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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亮,凤血岑霜便和无毒到了御药房,熬制第一服药。
药已清洗好放进药罐中,就等药引,岑霜拿起锋利的匕首,挽起衣袖。
凤血握上他的手,心疼道:“霜儿,还是朕来吧!”
风华四人也紧张不已,这匕首太锋利了吧,若不小心割得太深怎么办?
岑霜摇头:“不用担心!”然后推开凤血的手,快速一刀划去,鲜血直流进准备好的药碗中,岑霜连眉头也未皱一下。
无毒道:“一碗足够!”
岑霜点头。
凤血看到岑霜的血慢慢流进白瓷碗中,红白相间,异常刺眼,不由得心抽着疼,心中又骂了云初一遍。
放好一碗血,无毒赶紧端过去倒进药罐子中。
御医立即过来给岑霜包扎好伤口,凤血心疼地搂着他道:“还好吗?”
岑霜笑道:“你太小瞧我了吧?一点事都没有!”
凤血还是担心:“割着你的手,痛在朕身上,走吧,朕陪你回去休息一下,已经吩咐御膳房准备了滋补汤药了!”
岑霜点头,凤血朝无毒道:“无毒,等药好了,直接送去圣血殿,朕先陪霜儿回去休息一下。”
无毒抱拳一拜道:“无毒知道,恭送皇上男后!”
众太医也齐声拜道:“恭送皇上男后!”
凤血搂着岑霜离去,风华四人司徒秀四人跟上。
到了绝色宫,凤血命人将滋补汤端来,让岑霜喝了,再让他躺下休息一会儿。
岑霜道:“不用休息,我想去看子衿服药。”
凤血道:“药一时半会熬不好,再说吟儿由芳都在,无毒是大夫,我们去了也帮不上忙,你给朕好好休息,还有九天的血要从你身上取,你不心疼,朕心疼!”
这个男人!岑霜心中嗔怨一声:“好吧,我躺会儿,等药好了叫我!”
凤血这才笑了,让岑霜到软塌上躺着,自己往桌前一坐,喝着茶,看折子。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有人来报,药好了,岑霜一听,赶紧醒了,起身道:“我们过去吧!”
凤血怀疑:“霜儿你睡了?”
岑霜点头:“睡了!”
“信你才怪,朕还没听清,你就起来了,你睡着都比朕清醒!”凤血一边搂着岑霜走,一边生气道。
岑霜不理他。
到了圣血殿,无毒正好端着药过来,先放在桌上放凉,走到床边给子衿把了会脉,脉象已经不乱了。
岑吟突然想起一事,问无毒:“这药吃下去,会像我当时那么痛吗?”
无毒摇头:“岑小姐是蛊毒发作,太子虽有余毒,但毒素很轻,这些药虽有毒,但也是草毒而已,我取的是他们之间生生相克而生发的药性!所以太子不会有痛苦的!”
岑吟放下心来,她可清楚记得,当时她服下药时的痛苦,若不是月浅那个吻……
她脸上一烫,赶紧止了思绪。
药放凉了,岑吟端过去,一勺一勺喂给子衿喝下去。
岑霜问无毒:“子衿什么时候会醒?”
无毒道:“今日便会醒,不过不能给他下地乱走,须静卧一日!”
众人点头。
傍晚时分,子衿果然醒了。
一睁开眼睛就要找凤血,坐起来一看,见到一个陌生的人坐在床边,不由得问道:“你是谁?”
岑吟见子衿醒了,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握着他的手道:“子衿,我是娘。”
“娘?”子衿推开岑吟道:“你不是我娘,我娘是木头人!”
“木头人?”岑吟不解地看向由芳。
由芳道:“是男后为了纪念你,用木头雕刻的雕像!”
岑吟明白了,赶紧道:“木头人是娘,我也是你娘,子衿!”
子衿不听,哭喊起来:“我要父皇,父皇你在哪?你不要子衿了吗?”
得知子衿醒了的消息,凤血岑霜赶紧赶了过来,刚进殿门便听到子衿的哭喊声。
凤血大声道:“谁在哭,朕是怎么教你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又忘记了?”
听到凤血的声音,子衿赶紧要冲下床,岑吟拦住他,道:“你不能下床,你身子还没好!”
“我要父皇,你放开我!”子衿又是拍又是打的。
凤血岑霜已进了内室来,见到子衿对着岑吟又拍又打,岑霜不由得低吼一声道:“住手!”
子衿被岑霜一吼,立即停了动作,怯怕地看了子衿一眼,低下头去。
岑吟见子衿害怕的样子,赶紧对岑霜道:“哥,你别吓到他,他才醒来,情绪激动也很正常!”
岑霜走过去道:“凤血已经够纵他了,你再纵他,他真得无法无天了!”
子衿抬头看向凤血,一双眼睛全是泪水:“父皇,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