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就是你,你是不是在腹诽你亲生父母的坏话?”夏父语气有些凶,但是眼角还满是笑意,显然对于儿子一如既往地亲近还是很高兴的。
夏商被发现了小心思,“呵呵”傻笑了两声。
夏母上前揉了揉夏商的脑门,嘴里说着:“你爸这两下打得不冤,你可别以为你亲生父母不是好人,他们就是不想让你生活在那个环境里罢了,你有听说过班家和金家么?你可能不知道,他们家的催眠术是世界出名的,不仅如此,还邪门得很,很多和他们本来是敌人的人,和他们交手后,后来不是和他们成为了朋友,就是成为了他们的附属,你父母在欧洲遇到我们的时候,一直再向我们怨恨那种傀儡式的压抑生活,他们从小接受培训,这辈子可能也就这一了,可是你还小,他们不想你和他们一样,所以他们就把你交给了我们抚养。”
“你父母还和我们说过,班家每年都会突然出现一批厨艺高强的人,让他们进行催眠,我们担心你也被班家发现了,所以你明白了吧?”
夏商听到催眠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再听到后面“催眠厨艺高强的人”,夏商突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天厨会发生过的事情么?他记得很清楚,李哲尧大师兄说天厨会这种行为的时候表情十分之义愤填膺,不屑一顾,他也不会忘记陆千宸爸爸连对自己女儿都没有多少温情的模样?这都是那个班家搞的鬼么?如果自己在那里长大是不是就会这样去伤害陌生人?而自己的亲生父母又催眠了多少个这样的人呢?
夏商深入一想,就觉得有些浑身发寒,天厨会背后还有多少势力,一个“傀儡术”后面就是两个甚至更多的家族,那么别的古术呢?还有多少?夏商扯回自己发散性的思维,低头看到了手里的“庖丁刀”,夏商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他们是催眠术世家的话,为什么会有‘庖丁刀’这样的东西?这东西很珍贵吧?又为什么会留给了我?”夏商忙不迭地问道,语气中有着显而易见的疑惑。
夏父闻言从床头柜抽屉翻出了一张纸,看了一下说:“好在你爸妈那天说的话,我都记了一下,你师傅名字太难记了,宣拓辄,这名字取的,不过大家族的事情也是多的,你师傅是你妈的小叔,你妈是宣家送到金家的养女,宣家是有名的御厨之家。”
夏商的第一反应是,妈妈的小叔自己该叫什么?好像是小爷爷,不对,自己还是应该叫师傅。
“这‘庖丁刀’是你妈的嫁妆,现在就给了你。”夏父收起了纸说道。
就一个送出去当养女的女儿就有十大名刀之一当嫁妆?宣家是有钱没处去了么?而师傅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对我这么好?夏商脑子有些乱。
夏商正沉默地胡思乱想着,脑门又是一疼,夏商就看到他老爸对他嘴角一扬:“笨蛋儿子,就你那脑袋,一次微积分都做不来,就别想些复杂的了,既然你已经有意也好,无意也好,已经走上了这条路,那就给老爸我脚踏实地地好好走,一步一步走踏实了,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过年常说什么?”
夏商只稍加回忆就脱口而出:“要给爸爸妈妈买大别墅,好好带爸爸妈妈玩,开开心心养老!”
“那不就得了!好好赚钱吧!笨蛋儿子。”夏父拍了拍夏商的肩膀,就好像搭了一股力在夏商身体里,让夏商感受到了支持和温暖。
夏母又伸手揉了一下可怜儿子被打的脑门,笑着打趣说:“小商还记得啊?小时候你才那么点大……喏,就在我大腿这,你就懂得要给我们养老了,现在你都比妈妈高这么多了,妈妈我啊,不得不服老了。”
夏商“扑哧”就笑了:“您才不老呢!我要是和您一块上街,别人肯定以为这是我姐呢!”话一出口,夏商自己都奇怪了,往常这种伶俐话,是夏商最不擅长说的,现在好像说得越来越自然了。
果不其然,夏商的话一说出口,夏母就笑乐乐:“我们小商的嘴啊,这是越长大越甜啊!”
看着对着他笑的父母,夏商不知怎么的,就想抱抱他们,这么想着,夏商也就这么做了,他伸手,一手一个抱住了夏父和夏母,这一抱,夏商微微低头,眼眶就有些酸涩。
从前就是他的天,他的大山的爸爸原来已经比他还矮半个头了,两鬓还有着不可忽视的白发,而一直以来都以严厉着称的妈妈,身材已经没有过去的姣好,微微发胖,却掩盖不了那些细细密密的皱纹,多了沧桑和柔和,少了严厉,这就是他的爸妈啊。
夏商抱紧了他们,把头埋进了夏父的脖子里,低声叫了一声:“爸。”
又把头埋进了夏母脖颈处,低声叫了一声:“妈。”
然后这个身高一米八,身材略微壮硕的大男子汉,像个孩子似的,对着他抱着的两个人撒娇:“老爸,老妈,你们这辈子都是我爸妈,永远都是,我要烦你们一辈子,你们可不能不要我!”
夏商听见夏母有些哽咽的声音:“好好好,烦我们一辈子。”
夏商也听见了夏父的笑骂声:“你个浑小子,真想现在就把你扔了。”
夏商抱着他们不肯放,和小学生似的还告起了状:“老妈,老爸欺负我!要把我扔了!我长大了,老爸才扔不动呢!”
夏母笑着说:“他敢扔你,我就把他扔了!”
夏父嚷嚷着:“你这浑小子还敢告状!就是要把你扔了!老婆~”
夏商松开了他们,看着夏父和夏母说着话,抹了抹眼泪,笑得特别开心,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啊,永远不会分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