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龙算命的日子 作者:谢樨【完结】(32)

2019-01-26  作者|标签:谢樨 甜文 情有独钟 异能


  属下敬畏地看了突然显出孩子样小气一面的自家王爷,擦了把汗称是,一溜烟便去打点了。片刻后,轿子里的玄龙满意地听见路人的话题从“那凤篁公子当真美煞”变成了“如此美人竟然名花有主”“好似是紫阳王的人”,这才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楼内,诸事打点整齐,门扉缓缓敞开。断袖们鱼贯而入,一个二个都如同过年般激动,场间一时热闹的不成样子。坐不下的搬了马扎坐在门槛边,还有的干脆站着,眼神四处游窜,飘飘欲仙。
  玄龙自然坐去了上席。花珏与他相对,坐在另一侧的屏风边,一张脸亦遮得严严实实。
  “什么,四万两?”花珏刚听一个侍童说了几句话,大惊失色:“他不是已经打算为我赎身了吗?为什么还要花这许多钱?”
  小童抿嘴笑,没意识到眼前人是个不解风情的呆愣木头,想不出这其间的弯弯绕绕,只当他在嗔怪,给他端了茶后便走了。花珏却是真心实意地觉得玄龙败家,他想了半天,玄龙要给钱的话,也应当等一时半会儿后他去了王府再给嘛。买花灯的钱又到不了他手上,白白便宜了江陵乐坊。
  他越想越心痛,忍不住掀起一点面纱,偷偷往玄龙那边看,愤怒地瞪了他一眼。玄龙一直看着他,此刻见到他望过来,不由得会心一笑,遥遥对他敬了杯淡酒。两人隔得太远,彼此看不清表情,玄龙自然也不知道花珏正十分认真地嫌弃他,自我感觉非常好。
  花珏却被这模糊的一眼提醒了,一见到玄龙,早间那稀里糊涂的感觉再度浮起,搅得他心神不宁,还没硬气起来便软乎了下去,颓然了。
  后面飞花宴、斗酒赛诗、新人入馆初献艺都没能引起他的注意,直到竞标买人时,花珏听到了凤篁的名字,这才回过神来。
  虽然他已经被紫阳王内定了,但过场还是要走一遍,按照叫价拍卖的方式来彰显这小倌有多么受欢迎。花大宝守在花珏身边,俨然保镖,这猫完全在状况外,还低下头来与花珏讨论:“我觉得王爷会买你,肯定的。”
  花珏笑。
  小凤凰偷喝了许多酒,却已经醉倒了。花珏将小凤凰捂在手里,轻轻摸着,有点看不出这只小肥鸟是在高兴还是难过。相处这么多天,花珏其实感觉了出来,这只小肥鸟非常感性且矫情,二十年前的幻境不能让它忆起往日风光,只能让它更有隔世之感。
  所爱之人已经去了,有什么办法呢?即便不知道爱人是不是对自己痛下杀手的那个人。
  花珏用手帕给小凤凰叠了一个窝,把它放进去,叮嘱花大宝不许打扰它睡觉。正在这时,锣鼓声起,竞价到了最激烈的一段,玄龙真人不露相,全靠手下的人声嘶力竭地喊价。
  花珏还注意到,桑先生与城主也过来了,他们二人没有去上席,而是并排坐在大厅下的小马扎上,有模有样地叫了几次价,作势要同玄龙竞争一番。两个人兴致勃勃地将数量越堆越高,摆明了要趁机搅和一通。
  此后一切顺利,钱货两讫。玄龙在人潮退去后悄无声息地走了,花珏则由人再补了一遍妆容,送他上门后停着的一辆轿子上。
  欢馆中只有凤歌来送他。花珏有些意外,接过了凤歌递来的礼物。
  凤歌道:“哥儿,你发达了,以后想必再也不能和我一起打牌,要好好的。”
  花珏道:“你也保重。”
  凤歌真心实意地为他欢喜着,不住赞叹着王府的排场与花珏的好命,忽而,他有些疑惑地问道:“凤篁,你此次赎身入府,这么大的喜事怎不见你爹爹与阿娘?”
  花珏一愣。
  他倒是忘了凤篁还有家人,此前他自己没找到家,已经几番消沉,这时才回过味来,凤篁双亲尚在,家中有一个两三岁的弟弟。众所周知,凤篁与家中人关系不好,每月的月钱都是由侍童帮忙寄送,虽说关系不好,但也不至于这等大事也不来罢?欢馆中应当是通知过的。
  花珏没有在意,凤歌却怕他念起家人伤心,赶紧又塞给了他一个护珠串:“这个给你,给你,我没见过我娘,听说这是她留给我的东西,开过光的,可保你一生平安。我在馆子里只得你一个朋友,你便拿去吧,左右我的珠宝首饰多的是。”
  花珏看了看凤歌递过来的珠串:非常普通的玛瑙石,二十年后商路开通,江陵城门口到处都与贩卖这东西的小摊,几文钱便能买到。虽然普通,但这串东西被保存得非常好,光洁温润,显然被人珍重着。
  花珏接过来,再见到凤歌冲他一笑:“我走了。”
  他探出身去将他拉住:“等等,你把你母亲的平安串给了我,我也有东西要给你。”他飞快地四下找了一圈儿,最后找不到纸张,便撕下短罩上一角细密的轻纱,用判官笔仔细写了四个字:“一世长安。”
  花珏叮嘱道:“一定要收好,不要弄破了。这个……”他想了想,补了一句:“很有用的。”
  凤歌接过来,有些疑惑地打量了几眼,接着便叠好了收进袖袋里。他的眼神亦十分认真:“我会的。”
  轿子缓缓移动,轿帘拉下。花珏靠着身后温软的坐垫,有些感慨,若是小凤凰当年知道自己也有这趟吧将自己放在心上的友人,不知日子是否会看得更开些?
  他送凤歌一世长安的判词,替小凤凰谢过了。
  夜色里,灯火远去。背对喧嚣的阴暗巷口,无眉静静伫立着,目送大红色的、充满了喜庆的轿子悠悠远去。
  “今天仍然没能看清那人的面貌。”他拿出纸笔慢慢地写,“紫阳王已将他赎回,虽是男身,但分外倚重。其余暂且不明。”
  他打了个呼哨,将纸条塞进鸟爪子上的竹筒中。这是屏山与江陵市镇往返的一只信鸽,无眉特意将它买了下来,只为随时传信给三青。
  “暂且不明啊……”他悠悠叹道,忽而对着那花轿消失的方向拱手一敬,“虽然不知那家伙为何如此忌惮你,但你卖了凤凰泪给我,我觉得你应当是个不错的人。祝你觅得的是一位良人罢。”
  

  ☆、魅-洞房花烛

  
  花珏被一路平安地送入王府中, 下轿子前还有人给他搭了个红盖头。
  他用余光瞥见脚底下散落着红纸碎屑, 从王府门口一直到花园小径都有,身边明明暗暗,亮的都是灯笼圆圆的红光。
  不会吧……
  花珏暗想, 难道真是按娶亲的架势做出的排场?
  他还想四下看一看, 但领路人很快便将他引进了一个房间。花珏之前一直睡在后园小楼里,从没走过正堂游廊。这房间也布置得如同寻常人家娶亲时的婚房没有两样, 花珏坐上床榻, 低头瞧见了一角暗红的背面, 他再伸手摸了一摸, 上面似乎是鸳鸯刺绣,另撒了满床的百年好合果。
  花珏有点紧张。他的视线被盖头挡着, 瞧不见其他东西,周围一片寂静,安静得能听见烛火跃动的细微声响。他等了许久, 仍然没等到动静时, 便想要伸手把头顶的盖头揭下来,将将摸到那片红绸时,门却突然开了, 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等我?”
  花珏被吓了一跳, 赶紧松手。玄龙反身关了门, 看着眼前人抖索了一下,而后特别乖地端坐着不动了,笑道:“一炷香时间都还没到, 你啊。”
  盖头后的花珏本来面无表情,听得玄龙那带着宠溺的尾音时,却感觉心口被什么东西轻轻敲打了一下。花珏咽了咽口水,看见一方精致的秤杆滑到他眼底,秤杆尾吊着一个同心结,慢慢挑开了他的盖头。
  一瞬间,视线豁然开朗。
  他来的是玄龙的卧房,周围陈设皆按照婚典形制,床边的小桌上摆着一壶酒,正是他前几日喝过的银盏,杯口壶口绕着红花。花珏没敢看玄龙的脸,一双眼睛乌溜溜地四下看来看去,强装着镇定。
  玄龙看得只想笑,却不动声色,只低头拿银壶倒了酒,递了一杯给花珏:“喝罢。”
  这是交杯酒。
  花珏接了过来,望见玄龙在他身边坐下了,一脸认真地将手伸过来,绕过他的手腕,两人手臂相抵,凑得极近,同时饮尽了这一杯。酒里带着些许甜味,大约是窖藏的春酒,香气四溢。两人都喝得慢,因为姿势的关系,两人动作一致,玄龙慢饮,花珏也便不得不跟着他慢饮。
  过程中两人视线偶有相触,却都是花珏先转开视线,脸不自觉地再次红了。
  他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是心怀目的而来,自己不过是个演戏的。待会儿还是要用符咒把这条龙拍晕,免得……免得……
  花珏脑海中不可避免地浮现出在凤篁书柜中寻到的那几本春宫图册,立刻又乱了心神。另一边,玄龙不紧不慢地将床上的果仁扫落在地,俯身给花珏脱了鞋,用备好的温帕子给他擦了擦身。
  花珏惊慌失措:“我我我自己来……”
  玄龙笑了,用手指弹了弹他的额头:“别想多了,我是要报酬的。过来替我宽衣。”
  花珏刚要起身,却被玄龙按了下去。玄龙抬手拉了床帐,让深红把两个人一齐淹没,等到两人面对面坐在床上时,他这才拉着花珏的手,带着他一寸一寸地解开自己的衣襟。
  花珏睁大眼睛,看见玄龙只将衣服解松散了,而并未脱下,过后反客为主,慢慢给他拆了头冠发饰,让他一头青丝披散下来。男子头冠并无女子那般繁复,玄龙挑了唯一一支钗弁,用它逐一挑开花珏的扣子。
  “你今儿……”玄龙吻上他的耳根,“乖得过分了,别怕。”
  花珏意识到危险即刻就在眼前,还没等他摸出判官笔,玄龙却首先帮他清空了袖袋,将他的外袍丢去了床下。
  看着花珏震惊的眼神,玄龙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上回对我用了药罢?老实承认。”
  否则他不可能第二天什么都不记得。他在军中呆惯了,一向浅眠,论到算旧账,他还有足够的东西跟眼前这个人说道。
  花珏硬着头皮顶嘴:“没……没有。”
  玄龙叹了口气,用手指梳理着他一头柔顺的长发,像给猫儿顺毛一般:“别害怕,你身体底子差,我今夜不对你做什么。”
  花珏心惊肉跳了半晌,这才终于听见一句让他安心的话,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玄龙见他这副模样,眼里闪过一丝隐约的失落,有些无奈地道:“让我抱抱好不好?”
  花珏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确保了自己不会玩脱之后,他立刻作出了基本让步:“好。”
  玄龙便将他揽近怀里。两人都衣裳半解,裸|露在外的肌肤不免有几分相贴,花珏起初瑟缩了一下,后来见玄龙的确没有什么进一步的表示之后,也便慢慢相信了他所说的话。
  玄龙现在觉得自己在引诱一只猫儿,须得一步一步靠,千万急不得。等一夜又或是等几年,有什么分别呢?他等到花珏不再颤抖时,摸了摸他的头,循着他的耳根继续吻了下去。
  花珏又抖了一下,只是这次幅度很微小,也没出声。
  那感觉实在有些奇怪——痒痒的,仅仅是被稍许温热的气息沾染,却带得他整个人都没了力气,似乎有什么他从未体验过的东西被勾了起来。
  玄龙的吻不停歇,一直向下,吻到下颌,酥酥 | 痒痒的感觉让花珏如临大敌。他还从未体验过这样全然不受自己掌控的场面……这场面竟然还并非是痛苦的,仅仅是桃色中掺杂着些许欢愉。
  “吻我。”玄龙停了下来,眼神冷酷而镇静,他松开了花珏,也在此刻切断了所有的温热与暖意,让夜晚的凉意重新包裹他。
  花珏茫然地看着突然硬气起来的玄龙,陡然想起今早在欢馆楼上将落却未曾落下的那一吻,鬼使神差地凑了过去,将唇轻轻贴了上去。
  只得一瞬他便后悔了。玄龙笑得有些促狭,像是什么阴谋诡计得逞,顺着他这个吻,将他整个人都往下压去,压在自己身下。热气几乎是在这一瞬便要弥漫开来,花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然而,比这更让他慌乱的是自己的变化,他控制不住……浑身的血流都涌向某一个难以启齿的地方。
  这便是情热么?他不着边际地想着。玄龙没有放开他,一吻缠绵灼热,吻得花珏后来眼中带泪,眼尾微红。
  “我不碰你。”玄龙喑哑地重复了一遍他的承诺,而后摸了摸花珏的脸颊。
  花珏张开口望他,像是想说什么。玄龙将他拉起来,拉进自己怀中,温热的手顺着他的衣襟滑进去:“过去了便好……你若是没有经验,也不用害怕。以后不要沉迷便可。”
  随着他的动作,花珏感到自己犹如夏日雨天里浮在小池塘上的一片叶,浮沉飘摇,堪堪要沉底时,却又浮上水面,得以拥有一线生机。夜晚吞没了他细碎的声音,只有近于无声的喘息响在耳畔。
  不知过了多久,花珏双眼通红,待玄龙将他轻轻放下来时,伸手抓住了他的臂膊,眼神中带着一丝请求的意味。
  “别……”
  “我不说出去。”玄龙亲吻他被汗水沾湿的的鬓角,给他安慰,“你是我的人,我怎么会跟别人说。”
  花珏看了看他,只觉得自己仍然在发抖,忽而不想他这么早离开。他害怕这样的情状,认为自己需要人陪,如同被初生的小兽被抛弃在荒野中,眼底只剩下迷茫。
  只剩下迷茫……便什么都不想了。
  然而玄龙已经在穿衣服,他是准备走了。
  “你呢?”花珏低低地道,全然没有意识到这大约是他生平第一次想方设法地惑人,他的话甚而有些大胆了:“你还没有……”说着,他不管不顾地蹭上去,像他刚刚做的那样,主动吻上他的唇,抱着他不撒手。玄龙肩膀宽大,他有点抱不住,但仍然咬定了不放,直撩拨得玄龙再将他压下,眼色暗沉了不少:“听话。”
  花珏望着他笑:“那陪陪我。”
  玄龙愣了愣,看清眼前人眼里跳动的光芒,忽而心一软,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好。”
  正在此时,喜烛燃尽,扑哧一声灭了。花珏被玄龙牢牢地压在怀中,轻轻推倒在床榻上,这次他们毫无阻隔地相见了,花珏压着自己喉咙里的声音,抱紧玄龙的脊背,任他或急或缓地磨蹭。黑暗中,人影藏在床榻间微微起伏,花珏迷迷糊糊认为自己大约是真的中了这条龙的惑术,他竟然沉迷其中。
  更可怕的是……毫不自知。
作者有话要说:  #传说中的蹭蹭不进去#
花花:我要脸的,求看官们忘记这个失了智的我。

  ☆、魅-思考花生

  
  直到天明, 室内的旖旎春|光才慢慢散去。
  花珏睡沉了, 再度睁眼时发现玄龙也少有地赖了床,尚未起身。他们两人都衣衫尽褪,肌肤相贴, 意识到这一点后, 清醒过来的他面颊再次红透。
  ……事情是自己顺应着做下的。花珏昨晚只喝了一小杯八宝春酒,自知当时是清醒的, 他后面的作为, 简直像是着了魔一样, 不仅乖顺, 甚至还有所主动。
  此刻,他们两人紧紧相贴, 花珏稍微挪动一下都不免碰擦相触,也有可能会惊醒玄龙,花珏便不动了。他眨巴着眼睛, 静静凝望着身边人的睡颜, 觉得天地忽而都化作了一团发热的浆糊,只剩下玄龙一人是干净清晰的。
  花珏屏住呼吸,用视线慢慢描摹着玄龙的鼻梁、眉头、嘴唇, 感到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自己怎么会和这条龙做出那样的事?
  花珏向来体弱, 这些方面也格外不感冒些, 昨日却是他十九年来头一次情热,元阳初泄。花珏低头看了看被子里的情状:干涸的白液散发着淡淡的麝香味,带着龙凤纹样的床褥散乱, 边角都皱了起来,每一处都彰显着前夜的迷乱。身上也是遍布红痕,酸软无力。
  他不敢再看了,再抬头时,脑袋却被按入了一个温热的怀中:“醒了?”
  花珏挣了挣,发现玄龙已经睁开了眼睛。这条龙无所谓地抱着他,似乎看穿了他在想什么事,淡淡地道:“床褥被子过会儿洗。”
  花珏:“……”
  他被噎了一下,闷声道了句:“扔了。”
  玄龙捏他耳朵尖:“不扔。新婚头一|夜的床被要留下来,等我们老了一并葬入坟墓的。”
  他每说一个字,花珏的脸便又红一分,最后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只固执地重复着:“扔了。”
  玄龙把他的脸捧起来,用自己鼻尖碰了碰他的鼻尖,低低的一声:“偏不。”
  花珏没吭声。玄龙又戳他,用被子盖住他光|裸的肩膀,逗弄道:“见过猴屁|股没有?你如今的脸色便当真能用这个形容。”
  他们二人在床上腻了半晌,花珏羞得已经快听不见他讲话了,仿佛一只煮熟的大闸蟹,掀开被子后便能冒出腾腾热气。玄龙差人送了水桶进来,抱着花珏进去擦洗干净,洗到中途又免不了折腾一番,最后水凉下来,花珏打出一个喷嚏,玄龙这才放了他出去,将人用新换的床被裹好。
  熟螃蟹花珏把脸埋进被子里不肯看他,玄龙叹了口气,只能拍拍眼前的一大坨床被,温声说:“再睡一会儿,用饭时间我叫你。”
  见花珏没应声,玄龙又慢慢悠悠道:“你可知道,平常人家的新嫁娘也是要睡到第二天晌午的?你如今这样,却是——”
  花珏在被子里动了动,急不可耐地打断了他的话,准备赶人:“我睡了……你快点走罢。”
  玄龙一笑,把他头顶蒙的被子往下扯了扯,免得这人憋住了。随后,他关了门,留他一人安眠。
  花珏其实根本睡不着。他感觉脑子里的那团浆糊变得更多了,似乎多看玄龙一眼,他便越糊涂。这样混沌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下午,花珏被叫起来吃饭,庭院阳光正好,玄龙牵着袖子替他布菜,似乎是挺喜欢看他吃饭的样子,这条龙搁了筷子便一直盯着他看,托腮看,看得花小先生脸颊再度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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