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的问话,并没有套出其他的话,只见那老管家轻叹了一声,幽幽地闭上了眼睛,“杀了我吧,”当听到这句话时,苏清月刚放下了匕首,但是另一旁的曾应却伸手劈晕了他,一个晕倒的人,才不会做出其他的事情,这时候,他们已经管不上老管家了。
“果然,这事情跟慕华公子有关,会不会,会不会……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刚刚的那句话,是试探性的,老管家不愿带他们去找慕华公子,说明慕华公子与之前的种种事情都脱不了关系。苏清月真的要崩溃了,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的脑袋混成一团浆了,她陷入了无边的混乱之中,到底,到底,他们所认识的那个慕华,究竟是何人?他到底在密谋什么事情?
“别想了,再想也想不出什么的,如今,想要弄清楚一切,就只能找到慕华了!”说着说着,曾应便将老管家拖至台阶上,毕竟,让一个老人家躺在冰冷的地上是不道德的,曾应这么一活动,伤口又开始渗血了,他的轻声痛呼,这才让苏清月回过神来替他处理伤口,她的心绪仍有些杂乱,手劲不免有些大,曾应嗞嗞地喊疼,“抱歉,下手有些重了……”
眼见着苏清月忧心忡忡的模样,曾应开玩笑道:“我跟你说啊,你可欠我一刀,”
“我会还给你的”苏清月望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回答。
“不是……我说笑呢,唉呀,真没劲,”曾应真的是郁闷极了,继而问道:“大雾已经散去了,现在要做什么?”
“我想证实一件事情!”苏清月解开布袋的绳子,那只小小的鬼魂慢慢地飘了出来,“带我们去那个地方,那个曾经关押你的地方,”
小鬼魂默默地点点头,幽幽地往前飘去,大晚上的,灯光下的鬼魂透着惨白色,可以知道,她死时是极其悲惨。惨白色的身影,飘到了一个住处,苏清月和曾应匆匆赶来,果不其然,这件事情和清和园的主人——公子慕华,脱不了干系!
当打开密室,见到蒋梅儿时,一切都清晰起来了。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被利用了,“清月,快!快!想办法进入皇宫,决不能让他得手!”
苏清月坚定地点头,慕华要想毁掉这个朝代,那么他就必须杀掉当今执掌天下的赵炅,皇者,天之子,龙之人身,寻常的妖术是没法伤到皇帝的,因而,这位谋者才会使用上古的邪法,收集九百九十九只恶灵,藏于空躯,进而释出恶灵吞噬龙之身。
天知道,杀死一位有名望的君主,将会给这天下造成多大的灾难,多少黎民百姓将陷于水火之中,慕华谋划此事时,可想过天下苍生,无论如何,必须要阻止他!
105.番外篇(六)
夜色正浓,四周静谧,父亲早早就进宫赴宴了,没有了父亲的约束,卢云阳与几个好友酒酣过后,正躺在床上大睡,睡得正好时,隐约间听到外头传来仆人惨叫声,他心下烦极了,正想朝外头大吼,“别吵了!”但下一秒,却被人用力地提起来,刺眼的灯光让他有些不好受,“谁呀!这么大胆!”
怒极,正想破口大骂,油灯从他眼睛处挪开,这才看清了来人,“苏……姑娘,你怎么……来了”卢云阳尴尬到了极点,穿着里衣,而且这会儿还被自己喜欢的姑娘提着,天啊!丢脸啊!“失礼了!失礼了!”
苏清月手一松,他顿时缩回被子里头,“有什么事情吗?非要在这个时候找我,”
“我们要进宫!现在!立刻!马上!”
进宫?为什么?卢云阳不敢问,因为他发现,苏清月的神色不对,是什么原因,让这个素来镇定的姑娘不镇定了,来不及多想,在尴尬与着急中,快速地将衣服穿戴整齐,“这个时辰,要想进宫,只有一个办法,请随我来,”
所谓的办法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卢云阳从柜子底层取出几件侍卫的衣裳,“穿上侍卫服,等会儿换岗的时候,就可以偷偷进去了,”说这话时,卢云阳、苏清月、曾应、蒋梅儿,这四个人已经来到了皇宫的南大门,因为上元节宫中设宴的缘故,这宫门外的侍卫比往日多了一倍,守卫森严,很难钻空子进去。
巡逻的队伍一拨又一拨地过来,当最后一拨队伍过来的时候,卢云阳示意身旁的几个人,可以动手了,他们绕到队伍的后头,将四个侍卫劈晕了,接着便藏身进了队伍后头,巡逻的队伍进入了皇宫,他们四人也跟着进入了皇宫。皇宫里头,充满了喜庆的气氛,苏清月说今夜皇宫有大事发生,卢云阳是不信的,但是他也知道身旁的这几位不会胡乱撒谎,因而也就尽心尽力地帮助他们。
寒夜与喜庆,冷风呼啸与歌舞升平,上元节宫宴是设在大殿里头的,身着侍卫装的他们自然无法入殿,但入殿这种事情,对卢云阳来说并不成问题。
只要再换个身份,就可以了。
当伪装成送美酒佳肴的太监进入大殿时,歌舞升平的场面,让卢云阳再次对苏清月的话产生了怀疑,大殿里头的人,该吃吃该喝喝的,哪里存在什么危险嘛,他心里头想着,肯定是他们弄错了。“我说,苏姑娘,”他送完酒后,碰了碰一旁苏清月,小声地询问道:“我看这大殿很安全啊,哪里会有危险发生啊,是不是你们弄错了?”
“不会弄错的,”她小声地答话,虽然这个大殿呈现的是一派热闹喜庆的气氛,但是,这不过是假象,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儿根本不安全,她能感受到这儿隐藏的诡异气息。慕华,不,柴宗宜,他应该就藏身在大殿里头!
“好吧,我会试着去相信你的,”说着,他轻声叹气,提起酒瓶给那些个朝中大官斟酒,斟酒过后又退回苏清月身边,而苏清月忽然拉了一下他的衣服,她有事?只见这个温静的姑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大殿中间舞动的舞姬,她似乎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