置?”凤血犀利问道。
苏仕学全身颤抖,连声音也是打颤的:“凤岑国律例,凡伤及皇室血脉者,可处以凌迟之刑!”
“既然如此,那苏心妍该如何?”凤血再问。
“杀!”苏仕学重重吐出一个字,已是满嘴血腥。
“好,苏大人既然深知凤岑国律法,朕便依你之言!”凤血看了苏仕学一眼,朝门外喊道:“苏心妍何在?”
司徒姐妹正将苏心妍拖到圣血殿门口,便听到凤血的问话,赶紧答道:“在门外!”
苏心妍被打得还剩下一口气了,无力地爬在地上。
凤血眸中杀气腾腾,狠道:“左相府小姐苏心妍,品行恶劣,心计毒辣,不知廉耻,毫无大家小姐的规范,其一违逆圣旨,提前出府,其二藐视皇威,放肆乖张,朕念其是女子,又是左相苏仕学唯一的妹妹,故而未曾责罚,但其不知感恩,更加猖獗,公然在御书房动手伤人,累及男后及太子受伤,罪无可恕!
朕令,将其伤男后与太子的那只手给朕剁了,然后——”凤血看向苏仕学咬牙切齿道:“——乱、棍、打、死!”
苏仕学全身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爬在地上,一动不动。
门外的司徒秀姐妹应道:“属下遵旨!”
听到凤血的话,苏心妍脑中炸响,不,她不要死,她不要死!
她朝里面软声喊道:“哥,你救救我,我是你唯一的亲妹妹,你救救我!”
“住嘴!”凤血再次怒吼:“你不必呼救,你兄长也罪责难逃!左相苏仕学,纵容亲妹,任性枉为,刁蛮无礼,令其犯下滔天大罪,今日起,暂停左相一职,禁足丞相府,候听旨意!”
“罪臣苏仕学,谢皇上隆恩!”苏仕学僵硬叩拜。
凤血再朝门外吼道:“苏心妍由南宫兄弟执刑,拉下去!”
南宫兄弟赶紧应道:“属下领旨!”说罢看向地上的苏心妍,满眸森寒!
欺负师姐,伤了男后和太子,让你死得很难看!
两人拉着苏心妍往前殿而去,司徒秀姐妹跟上,南宫二人将苏心妍狠狠摔在地上,司徒月走过去,拔剑而起,猛地朝苏心妍那只打翻茶杯的手砍去!
一剑下去,血肉横飞。
“啊!”苏心妍痛得仰天痛呼,声音异常凄厉!
殿内的苏仕学身子猛地一抖,爬在地上,僵硬无比。
已经有宫人拿了行刑的棍棒给南宫二人,南宫二人一人手持一根,狠狠朝苏心妍身上打去。
一棍!
“啊!”苏心妍痛呼,刚刚断手之痛已让她快死去一般,如今这一棍下来,她已没有力气再喊,声音很细很小。
两棍!
苏心妍痛得眼泪滚落,口吐鲜血来,却突然从身体里激发出一股力气,凄厉喊道:“哥,我是你唯一的亲妹妹呀,你怎么这么狠心眼见妹妹被打死在乱棍之下,哥!”
苏仕学心中悔恨不已,就是因为他在意这个妹妹,所以无数次地纵容她,才将她宠成今日的后果,若当初严厉一丝一毫,也不会是今日苏心妍命丧之果!
他亦悔恨自己不听孙青的劝告,毅然进宫请凤血做主,所以害了苏心妍丧命,而这一切都是苏心妍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他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