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霜向前看着月浅道:“当年你偷走了吟儿的尸体,是为何故?”
月浅看向岑霜,语气微缓:“我为了救她!”
“救好了吗?”岑霜努力压制内心的激动与澎湃。
“救好了!”月浅答。
岑霜眸中欣喜,看向凤血,凤血也是一片惊喜。
“她现在在哪?”岑霜再问。
月浅低头沉痛:“前些日子独自离开了渊城,我以为她回来找你们,所以赶了过来,没想到她没来,她身无分文,我要去找她!”
凤血起身道:“这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司徒秀,将月浅关进天牢!”
“是!”司徒秀四人抱拳应道。
“皇上,月浅救了岑吟的性命,求皇上网开一面!”周芸芝求道。
凤血看向周芸芝道:“就因为他救了岑吟的命,所以朕才没有立即杀了他,等找到岑吟,问清事情经过,朕再处置他!带走!”
司徒秀四人向前,月浅出手反抗,他不能坐牢,他要去找吟儿!
“放肆!”司徒秀吼道:“竟敢抗旨不遵,在圣上面前还敢动手!”
月浅看向凤血道:“等找到吟儿,我任你处置!”
“朕说了,找岑吟不要你操心!”凤血怒道。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月浅满身犀利之气,紧握拳头。
凤血眸中一寒,这么多年了,他还这般傲,在他凤血面前,谁都没有资格傲。
凤血重重吐出三个字:“抓起来!”
司徒秀四人齐声而上,月浅挥掌而上,双方打了起来。
周芸芝着急不已,看向风华,风华眸中无奈,这事他说不上话!
这么多年了,月浅的武功也没退步多少,司徒秀四人虽进步不少,却仍旧无法胜他与他打成了平手!
凤血见状,急速而向,一掌朝月浅劈去。
月浅赶紧将司徒秀四人打开,接上凤血的招,两人对了一掌,月浅内力不及,被打得退后几步,后背撞到门上!
司徒秀四人立即向前点了他的穴,将他抓住。
周芸芝大惊,一直觉得月浅的武功很高,却没想到月浅竟连凤血一掌都接不上,凤血的武功可想而知有多厉害!
凤血收了手,拍了拍,森寒道:“带走!”
司徒秀四人点头,拉着月浅离去。
周芸芝朝岑霜求道:“这些年来月浅对岑吟照顾有加,多次病死关头,都是月浅救了岑吟,就算不看僧面也看佛面,饶他一命!”
岑霜沉了半响,淡淡道:“周姑娘请起吧,先在宫中住下。”说罢朝风华望了一眼。
“属下知道!”风华朝岑霜一拜,转向周芸芝道:“周姑娘请跟我来!”
周芸芝看了岑霜一眼,依言起了身,跟着风华走了!
凤血立即朝文书道:“全城寻找岑吟,看她在不在凤都?通知渊城知府,让他派兵寻找,是否还在渊城!”
文书抱拳:“臣领旨!”
文书转身而去,立即将调回的人又调了出去。
一时,全城动乱,百姓刚出了门,又见满城官兵横行,不由得惊诧,这刚走了一拨,又来一拨,这是怎么了?
凤都城动乱之时,凤血的圣旨也召告了天下,着无毒立即回宫。
整个凤岑国流言肆起,江湖也为之动荡,暗猜凤都发生了何事!
齐墨闻得消息,赶紧快马加鞭赶回凤都,凤血招无毒回宫,无毒必会回去,不用找了,回凤都守着便可!
无毒听得凤血召他回宫的消息,沉思了好一会儿,最后得出结论,必是太子有事,否则凤血不会召他回宫,他心头一紧,赶紧买了匹快马,赶回凤都。
天渐渐黑了下来,岑吟正躺在城外一间破庙中,睁着眼睛沉思。
下午她拿着丞相府给她的银子,准备去买身新衣,谁知却被小偷给偷了,她去了醉月楼,醉月楼的伙计根本就不让她进门,更不听她所说。
她寻不到进宫的法子,心伤欲绝,便漫无目地的走着,谁知走出了城,找到这处破庙。
她如何才能进宫?如何才能见到凤血岑霜子衿?
这些年一直在月浅的呵护下,对外界的事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该去找谁?
一心想着进宫,可皇宫哪是她现在能进去的,所有人一看到她这个样子,便觉得她在说疯话,要赶她走!
眸中一片委屈伤痛,想着若月浅在的话,她必不用担心片刻……
掐断思绪,眸中起了丝怒意。
肚子又饿了,那只鸡已经吃完了,她走了一天的路,早就消化掉了,她紧紧搂着膝盖,蹲在破烂的庙中。
脑中突然闪现那小公子的眼睛和清脆悦耳的说话声,她不由得担心起他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三岁,与她的子衿一般大。
是不是她的子衿也这么调皮可爱,哥与凤血那么宠他,必也会无法无天。
子衿跟在凤血身边,一定学得凤血的机灵与玩世不恭,闯祸时,凤血和哥会不会罚他?有没有磕碰到哪?有没有生病?他是太子,一定要学很多东西,一定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