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已到了忍不可忍的地步,挥剑就要上前,凌香雪这时却走到了他面前,看着他手中的那方锦帕,伸手去拿:“这个我喜欢,晚上用来擦脚了!”
擦脚?用血染霜来擦脚?她也不怕脚底长疮?
风华轻轻一抬手,错开凌香雪伸来的手,眸中犀利,声如利剑般道:“就你也凭碰这方锦帕?”
凌香雪没想到风华会抬手,手上一空,脸色有些难看,这小白脸竟然还敢这样子对她说话?她凌香雪能看上他,是他命好!
她压下心头的怒意,脸上带着勾人的笑意,朝风华道:“哟,这小白脸还真有几分脾气呢?这渊城谁人不知,我是首富凌家的大小姐,身份不知道要比周芸芝高贵多少倍,能看中这方帕子,是这帕子的福份,同样的,能看中你,也是你的福份!”说罢抬起纤嫩的手指,轻挑地去抬风华的下巴。
风华眉头一挑,侧脸躲过,然后抬手将凌香雪的细手捏住,轻轻一下,便传来了杀猪般的嚎叫声。
“啊!”凌香雪痛得大叫。
那几个男人见状,赶紧朝风华打来,风华一脚将来人踹飞出去,再朝凌香雪用力,直接捏断了她的一只手,将她推倒在地,然后将帕子收进怀中。
“小白脸,你敢打我,呜呜,你敢打我!”凌香雪痛得脸色苍白,跌坐在地大哭起来。
第五声小白脸了,风华哗地一声拔剑而起,朝凌香雪挥去,在她脸上一边划了一个血叉,然后再在额头上划了一剑。
一句一剑,足以让凌香雪容貌尽毁了!
周芸芝见风华出手了,便也不再怕,风华是岑霜身边的人,只要他出手,便没有后顾之忧了,看到那些被风华踢倒的男人朝风华打了过来,她赶紧丢下手中的绣品,挡住他们!
既然如意绣坊不是她的了,那她也没有什么好顾忌了!
那几个男人武功确实不错,周芸芝不是他们的对手,被打了几拳,痛得直冒冷汗,风华见状,立即飞身向前,挡在周芸芝身前,挥剑而上!
周芸芝被风华护在身后,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一直以来她都很坚强地活着,挑起家里的生计,无论多少困苦都咬牙挺下去,她觉得她很坚强,不需要别人保护她,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被人保护的感觉这么好!
风华的身影如此高大挺拔,看着这背影,她突然便觉得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很快那些伙计便一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风华并没有杀他们,而是割断了他们的手筋脚筋!
门外早已围了一众百姓,心中为周芸芝捏把冷汗,又感叹风华太大胆,连凌香雪也敢伤。
少不了周芸芝会被凌家报复,到时候吃苦受罪的可还是周芸芝。
凌香雪早已经叫哑了嗓子,捂着满是鲜血的脸躺在地上痛哭不已。
想必是谁报了官,突然从人群中冲进来一大群官兵,一边冲进来,一边吼道:“谁敢打架,活腻了吗?”
凌香雪听到有人来了,赶紧放下手看去,见是官兵来了,猛地朝官兵爬去,哭道:“官差大哥,他们要杀我,救命啊!”
“凌小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官差自是认识凌香雪的,看了半天才认出是她来,被她满脸的血吓了一跳。
“是这个人划花了我的脸!”凌香雪指向风华,看到风华眼中的锐利,赶紧收回手,指向周芸芝,道:“周芸芝不肯接下官府的批示将如意绣坊交出来,还动手打人,官差大哥,将她抓起来!”
官差一听,大刀咣地拔出来,指向风华怒道:“你是何人?竟敢伤及无辜百姓,对抗官府,你有几个脑袋?”
风华眸光一闪,扫向那官差,森寒道:“我是何人说出来你会尿裤子,她也叫无辜百姓?我看你是猪肉蒙了心!”
官差被风华这样一骂,更是恼羞成怒,挥刀就朝风华砍去。
风华挥剑一挡,内力振得官差的手一麻,手中的刀落地一声巨响,然后便见得风华的手朝自己打了过来,胸口一痛,他猛地朝身后退去,所幸被其他的官差扶住了!
“大胆刁民,竟然对官差动手,给我抓起来!”那个被打的官差显然是个捕头,捂着胸口怒道。
众官差立即冲向前,风华挥剑一扫,将他们全扫倒在地,呜呼哀叫。
“快去通知县令大人!”那捕头赶紧朝官差命道。
一个官差爬起来便冲了出去,推开人群跑了。
风华擦了擦剑上的血,咣地一声收了剑,县令要来,很好,他倒要看看县令如何办他!
周芸芝知道风华的身份,自然也是不怕的,只不过胸口一阵阵痛,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风华转身看向周芸芝,听她咳嗽的声音,伤得不轻,赶紧拿过她的手把了下脉,这几个男人下手真重,受了极重的内伤。
他急道:“快坐下,我给你疗伤!”
周芸芝点点头,坐到一旁的凳子上,风华先在周芸芝胸口点了几下,然后将剑放在桌子上,拉了张凳子过来,坐到她身后,聚集内力在手掌,慢慢渡进周芸芝后背。
一阵阵暖流从后背一直蔓延至全身,真气聚集在丹田处,周芸芝仿佛觉得有种内量慢慢在自己体力聚集,将她胸口的痛意慢慢抚去。
“什么人敢殴打官差?”
正当风华收了内力准备起身时,县令的声音响了起来。
风华起身拿起剑,县令已经进了门来,被风华的容貌衣着惊住这位白衣公子长得真不错,而且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